把暗地里苛扣姨娘月例的嬷嬷找出来,接着又把老太太请出来,将那欺主的嬷嬷发卖出去,在老太太的明令下,从此姨娘的月银和分例每个月都能完好的拿到手中,他才能平安活到今日。
盛知豫细细揣摩了盛乐胥的意思,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都是自家人,小事一桩,三哥何必客气,我早忘了这件事,三哥以后也不要再说了。”
“好,不说、不说,我来是有件要紧的事,妹妹日前在我那小铺子可是遇见一位夫人?”
她想起那位贵妇,点头称是。
盛乐胥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那位夫人两日前派了一位林管事寻到铺子来,他说你曾替他们家夫人缝补过一件衫子,夫人对你的手艺十分满意,这回,夫人想送份礼物给京中贵人,派我来问你可愿意接这差事?我手上这十丈缎子,你可以随意使用,还有四十两订金,等绣件完成,夫人若是满意,还另有赏赐。”
“那位林管事可有说绣件什么时候要?”
“年底已是来不及,若能在开春之前完成是最好。”
能在年后发一笔财,盛知豫心中自然也高兴。
“这时间是有点紧迫。”他做的虽是绣线生意,却也知道绣件动辄得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大型绣品甚至要花上一年,那位夫人给钱爽快,但时间却短得可以,要是赶出来的绣品不合她的意,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成。”她点头。
盛乐胥笑了开来,放下心中一件大事。“妹妹既然给了准信,我就这样回了那林管事。”
“有劳三哥,却不知道三哥是何时成婚的,妹妹居然一无所知?”她又给盛乐胥斟茶。
其实她心里有数,上辈子她嫁到伯府,就完全和娘家断了联络,简直像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娘家发生的任何事一概不知,周氏也蓄意隐瞒,不让她与娘家有任何牵连,那时的自己愚蠢到极点,也没察觉其中蹊跷,让人去打探打探,以至于连三哥成婚,祖母生病的事情皆一无所知。
盛乐胥笑了笑,带些腼腆的说:“我们没有声张,只办了两桌,自己人吃个饭而已。”便算宴客了。
庶子素来不受重视,能给他娶妻,已经算是圆满。
他成亲后,就分出来单过,拿着分到的七十两银子,和姨娘塞给他的毕生积蓄,再凑上弟弟平时省吃俭用的十几个大钱,带着全部身家和希冀出来开了一家专卖绣线和布匹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