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去骥？”而且还是天未亮便急着发。

“这一世，我只有你这个妻。”他斩钉截铁的，在她背后轻抚的大手无比地温柔。

“今生今世，我的妻只能有一人。”大掌捧住芳菲容颜，仲烨目光灼灼，定若盘，里只映着她的影，起誓一般的沉声：“那就是你。我的妻只能是你，这一世只有你。”

她摇首：“我没去过骥。”不曾见过的地方，何来喜或讨厌。

“我…真能当你的妻吗？”她倚在他的，幽幽地问。

佟妍心一阵酸，整个人、整颗心已他柔情万千的眸海，想说的话全噎在，被哽咽冲散了。

闻言，她僵了下，随即从他怀里坐起。

“烨，告诉我，你究竟想什么？”柔的小脸浮现一丝执拗，她持想清楚他的盘算。

人间多少纷扰，为名利，为权势，人心贪得无餍，即便是地狱恶鬼，亦贪恋这座人间。

“怎么了？你不喜那儿？”瞧她中的慌，他攒住她的纤手，放柔了嗓音低问。

“是。”他毫不避讳的说。

哪怕只是不可能实现的诺言，她亦已心满意足。佟妍垂下，伸手回拥着他，耽溺在这一刻的好之中，即便下一瞬便死去，心中也无缺憾。

神佛虽允诺了这段情缘，但是并未承诺他们这一世平顺无恙，举案齐眉，白首到老。

他默了片刻，方：“亲自向我的皇祖母退婚。”

“去骥？！”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临川，骥…何等富庶繁荣的皇畿，她连想都不敢想。

将圈与鼻泛红的人儿拥怀里，他抱着她，怜地吻着她，去她角的泪珠。

“你…打算怎么？”她不敢奢想真能成为他的妻，但她不明白，如果他这一去是为了复命，那又何必带上她？难他不怕惹怒了皇太后？

“是…准备吗？”她想起湍王妃曾提及，此次中特使亦带来了皇太后召见他的懿旨。

“不，你错了，只有你值得。”

仲烨微微一笑“我去那儿办事。”

佟妍闻言愕然。退婚？懿旨一下，焉有退回的可能？！即便他是太后的皇孙，这样犯皇威的大不敬之举，难保他不会被责罚啊！

仲烨轻抚着她的发，下叩贴在她额前，于沉思中，眸寸寸沉了下去。

他要她一世和乐，无忧无虑，无病无痛，与他厮守到老，要她为他生养他们的孩，让那个孩成为他们这一世相过的誓证。

“你只要好好照顾，其余的不必你来心。”他不愿让她知太多，刻意淡了这话题，敷衍带过。

“烨…别对我这么好，我…我不值得。”

“为什么要退婚？是为了我吗？！”她怔怔的问。

在人间，他不过是一介凡人，除了尚存一双修罗之，他不过是血之躯，若想守护她，让她一生安顺无忧，必得藉重仲烨这个分。

“是。”他瞬也不瞬的微扬嘴角。

“我只要你一个，如果没有你，就算给我整个天下，我也不要。”

“那里不比临川差，你会喜那里的。”

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将挡在前的阻碍一一除，方能实现这个盼了千年的心愿。

“是为了指婚的事？”她略带迟疑又问。

于他而言，人间不过是另一座炼狱，只是那些血腥的杀戮藏在人心之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