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神狰狞，踏上一步就要动手，祭台上的少年却：“且慢。”那老者的年纪比少年大得多，但对那少年的话却十分顺从，敛手退在一旁。

“邰城？是邰墟，还是西北邰人遗族建立的那座土城？”

“对。”那少年：“命运真是神奇，它最终还是回到了你边。”

川穹默然无语，对面那少年也在沉思。

“我觉，你就像我的兄弟。”少年：“你真的是燕其羽的弟弟？”

“有些过节，也不算什么大仇。”

那少年却没应声。川穹：“你和我有仇？”

那少年淡淡：“知了。”

“我不知。”少年说“也许不久后我们会有一场冲突吧。你呢？你怎么认识于公孺婴的？”

那少年微笑：“你怕他对我不利么？”

“以前？现在不是朋友了么？”

“前天。应该还在那里吧。”

个声音苍老多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显然都不是藐姑！

那少年却摇了摇，对那老者：“东郭门主，你且退下。”

“我也一样。”少年：“或许是上辈结下的缘分吧。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江离。”

“他们？”

“以前的一个朋友。”

“喂，”川穹：“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老者不敢违拗停留，行了礼退去了。

川穹了，那老者叫：“燕其羽——不就是当日伤了宗主的那女人么？宗主，这人是天山血池的余孽，待我把他拿下！”

川穹：“我是应着的羽去找寻她。谁知没找到，先遇见了他们。”

“嗯，那里应该不是废墟，邰城里的人很多。”

“这…”老者一笑，：“这小能有多少斤两！谅他在宗主手底下玩不什么样来。不过这人能悄没声息地九鼎，只怕有些过人之能，宗主可得留心。”

虽然祭台下那老者离得更近，但川穹却第一觉地向祭台上那人望去：“好漂亮的一个少年啊，他是我的兄弟么？如果不是，为什么会给我这样奇特的觉？”

少年举足走下祭台，眨间便到了川穹面前。川穹心：“来得好快，又走得这样从容。却不像是用了缩地法。”

“那你要对付我么？”川穹鼓了鼓真气，却觉得全空的。

“我叫川穹。我也不知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嗯，芈压、桑谷隽和于公孺婴他们。”

川穹不知那人在说些什么，但睛却渐渐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个好大的屋宇，屋宇中间耸立着一座祭台，一个人站在祭台上，一个人跪在祭台下，刚才说话的大概就是这两个人吧。

“是这么？”川穹取了来——这羽从心幻大阵中取回以后，燕其羽却仍持让川穹便带在上。

大门合上，偌大的殿里只剩下两个人，这冰冷的氛围让川穹突然觉得有熟悉，似乎在记忆的某存在着相似的情景。

那少年没有说话，川穹又：“见到桑谷隽他们，我总有似曾相识的觉，但却没你这么烈。”

“嗯。”“你的名字，我听于公孺婴提到过一次。他还代过我，要我把一羽给你，可惜我没到，真是对不起。”

“不是，在邰城。”

川穹嗯了一声，：“你认识于公孺婴？”

“…如今，四门独缺山鬼，不知宗主…”老者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突然发现氛围有异，蓦地转过来，看见了川穹，大喝：“什么人，竟敢擅闯九鼎！”

“在天山遇见的么？”

“前天？他们怎么走得这么慢！”那少年喃喃：“莫非是受到什么阻滞不成？”

“川穹…”少年喃喃：“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燕其羽的弟弟！”

“是邰人走后留下的城池遗址，现在已经变成一座废墟了。”

“你是谁？来这里什么？”

“…冯夷得宗主化，如今已经大彻大悟。从今日起重归镇都四门，虽然老朽，愿鞍前后…”

“你什么时候遇到他们的？现在还在那里吗？”

两个俊秀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同时打量着对方。这时近在咫尺，川穹对前这少年的应更加烈了。

那少年也同时向他望来，神中也带着诧异。

“邰墟是什么？”

“原来是他！”川穹心：“师父说这世界上不会存在这样的人，可偏偏存在！可我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烈的应呢？难他是季丹的传人？也不像啊。”

“九鼎？”川穹：“这座屋叫九鼎啊。”

那老者一愣，：“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