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慈死了，再不可能回到他边了。

“我们大队长。”慎行“他向蔡旅长系统地学习过cāo炮技术，不仅曲线击打得极准，还有一手肩扛平瞄直的绝活。”

“啊？”何克启、胡志静都有些傻。

不过这人真是不能念叼，何克启、胡志静这边正念叼着徐十九呢，那边卫生员李萍就天喜地来了，一边还喊着：“醒了，醒了，队长，党代表，醒了。”

何克启、胡志静又同时嗨了一声，徐大队长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全靠输吊着命，天晓得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昏迷这么多天？”徐十九心一沉，又“姑娘，我昏迷很久了么？”

那姑娘在床柜上放下手中的托盘，笑着：“这里是我们游击队的驻地，杨庄。”

是中国话，不过徐十九心疑云未去，问：“姑娘，这是哪里？”

慎行：“我来这祭奠一个人。”

不曾想慎行话锋一转又接着说：“不过有个人会。”

“嗯，他醒了。”卫生员李萍连连“他真醒了。”

何克启、胡志静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什么了。

何克启、胡志静在村老桑树下找着了慎行。

“迫击炮？”慎行“cāo炮当然不成问题，可要想打得准就不行了，我上zhōng yāng军校时学的是步兵，可不是炮兵。”

那姑娘：“他叫羽田，是排长专门从省城请来给你手术的，徐大队长，你真得好好谢谢这位羽田医生，他虽然是日本人，可要不是他给你及时手术，你早就没命了，还有你昏迷这么多天，也一直是他在照看你。”

直到后脚步声响起，慎行才赶拭去泪痕。

“我算下时间。”那姑娘扳着手指算了算，说“你昏迷整整半个月了”

“念慈，我知你喝酒，今天我带来了你最喝的酒，女儿红，喝吧，喝吧…”慎行说着将手中那坛女儿红向着幕府山的方向凌空倒下，随同酒一起洒落的，还有他的一串串泪珠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啊

“谁？”何克启、胡志静同声问。

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灰布军装的姑娘忽然间掀开布帘快步走了来，那灰布军装式古怪，明显不是zhōng yāng军，倒像是川军，至少不会是日军而且那个姑娘手臂上还缠着红十字徽标，这又是怎么回事？

上次炮台山受伤，他昏迷了三天，这次受伤却昏迷了半个月，等下次再受伤，也许就该昏迷更长时间，甚至是永远不会醒了。

那姑娘看到徐十九睁着，顿时惊喜地喊：“呀，你醒了？”

“我的乖乖。”何克启挠了挠，说“他可算是醒了。”

慎行是景伤情了，除夕夜，看到杨庄家家合家团圆、其乐，他便想起了姚念慈，想到姚念慈一个人孤伶伶地留在了幕府山下，慎行心里便刀绞般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已百年。

“什么，半个月？”徐十九闻言心泛苦，他清楚地记得五年前那个白胡洋大夫给他诊断病情后说的话：弹距离中枢神经太近，手术风险很，成功率不足一成，可如果不手术的话，弹外围自发形成的包裹组织就会逐渐压迫中枢神经，在将来，他很可能会无缘无故昏迷，而且每次昏迷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直到永远醒不过来。

李萍便噗哧乐了，眉弯弯：“尚文还跟我说起过，徐大队长有个绰号好像叫什么九命狸猫，看来这绰号起得还真贴切呢。”

游击队？杨庄？这么说并未落日本人手里，徐十九松了气，又指着一直站在床边的日本老问：“这个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

胡志静：“是这样，排长你会不会cāo作迫击炮？”

何克启、胡志静听了个满雾，醒了？这没没脑的，谁醒了？

“奇迹，这可真是奇迹呀。”胡志静也忍不住慨“我还从未见过一个人在昏迷了整整半个月后，竟然还能够醒过来的，他的命可真够大的。”

慎行却霎那间反应了过来，当时就甩开大步飞奔而去，何克启和胡志静这下也反应过来了，问：“小李，你是说徐大队长他醒了？”

“排长，您这是…”看到慎行拎着酒坛，脸上也隐有泪痕，何克启和胡志静不禁有些惊疑不定。

“会开完了？”慎行“两位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