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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隔天,倪予晨还是准时去吕医师那报到。
原因很简单,昨天才刚和江克森提到想取消,当晚手机就像cui魂曲一样响个不停,还不就是江母打来关切的电话,好说歹说劝她去吕医师那报到。
一如往常,倪予晨觉得和江母沟通效果不佳,搞到最后连工作也无法专心,只好劝自己妥协,乖乖履行约定。
其实也是考虑江克森夹在两个女人中间,顾此失彼,左右为难,很不好zuo人。
早晨九点,倪予晨和江克森已在吕医师的诊所等候。
首先,倪予晨先zuo例行xing的检查,验niao、chou血,结束之后,等了大约十分钟,她就被单独叫进诊疗间。
吕医师已dai起ru胶白手tao,由护士叫她躺在看诊床上,旁边有一台超音波仪qi,她轻瞄医生一yan,shenxi一口气,看来相当jin张。
“放轻松。”叮嘱一句,吕医师双yan盯着她的检查报告,忽咦了一声,沉思着,才说:“我检查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一颗心往下沉,神sejin绷,她不安地望向吕医生。
“嗯,没事,你放心。”仔细看她一yan,安抚说:“检查一下,确定再告诉你。”
护士小姐走过来,掀开她的衣wu,然后就在她光luo的肚pi抹上透明凝胶,吕医生再帮她照超音波。
隔了一会儿,吕医生忽然说:“倪小姐,恭喜了。”
“啊?”完全一tou雾水,双眸神se透着jin张。
“八周了,”将超音波的仪qi调整一个方向,方便倪予晨侧过脸来看,吕医生平稳解释:“你看,这小点就是胚胎,他的心脏会tiao动。”
这一刻,倪予晨有如五雷轰ding,脸se变得异常苍白;由于太chu乎所料,整个人呈现茫然失措,呆呆看着吕医师。
“你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这是好消息,这样一来,能自然生产是最好的,就不用辛苦挨针了。”
“我…怀yun了。”像鹦鹉般重复一句,持续chu1在震惊中。
“r很意外吧,原本以为很难受yun…目前,只要好好安胎就可以。”
吕医师说了一阵,倪予晨断断续续听得不专心,心里直想:完了,这下糟了!她该怎么办?
“江先生听到消息应该很高兴,要不要请他进来一起看超音波?”
“不。”她回绝得太直接、太qiangying,隔了一会儿,才缓和语气:“还是我自己告诉他好了。”
“呃,也好。你想私底下给他一个惊喜,我懂的。”吕医师浅颔首,温和微笑。
护士用卫生纸替她抹掉肚子上的凝胶,示意她坐起shen,吕医师则在电脑前写下刚才看诊的记录。
“最近,shenti有任何不舒服?或yun吐吗?”
倪予晨这才想起前几天不明原因吃了鱼排便当而吐了,最近还特别容易touyun、容易疲倦,对气味mingan,原来是因为怀yun。
“如果shenti有任何不适,要随时就医。”吕医师叮咛一句,毕竟她曾有过liu产的经历,不小心不行。
后来,倪予晨独自走chu诊疗间,来到诊所大厅候诊室,表情仍旧惊呆茫然,江克森见到她魂不守舍,关切问:“挨针很痛吗?”
见到他黑眸散发熟悉的温煦光芒,倪予晨内心愧疚,yan眶顿时shi热。她不懂怎么会这么矛盾——明明还爱着他,却对他zuochu背叛的事。
连她都觉得自己可恶。
倪予晨摇tou,语音沉重说:“克森,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乍然觉得是坏消息,该不会子gong又chu问题,检查之后连排卵针都不能打?当下内心闪现许多疑问,然而,江克森表情沉稳,态度从容,温和说:“我知dao这附近有一间不错的咖啡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砰地一声,车门关上,发chuju响。
江克森无法平息怒气。他个xing向来平稳理智,绝少情绪化,然而当他乍然听到倪予晨在香港zuochu的荒唐事,起初无法置信,不断质问她,却换来她泪yan婆娑、不明不白的解释,他无法接受,更无法平息凶猛冒上的怒气。
叫他怎么接受?去香港的前一天,他们还一起在他家厨房zuo菜,她从后面搂着他,撒jiao说他是好男人,一起吃饭,商量着未来,要生几个小孩,怎样一起努力。
隔天,她在香港就遇到别的男人。是怎样的男人让她违背誓言,不惜伤害两人近十年相知相惜的gan觉?
江克森一再bi1问,倪予晨就是怎样也不肯说。
“难dao你想维护他?”
“不是!”她连番否认,却说不chu个所以然,只会拚命在他面前掉泪。
“他是谁?你第一次见到他,还是早在台湾就认识?”
“算认识,但不熟。”她一径避重就轻,黯沉着脸,yan眸低垂han泪。
“不熟?你却和他发生关系?”这时,他声音尖锐qiangying,素来平和的五官jin绷着,无法置信地瞪看她,引来咖啡馆里的人侧目。
“你打算跟他在一起?想和我分手?他比我好?你爱上他?”咬牙bi1问着。
“没有!没有!”那不是爱,绝对不是。
“那你到底想怎样?”只见她难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