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下去，不敢相信自己。

如果他无法阻止，他不要让她知，他不想让她看。

“他当然可以。”

娜娜不敢相信那男人竟然打发她走，但他确实如此要求，看着她的睛说。一时间，火上心，显然对这男人来说，她就只是个可以被代替的东西。

那串脱而的德文咆哮，在老屋里回着，在两人耳中回响着，久久不散。有那么一秒，他希望她没听懂，但她僵住了，听懂了那串德文，她站在楼梯上，用那双黑亮、清澈，明显闪过一抹惊愕与疼痛的眸看着他。

“乌娜。”

她当然一也不觉得痛，她当然不在乎这王八！

他有问题，她知，但当他在夜里来找她，当他和她一起过夜，她还以为他需要她，真的需要她，以为他会愿意和她一起面对那个问题，一起去解决它，就算他过不去那一关，也会想要她陪着一起。

然后，再一次的，转过去，大步走开。

她看着他说，然后也不回的转下楼。

他方便时，她可以留下，替他床，帮他取，他老大要是不方便、不开心，她就最好到天边去。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他妈的多间事！我不需要医生！我不需要你！”

“现在。”

“我不需要。”他看着她，哑声持着：“我很好。”

还没厨房，她就掏了手机，了快捷键，直拨屠震的专线电话。

她站得笔直，有如一尊石像，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觉到她无形的怒火，但在经过仿佛千万年之后，她开了。

他咙，心也缩着，几乎就要开和她歉，但恐惧揪抓住心。半晌，她张嘴开，冷冷的吐一句话。“抱歉，是我的错。”

她看着他，挑明：“你知你情况不对，你需要看医生，现在医学很步，你应该比我清楚，夏雨可以——”

显然她太过自以为是，这男人完全没有那个意愿，他对她的需要，只是她的幻觉，他从到尾就只想缩在这间屋里，腐烂到死！

也许是她斩钉截铁的气，也或许是她太过冰冷的声音，屠震沉默了一秒，没多问她理由原因，甚至没追问为什么，只开。

他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知她若留下来，会发现什么事。

“什么时候？”屠震问。

她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早安。

他是个混账，他知，但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也许你应该请假几天。”他迫自己把话推咙，挤冷微麻的薄“我相信屠震能找到人代替你。”

我不需要你！

她在走廊上停下脚步，转回看他，脸上已抹去了所有表情。

他知她说的都是事实，但他不想承认，无形的压迫又再次而来，他没等她说完就回自己的手，转就走。

他的持，让她拧起了眉，虽然不想戳破他，但仍开直言：“不，你不好，你每天晚上都在恶梦，别说你没有，你有，我知，你和我睡在一起，你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这两天甚至睡不到四个小时——”

在那一秒，她真想上前给他一拳，叫他去吃屎。

可以！没问题！

看着那女人的背影，他缩得更，但他听见自己开叫住了她。

天知，他刚刚差揍了她，差推她下楼，就差那么一而已，如果他手上拿着枪或刀，如果他没有及时清醒过来——

再压不住心中的恐慌，他想也没想，回对她啦哮。

他嫌她罗唆？要她走？

“毅！”她追了上来，再次抓住了他的手“你这样只是在逃避现实，让我帮你！”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他妈的多闲事！我不需要医生！我不需要你！

“我会调人过去。”

他是个白痴！猪！混账加三级的狗屎科学宅——

“我是娜娜，我需要你找个人过来替我。”废话不说，她直接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