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桑谷隽咬牙切齿：“都给我去死吧！”

他在这个世界用起任何玄功都得心应手，但对面的有莘不破也一样。桑谷隽召来泰山当压下，有莘不破就用法天象地化作人把山开；桑谷隽召来地火焚烧千里平原，有莘不破便引氤氲紫气化数十个大旋风把火。

“这么厉害，难你是真的？”

桑谷隽的心脏一阵纠痛，闭上睛，终于倒下了。

有莘不破皱了皱眉：“桑谷隽，你真的要和我动手？”

对是！你就给我走开。”见有莘不破一动不动，桑谷隽怒：“就知你是个假货！也罢，我就把你们两个夫妇都杀了，免得给真的不破和雒灵丢脸！”

“嘿，大概也会像在这里一样吧。”桑谷隽的脸渐渐毅起来，就像在巫女峰被有莘不破等人死角那天一样“我们是好朋友，可是对我来说，亲人的仇不能不报。就算这里是一个幻境，就算你只是一个幻象！嘿，不破，来吧，如果你可以的话，把玄鸟叫来，让我看看你们商王族守护祖神的威风！衣被天下，护我山…”他的语声突然一窒，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自己的脖一样！

“故人？”桑谷隽呆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狂笑起来：“我懂了，我懂了！他妈的，这个世界里他妈的全是幻象。林木是幻象，山石是幻象，你有莘不破，她雒灵全都是幻象！妈的，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怎么样？那天蚕丝袍在我仇人手上，怎么会是雒灵披着？所以，那雒灵是假的！”

他用骨鞭指着有莘不破：“你走开！我知你是假的，可是…你最好自己走开！”

桑谷隽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单膝跪地，左手撑住地面不肯屈服。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帮他呢？于公孺婴？师韶？季丹雒明？这些人都对他很好，但要让他们在有莘不破和自己之间作选择，桑谷隽没把握。加陶函行伍之后，桑谷隽第一次到自己是如此孤独。

有莘不破摇了摇，一步也不退却，雒灵走近前来，躲在有莘不破的背后。

“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赢不了你。”桑谷隽的力量已经到达极限了，但对面的有莘不破也开始气。“有莘不破，我知你是假的，可是，如果在现实的那个世界里，要是发生类似的事情，你会怎么呢？”

“那女孩居然是本门弟！”沼夷暗暗觉得不妥，可已经没余力去查清楚了。陶函商队那个叫有莘不破的首领已经凭直觉闯向心幻大阵的边缘，如果不把他扯住，被他闯一片天地来，之前的一切将前功尽弃！

桑谷隽却是一副痛苦的神：“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件事情？没错，我早就听说过，夏桀那个天杀的妃，不也是心宗的妖孽么？哼，我一直不肯去想这件事情，就是不想因此对雒灵产生罅隙啊。为什么今天却让我看见雒灵披着天蚕丝袍这么让人恶心的事情！”

有莘不破没有说话。

“那又怎么样？”

“除了我的亲人，还有谁会站在我这一边？”突然，远空飞过一片芭蕉叶。“燕姑娘！”桑谷隽一阵狂喜，却叫不。燕其羽似乎看见了他，又似乎没看见他，总之风中的芭蕉叶没有停留，渐飞渐远，终于消失在白云间了。

“你昏了么？”桑谷隽声：“你没看见她披着什么！天蚕丝袍！用我大的生命织就的天蚕丝袍。”

有莘不破耸了耸肩：“不知你在说什么。”

有莘不破不悦：“我当然是真的。”

桑谷隽哼了一声，手一晃，骨鞭在手，向有莘不破砸去，有莘不破挥刀挡开，两人都是一震，有莘不破倒飞去，桑谷隽则跌下幻蝶。

“真的更好。”桑谷隽说：“你背后那个雒灵是假的。你让开，我替你清理障碍。”

“没办法了，先对付这个男的吧！”

有莘不破回看了看雒灵：“不，她是真的。”

“护我…”他努力着，却没法手！有什么东西攫住了他的心，不准他继续下去！“雒灵…原来是你。哈，果然，我一个人，斗不过你们啊。要是江离在这里…唉，罢了，他大概也会帮你吧。”

有莘不破摇了摇：“那是她一个故人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