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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6)

天朗气清的初夏午后,一群天真活泼的孩童们,正围成个小圈,吱吱喳喳讨论著…让人打老远便听见了他们的笑声。一朵厚重的云朵飘近,短暂阻挡了骄情的曝晒。

“她曾告诉过我,画画是她最快乐的事,我不相信她真的已淡忘了那快乐的觉。她还曾将绘画比喻成贯她全的血,如今血凝结了,我只看见她行尸定地虚度著这三年来的日。”

微雨突然很慎重地拜托他

这即是他们三人传达给她的讯息。

然后,在姊姊和妈咪们再三恳求下,勉为其难地选了一个不用考试、以校风混恶名昭彰的私立中就读。

“可不是吗?”微雨哽咽:“从那天起她开始跷课,与一群中辍生厮混。迷上了飙车的她,更是时常负伤回家;不是骑车摔伤,就是和人打架,让人愈看愈心疼。”

然后,也不回地离去。

虽然有著不愉快的成长历程和不完,但是赛门始终认为——初晴和凯瑟琳都是善良的好女孩。

双胞胎是最能彼此心意相通的,微雨丝毫不相信,初晴已完全对绘画断了执著的意念。

“这两位朋友对她而言,一定都非常重要吧!她常跟我提起她们。”赛门对她们的名字并不陌生。

凯瑟琳死了,他想亡羊补牢也来不及了;他唯一能的,就是把无法及时给凯瑟琳的关,挪转至初晴上。

“晴晴现在很听你的话,神父,请你救救她,别让她再继续埋没自己的天份,让她重新恢复起画画的斗志吧。”

虽然她嘴里说,不再对别人的轻视耿耿于怀,但她却情愿放纵自己,自暴自弃地混过每一天。

此等事关尊严之大事,绝不能忍气吞声。

中联招时,初晴故意跷家罢考…

特别是习惯受人轻视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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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这只狗为什么长翅膀?”

主考官们原以为她知难而退,正准备拂袖而去;岂知她竟满脸怒火走向他们,双手重重落在他们前长桌上。

有些事是怎么样也不能去“习惯”——

好好地守护初晴,挨过蜕变的痛苦,让她顺利化为一只丽的蝶,飞往属于她的灿烂天空。

如果初晴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为何她飙车时总是冲到最前?打架时亦特别地凶悍?又为何要人人侧目的打扮?追究柢,还不是希望别人多注意她啊!

“都是她国中时画的。你瞧,她那时就有那么神乎其技的画功。如果她当初没有放弃再拿画笔,也许今天的她,已经大有可为了。”这样的结果,微雨一直很惋惜。

“那她房里的画是何时画上的?”

说起妹妹那段伤心事,微雨不禁鼻酸了起来。

那时若不是老妈面阻止,恐怕连这些“残骸”都不剩了,早就化成了灰烬,随风而逝。

“我尽力而为。”他承诺

在场的三位大男人,却被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的气势骇住,吓得一时讲不话来。

“她整整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天一夜。然后把所有的画作、奖杯、奖牌和奖状,统统搬到楼,放火烧了。”

上了中后,初晴便把一及肩的乌黑秀发削剪成男生,并且染上极夸张、刺目的橙红

“舞女是人!舞女的私生女也是人!你们这几个下又自命清的假学,没资格嫌我们!不读就不读嘛!谁稀罕!”她用力踹倒桌,顺便将手中的画轴砸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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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小便是人人称羡的天才,就因此殒落了。

“幸好有筱萤和丝丝陪伴著她,否则晴晴或许会更桀骛不驯。”微雨始终很激她们两人。

“她的心结那么,我恐怕也说服不了她。”赛门实话实说。就他近日来的观察,初晴的个十分倔啊。

就因为她是舞女的私生女,所以不读达尔中?!

“你的彩虹怎么歪七

“那后来呢?”赛门追问。

学校姑且念在她屡次为校争光的份上,不扣她旷课的行分数,使初晴可以领到国中的毕业证书。

“那一次甄试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吧!”赛门几乎可以想像初晴当时有多心痛和绝望。

初晴气得浑颤抖,霍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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