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胆这才面有得地坐下来，又问：“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梁大胆的话让李涵跟舒同文的思绪不可遏止地回到了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以及兰封会战当中，那一场场血火纷飞的恶战当中，两人耳畔依稀又听到了猛烈的爆炸声，还有那些已经牺牲的战友的，声嘶力竭的怒吼声。

梁大胆十五岁参加工农红军，亲人、战友死在**枪下的，不知有多少，可谓是血海仇了，所以平时提及**，张闭就是国民党反动派，但这并不妨碍梁大胆从一个老兵的角度，去看待淞沪会战以及南京保卫战。

舒同文笑着：“老梁，我们是在说十九大队的一个老兵，这人可是一个人。你不是一直对我不服气么？说我的枪法就是面活，真到了混战时候，小日本本不会给我瞄准的时间和机会，只有跟你一样，开枪不带瞄准，那才是真的用。”

最后梁大胆恼了，正好一只麻雀飞过，他便掏盒炮甩手就是一枪，把小小的麻雀给打了下来，这个打移动靶舒同文就不行了，梁大胆这才勉扳回一面，还大言不惭地说舒同文只会打固定靶，枪法也就是面活。

这些往事一幕幕从前掠过，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泪满面。

梁大胆，由衷地：“九江、德安这一场大战，还有淞沪、徐州、武汉这几次大会战，你们**打得其实不错，至少我梁大胆是极佩服的。”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梁大胆恨得牙齿的zhōng yāng军，中国只怕早就亡了。

李涵：“我们刚在说，十九大队有个老兵，他的枪法才是真厉害，南京保卫战失败之后，我们十九大队奉命断后，在赛虹桥阵地跟小日本血战数昼夜，最后一个大队四百多人几乎全拼光，最后就只两个人从地逃了南京

李涵也想到了屎墩之战，为了守住阵地，张友全的l连竟全员战死，慎行找到张友全时，张友全已经不chéng rén样了，却撑着不肯咽气，直到慎行从死人堆里找到他，他才冲着慎行大吼，我们不是逃兵，然后才咽下了最后一气。

也就训练有素的zhōng yāng军，才能够在万家岭给小日本重创

“不要我，冲，往冲前…”疯倒下前，最后的嘶吼。“遗书？我不用写遗书，因为写了也没人收。”丰县之战前夜，全大队的官兵都在着泪准备遗书，只有二瓜满脸惆怅地望着落日发呆，慎行问他为啥不写遗书，为什么不给家人留念想？当时二瓜这样回答。

也就装备良的zhōng yāng军，才能够在淞沪战场持三个月

：“二百五？谁是二百五？”

梁大胆也曾有过生死相依的战友，也曾经历过战友离去的痛苦，第五次反围剿失利，老班长战死时，梁大胆还哭得像个孩，所以，他就格外能够会李涵、舒同文此时内心的酸楚，忽然之间，梁大胆觉得**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此时舒同文说起，梁大胆犹觉脸上有光，当下说：“可不就是这样？小日本可不会傻站在那里让你瞄准打，打仗还得是像我这样，抬手就有，等你瞄准了再打，小日本的弹早就打过来，把你打成筛了。”

上次舒同文在战场上亮了一手枪法，借着弹的曳光击毙了小日本两个机枪手，游击队的队员们都很佩服，便撺掇着梁大胆跟舒同文比试了一回枪法，结果舒同文在卧姿、跪姿以及站姿三姿势的打靶中都赢了梁大胆。

舒同文笑着摇，说：“我承认，老梁你说的在理。”

看着李涵、舒同文在那里默默地泪，梁大胆难掩心中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