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么想的，长官。”兵极认真地说。

“第一件事，如果你否认那份供状，它就不能在法上用来指控你。这一，我敢保证。第二件事——千万别告诉舰长是我说的——如果你申辩自己是无罪的，我想这艘舰上的轻罪军事法几乎不可能判你有罪。”

斯尔威尔两手地拿着那本棕封的书，用添了添嘴。“啊——明白，明白，长官。”

“斯尔威尔，舰长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过节儿？”

“倒霉，长官，舰长用那封红十字会的信任意摆布我。”

“他不是当官的，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他。”

“老天爷！你来告诉我吧，长官。”

“只要有办法，我自然不愿意看见你被判有罪。我想我最好上去和舰长谈谈。你在这儿等着。”

“听着，我毫不在乎你申辩什么。作为书记员，我的职责是以暗示的方法为你指我所认为的最佳法律程。不要相信我的话。去问‘冥王星号’的牧师或执法军官吧。你自己去问他们《法官与审判团》第174节讲了些什么。”

斯尔威尔疑虑重重地看着威利“你为什么要我申辩自己是无罪的呢？”

“他说，你选择吧。或者完全承认罪行，就在舰上召开轻罪法；或者试图蒙混过关，结果回国为你召开最法，很可能判你十年。你看怎么办，长官？”

第二天早晨斯尔威尔回来了，胳臂下面夹着一本新的《法与审判团》。“基思先生，你是对的。我要申辩自己是无罪的。”

兵切地说：“呃，瞧，恩格斯特兰德在‘博尔格号’——就是外侧第二艘舰——有个表兄弟。这个表兄弟和舰上的一等文书军士是哥们儿。呃，这个文书，他是个胖的尔兰人，秃，四十来岁。他们说，当老百姓时他是政客。他没当上官的惟一原因，是他没上过大学。呃，他卖给了我这本书。他说这书不保密，谁都可以两个儿从政府那里买到。对吗？”

“长官，是我，基思。是关于军事法的事。斯尔威尔要求作无罪

威利在奎格的门外犹豫了两三分钟，演练着如何应对假想会发生的舰长又是尖叫又是咆哮的情况。他敲了敲门。“来！”

“哦？谁把你说服了？”

“天哪，不知穿这鬼制服的兵为啥不能人手一册！”枪炮军士长说。“我熬了整整一夜看这本书。过去我从来不知我有那么多权利。好了，不咋说，长官，这个卡拉汉，这个文书军士，他说了，我见鬼也一定要申辩，我没罪。他说我肯定会宣判无罪。”

“你为什么都供认了？”

舰长室里很暗。窗上挂着遮光帘。在昏暗中威利能够看见舰长躺在床上鼓起的形。“谁呀，有什么事？”一个被枕堵着而听不清的声音说。

“长官，那封红十字会的信——”

“啥事，长官？”

“你看我得对吧，是不是，长官？”

“哦，他把信给你看了？”

兵机械地重复：“《法与审判团》174——174——174。好，长官。谢谢，长官。”他走了去。威利克制住了心中的恼怒。他理解，在兵的中，所有的军官都是和奎格一个鼻孔气的，这很自然。

基思中尉把书桌上那本翻开的《法与审判团》往面前挪了挪。他向兵大声地读了有关供词的那一节。开斯尔威尔的脸上烈希望的喜，但这兴劲儿又很快从脸上消失了。“这有什么用，长官？现在太晚了。以前我不知有这本书。”

威利迟疑了一会儿，翻到了书的标题页。这一页的下面有一段他以前没注意到的小号字的说明：由华盛顿特区25号国政府版局文献监人发售。“对，斯尔威尔。”威利的话音里带着他本人所到的惊诧的意味。他曾毫无理由地认为这本书是限制发售的。

“好，斯尔威尔——这会提很多问题。你得有辩护人，我得准备证据，找证人，总之，这件事就变成了审讯，跟电影里的一样——”

威利着了烟卷，背靠在椅上，朝上方凝视着，默默地了一分钟的烟。“斯尔威尔，如果你引用我的话，对舰长讲是我说的，我就说你说谎。但是如果你恳求我从这本书中找据证明你是对的，我一定这么。你明白其中的区别吗？我要告诉你两件事，好好去想一个晚上。”

“它什么也证明不了。你的兄弟发了那封电报。要由法来证明是你教唆他的。没有你的证言——再说他们不能迫使你不利于你自己的证明——他们怎么可能证明这一呢？你兄弟在哪儿？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记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