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被对方至绝境。

已经至少有一个班的士兵，正在战壕内默默地捆扎手榴弹，集束手榴弹，一个可以将日寇坦克炸痪的杀。

一方要守住阵地，一方要躲避炮击攻占阵地，豁去的两方士兵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自己枪膛里的弹，然后拉动枪栓击下一发。

冲锋中的伪军不断有被弹击中痛苦的哀嚎倒下，运气最好的说不定只是伤而不死，如果能战胜还有可能活下去，运气稍好的，还能留个全尸，运气差的，不你死不死，都有可能被随后而来的炮火炸得尸骨无存。

克行路线上的，都成了履带上的装饰。

被压爆的人组织的闷响，甚至在某一瞬间盖过了山炮炮弹的轰响。令人骨悚然的人爆破外加溅十几米的血泉更是刺激了伪军，在随队军官的拼命呼叫下跟着坦克朝守军阵地攻。

这一刻，人命已经变得不值钱，枪膛里的弹是每个人最想完成的任务。八辆日军坦克的随车机枪拼命怒吼，瓢泼大雨般的倾泻着弹，而黑锅阵地上所剩下的八轻机枪也发自己的怒吼。这一刻，没有谁能被压制，冲锋的伪军不能，伏在战壕里的**也不能，开枪可能会死，但不开枪的结果绝对就是自己再也没有开枪的权利。

唯一的缺是，重达十几斤的集束手榴弹再也无法抛远，它必须由人近距离将它坦克腹下，这意味着，就算能躲过枪林弹雨引爆集束手榴弹的士兵，也必定无法躲过冲击波的侵袭。

那，是他们最后的重武。

说白了，去炸已经越来越近的日寇坦克的，都是敢死队，要以命换命的敢死队。

没有人悲伤，或许已经没有时间悲伤，活着的人只是机械般的将死去战友的边放着的已经旋开后盖的手榴弹放到自己手可及的地方。

在中国北方山峦上爆起的一朵朵小蘑菇状烟可不会它存在的范围内是什么，不是死的还是活的或者草树木，只要是地表上存在的，都会被它摧毁。

其实，就算是有钢盔，在这样近距离的互相对中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从诞生那日起就是主要为防护弹片溅的钢盔，本无法抵御800米每秒初速弹所带来的大动能。

而阵地上的**同样也是死伤惨重，为了要活命的伪军数百杆步枪拼命击，加上八辆坦克车上16机枪疯狂扫，似乎每呼一空气都能一颗弹。

不仅能对付二鬼步兵，还能对付小鬼的坦克。

不少士兵只是略微抬了一下，就闷哼一声倒下，苦哈哈29军并不能给每一名普通官兵都上钢盔，那是只有中央军才有的待遇。

躲防炮的**士兵们被警戒哨的哨声惊动，纷纷爬防炮战位拼命击。最坏的结果现，被炮击的二鬼不仅没有撤退反而更决地发动了攻，这个时候守住阵地才是第一要务，至于说会不会被友军误炸已经放到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