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不知不觉已经八年了。”冯圣法喟然“时间过得真快啊，八年前你还只是个小小少年，现在却已经是个壮魁梧的百战老兵了。”

不过徐十九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冯圣法自律、节俭、谨慎，严肃，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愁善的人，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跟郭伟全说这些，郭伟全已跟了冯圣法八年，又岂能听不弦外之间，当下直膛向冯圣法敬了一记军礼，肃然：“师座，有什么话您请直说

“如果我说最想把小日冇本的天皇给了，你肯定不信。”慎行说着自己也乐了，可是很快笑容又变淡了，叹息“其实我知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问，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不会为她这些？说实话，我也不知。”

三汉，74军正在有条不絮地渡河。

冯圣法回过来，忽然问：“小伟，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到现在，全军总共还剩7000余人，其中58师4000余人，不过大多都是刚刚伍的新兵，不少新兵在当兵之前甚至连枪都没摸过，至于装备什么的，就更必提了，各式火炮、重机枪扔了个净，轻机枪、步冇枪也所剩无几。

慎行抱着枪，淡淡地笑了：“让你这么一说，死…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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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徐十九望着慎行，非常认真地说“既便没人记得咱们的名字，既便没人传颂咱们的事迹，但是我信，后人会永远缅怀咱们，也会永远jī咱们，jī咱们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所的一切。”

小火又一次折返回来，最后一批队正在有序登船，冯圣法却站在江边一块凸起的大石上，正遥望着赛虹桥方向，眉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警卫连长郭伟全走到冯圣法跟前，劝：“师座，该上船了。”

郭伟全愣了一下，慨然答：“自民国十八年追随师座起，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

慎行刚才说的虽然简单，但他跟姚念慈必定有过一段恋，一个是风华正茂的陆大军官，前途无量，一个是秦淮河的名媛，秀无双，两人之间应该还是存在真的，否则慎行不会伤得这么，姚念慈也不会到现在还对慎行念念不忘。

徐十九：“英雄难过人关，自古就这样。”

最讽刺的是，当初俞济时从族叔俞飞鹏那里偷偷要来的那艘小火，在74军的渡江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经过将近四十个小时的抢渡，74军7000多残兵基本上都安全渡过了长江，其中就包括十九大队的伤员们。

“来吧，慎行，我的好兄弟，让我们一起上路！”徐十九用力拍了拍慎行的肩膀，再转过来时，日冇本兵再次上来了。

慎行对她都是搭不理的，换成是他徐十九，也一样不会理睬这个女人。

由于首长军长俞济时的关系，74军刚刚编成奔赴淞沪战场时，可谓装备良，甚至相比中冇央军校教导总队也毫不逊，全军21000余人，绝大份都是经百战的老兵，不过淞沪会战打完，老兵就所剩无几了。

徐十九便问：“如果现在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最想什么？”

冯圣法冇，又说：“小伟，队已经全过江，可十九大队却还在赛虹桥跟小日冇本死磕，徐十九的为人我明白，十九大队的作风我更清楚，若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宁可战至最后一卒也是绝不会后撤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走一趟赛虹

慎行摇：“她也许是个人，我却算不上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