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小时候的志向是开飞机,因为那时候刚跟父母去日本玩回来,觉得只要会开飞机,就可以到旅行,是一件很
的事,结果哥哥竟然骗我说女孩
不能开飞机,害我哭得好伤心,蓝先生呢?你小时候的志向是什么?”
“…我以为蓝先生睡了,正想挂断。”佳佳有些失望,但也有些兴,那是只有喜
上一个人时才会有的患得患失,经历过一次,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偏偏还是遇上了。
当佳佳在门遇到赵秘书,还一面打着呵欠,一面跟对方
声早安。
“蓝先生,他是他,你是你,就算是亲生父,你们也是不一样的,他不过是赐给你生命,可是灵魂却是属于你的,是完全独立的个
,你有你的想法,只要走自己想走的路就好了…”
可是她方才说的一席话,却让蓝竞洋渐渐地脱离父亲的影,只须再跨前一步,就可以站在太
底下。
她翻了个,换成仰躺的姿势,趁这个空档思考该怎么回答。
他伸手,渴望能
碰到
光…
“那我问一件事就好…”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要得到解答。
蓝竞洋想到她白天直打呵欠的模样,也不想让佳佳撑着睡意,就为了陪他聊天。“正要去睡。”
“今天也这么轻易就让她过关了?”赵秘书看着正在享用早餐的大老板,不禁语带揶揄。
就在这一刹那,好像在
上的枷锁被人取下来,整个人变得好轻松,也不再那么痛苦,原来长久以来,是他把自己囚禁起来,再怎么大声呼救,也无法挣脱,更没有人来救他。
就像她和两个哥哥都不想跟父亲一样去当公务员,无非就是希望能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听听就好,已经很晚了,早睡,晚安。”
他走主卧室,靠坐在KingSing的床上,全
放松。“什么事?”
凌晨两,手机准时响了。
佳佳还是不解。“可是蓝先生接了他的职位不是吗?”
蓝竞洋登时语。“那是因为…”就在父亲的外遇事件曝光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他崇拜父亲,但也瞧不起父亲,那
又
又恨的心情,
迫自己凡事都要
得比他更好,还要比他更负责任。
“那么为什么不去当呢?”佳佳翻了个白,心想当律师的人要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白的,还要有三寸不烂之
,像大老板这么沉默是金的男人,总不能在法
上释放冷气把大家全冻死,就以为把官司打赢了。
耳边传来嘟嘟声响,蓝竞洋还在思索她说的话。
了,蓝先生请慢用,我先去了。”
“为什么大家都称呼你蓝先生,而不是总裁?”佳佳没有开灯,趴在自己的单人床上问。
一直到响了第三声,蓝竞洋才慢吞吞地接起,就是不想表现得太急迫,好像早就在等她打电话过来。
他跟死去的父亲是不一样的…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说。
“那只是名义上,等到有一天我可以超越他,自然就要改了。”想要追上父亲的脚步,变得比他更
,是蓝竞洋的心愿。
“…好像是当律师。”他不太记得了。
没听到她的声音,还真是睡不着。
“是。”究竟大老板明不明白这反应代表的意义是什么?赵秘书真的很想开
问,甚至
醒他,不过
情的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发现比较好。
他凉凉地回:“那个也字可以去掉。”
“…总裁是我父亲。”蓝竞洋倒没想到她会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