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担心那个女人，若非老太太帮衬，以她的手段得了侯府吗？”苗氏摆了摆手，不想浪费心思在姚氏上，倒是哥哥，与她不只是连带骨的关系，更知她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冬青，你回去见我娘，打探一下我哥哥近来在忙些什么，平日往来的都是哪些人，铺生意如何，还有，请哥哥来见我。”

是啊，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如何？可是，戚文烨不甘心啊！“四哥真的什么都不吗？你相信二哥会成为一位贤明的君王吗？”

戚文怀看着笔下的字——雄浑霸气，这是真正的他吗？表面上他好似对那个位置视若无睹，面对各方劝无动于衷，事实上，他想坐上那个位置吗？没错，他想要，因为唯有站在最，方能他想的事，譬如，查清楚母妃的病逝。母妃生于北方，一向康健，怎会一病不起？他怀疑母妃病逝不是张太后的手笔，就是荣贵妃下的手，而父皇不是不知，是不能查下去。

“四哥为何不说话？”

后无人不知皇上不喜荣贵妃，不过荣贵妃是太后的侄女，有太后撑腰，人人还是争相结，拥护二皇为储君的当然是前仆后继；而香贵妃早在四皇十五岁那一年就过世了，娘家虽是百年大族，可是远在北方的宣州郡，四皇在朝中的势力当然不及二皇，即使九五至尊的皇上也无法独排众议立四皇为储君。

“我要继续跟着苗乔吗？”

“你好自个儿就好了。”

“日还是要过下去，我继续当个清冷的宁亲王，而你就继续当个疯疯颠颠、样百的硕亲王。”

“我还能如何？”戚文怀反过来一问。

“是，他们是来自云州郡的小混混，两年前因为云州郡大旱，来到京城，在一位云州郡来的商贾底下讨生活。我暗中跟着这位商贾好几天了，发现还有一个人在找他们。”

戚文怀闻言冷笑。“招惹上青楼女，还怕麻烦不找上门吗。”

“王爷每日必定一个时辰练字。”

对此结果，早在戚文怀预料中。

戚文怀将手上的巾给成。“事情有展了吗？”

“永昌侯妾室的哥哥苗乔，也是云州郡人。”

戚文怀放下手上的笔，接过内侍成递过来的巾，将沾墨的双手拭净，而此时戚邵武正好推开书房的门走来。

过了一会儿，戚文烨的声音也传来。“四哥在什么？”

“六殿下！”戚邵阎的声音再度传了来。

“我都不甘心了，四哥真的甘心吗？”

“苗乔有间铺，经营得还不错，妻是农家之女，却是家的好手，两人生有一一女，日过得很不错，不过，苗乔养了外室，是一个青楼女。”

朝堂上吵得纷纷扰扰的太人选终于决定了，皇上顺了太后的意思，立了荣贵妃诞下的二皇为太。

戚文怀让成换了一张纸，再一次执笔，不过这次下笔端正蓄，让戚文烨看了咬牙切齿，羡慕又嫉妒。

大梁祖制立嫡不立长，可是当今皇后萧皇后无，太人选就有了许多变数，凡是皇，都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不过诸位皇之中，最门的只有两个——一是荣贵妃诞下的二皇戚文禧，一是已故香贵妃诞下的四皇戚文怀。这不只是因为两位皇的母妃最为尊贵，更因为前者是太后属意的人选，而后者是皇上最喜最满意的儿。

“这时候还能练字…他果然了不起啊！”戚文烨的气绝对不是讽刺，而是发自肺腑的崇拜。几个兄弟之中，也只有四哥在风云变之时还能面不改。

戚文烨乃贞妃之，贞妃早早就失，娘舅又没有势力，在后的境一直很艰难，还好与香贵妃情极好，受到香贵妃照顾，日才好过一些。香贵妃特别喜戚文烨朗的格，盼着过于老成的戚文

“王爷在练字。”

他信与不信又如何？朝中大臣都相信这位二皇孝顺贤明，会是大梁令人期待的君王，而大梁也将在他的带领之下迈向盛世。

戚文烨笑了，可是他的笑容无比凄凉。“我若好自个儿，我就真的有麻烦了。”

“四哥也教教我，如何在这时候还能像你一样悠闲自得？”在六皇戚文烨中，太之位应该属于文武双全的四哥，而不是那位连拉开一石弓都很困难的二哥。别人瞧不来，他可是看得很明白，二哥没多大本事，只擅长装模作样…说到装模作样，难他不会吗？他也是个中手！

“王爷，邵武回来了。”戚邵阎的声音传了来。

“四哥无论什么事都极其用心，就是无心陪后院那些妃妾，真是可怜了那些艳如的人儿，日日夜夜盼着，还能不凋谢吗？”

戚文怀角微微一勾，这还真是有意思，侯爷的妾室想杀一个丫鬟，这是为何？

戚文怀看了戚邵武一，示意他去将外面的人领来，免得他说个没完。

戚文怀突然有一说不的悲哀，为皇，何其尊贵，可是，他们满腹心思就只为了一件事——如何让自个儿活下去。

一顿，戚文烨叹了一气。“不能如何。”

“你应该查了苗乔吧，有何发现？”

“是谁？”

“你继续跟着，他上哪儿，了什么，一样也不漏的记下。还有，查清楚他将外室养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