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啸的画吗?”
沈吟啸是先皇御用的画师,他的画作很少,除了皇家,就几个亲近的朋友能得到他的画作。当今皇上登基不久后他就病逝了,从此他的画作更成了无价之宝,市场上漫天叫价,可是未曾见到有人拿出来贩售。这也不难理解,若非极富极贵,如何取得他的画?当然也不会有人拿出来换银子。
“你怎么会有沈吟啸的画?”老六就爱银子,不爱附庸风雅,父皇赏给他的东西绝对不会有墨宝名画。
“你绝对不会想到——”戚文烨故弄玄虚的拉长尾音,声音转为低沉。“从我的当铺得来的。”
“当铺?”戚文怀半信半疑的展开画卷,一眼他就确信这是沈吟啸的真迹。
终于瞧见戚文怀面露惊色,戚文烨得意洋洋的笑了,总算见到你变脸了吧。
“见到的时候,我惊吓得难以言语,怎会有人将沈吟啸的画作拿来典当?可是想想也不奇怪,山穷水尽了还有什么不能典当。”
“是谁拿来当铺典当?”
戚文烨瞬间散发着八卦的光彩。“一个叫苗子乔的人,我挺好奇,就查了一下他的底细,他的妹子竟是永昌侯的妾室。”
戚文怀若有所思的眉一挑,前些天邵武就向他提过,苗子乔去了聚宝斋,这事不难理解,养了那么娇贵的外室,花用能少得了吗?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从妻子那儿拿不到银子,也只能典当东西,可是他没想到,苗子乔典当的竟是沈吟啸的画,不过,为何他会有沈吟啸的画?以他的身分,绝对拿不到沈吟啸的画,永昌侯倒有可能…但永昌侯怎么舍得将沈吟啸的画送给一个妾室的兄长?
戚文烨不解的摇摇头。“这个苗子乔也不知想什么,竟将沈吟啸的画拿来典当!”
“八成急着用银子。”
“永昌侯最喜欢沈吟啸的画,苗子乔若有这么一幅画,还不如卖给永昌侯,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一个更好的价钱…不对,这太丢脸了,若不是永昌侯,苗子乔哪能在京城混得有声有色?再怎么缺银子,他也应该将这幅画送给永昌侯。”
戚文怀只听进第一句话。“永昌侯喜欢沈吟啸的画?”
“是啊,京城的达官显贵都知道永昌侯喜欢沈吟啸的画,就是父皇也知道,还赏了一幅沈吟啸的画给永昌侯…说不定沈吟啸有一半的画都在永昌侯手上。”戚文烨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咯咯咯的笑了。“永昌侯若知道苗子乔将沈吟啸的画拿去当铺典当,他会不会气得晕厥?”
戚文怀已经敏锐的嗅到不对劲,若是永昌侯喜欢沈吟啸的画,就不可能将画送给苗氏,可是,这幅画很有可能是永昌侯的,苗子乔不可能闯入永昌侯府盗画,所以必定是苗氏送到他手上的,不过,苗氏又是如何取得这幅画?永昌侯如此喜爱沈吟啸的画,画不见了,怎可能毫无所觉?
戚文怀暂且搁下纷乱的思绪,交代道:“这幅画你留着,别流出去。”
“我送给四哥了。”
“这画可不是有银子就买得到的。”
“所以我才送给四哥,更显得四哥对我有多么重要。”
戚文怀笑了。“我都不知道你如此善于拍马屁。”
“我还不是为了搏四哥一笑。”
“这幅画就先搁在我这儿。”
“下次我再来,四哥不会唠叨了吧。”
“我还是一样那句话,没事别当我这儿是后院。”
“我的后院哪能与四哥这儿比呢?后院只有胭脂味,没有墨香。”
“王爷,邵武回来了。”
戚邵阎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会儿戚文烨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了,一个转身,就从通往小花园的小门溜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戚邵武推门而入,走到戚文怀身侧,低声道:“在承恩寺保护那位姑娘的高手也在暗中调查苗子乔,如今他还搭上聚宝斋的二掌柜。”
戚文怀饶富兴味的挑起眉。“搭上聚宝斋的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