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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方小松演说风liu案贝夫人(2/3)

旁观,罚咒也不敢去动他一动。若有一个御史参动了,还要窥测天颜的喜怒,要是皇上看了御史的参本果然震怒起来,免不得要传旨查办,这班都老爷得着了这个消息,一个个都发起狠来,你参一本,我参一本,大家都去那死老虎。称想这个人既经参奏,已属是个待罪人员,何苦趁别人的闹再去参他?这位贝太史就吃了这个苦,给这班都老爷横参一本,竖参一本。那本上说的话儿,什么“似此败坏科场,贿通关节,若不从严查办,何以正士气而肃官方“。皇上看了这许多参本,从来说众成城,自然也要震怒起来,便将原折发浙江巡抚认真查办。 幸亏这位余中堂晓得这件事儿,心上虽然恨着女婿不该这样事儿,削他的颜面,却又看着女儿面上,不得不替他嘱托弥。这科场贿通关节的事儿,闹了来不是顽的,就是从轻办理,也要问一个边远充军。余中堂无可奈何,只得替他上上嘱托,安顿了那几个原参的御史,又自己亲笔切切实实的写了一封信,托那浙江抚台替他辩护,方才把这一桩天字第一号的风波平了下来。浙江巡抚果然上了一个折,替贝太史竭力辩护,无非是查无实据、合无仰恳天恩、免其议的这些话。这个折到了军机,又有余中堂在里照应,方得从轻发落,把贝太史议了一个回籍闲住的分。 贝太史回得苏州,刚刚门,就被这位夫人指着脸儿痛骂了一顿,说:“你这样不要脸的东西,怎么竟敢这般大胆,连举人也卖起来?若不亏我父亲在京城里同你竭力想法,这个时候只怕你这个狗早已下来了。像你这样不争气的人儿受了王法,让我了寡妇,到也净些儿,省得你活在世上现!”把这位贝太史骂得满面羞惭,满心惶恐,低着屏息而立,连哼都不敢哼一声。贝夫人骂了多时,见他不敢开,也就消了几分怒气,到了晚间,贝太史少不得也要颜婢膝,陪着无数小心,方才哄得夫人喜。 自此之后,贝太史时常想起丈人的救命之恩,见了夫人越发怕得神。更兼贝太史本来是个寒士,他封翁虽曾过几年台,家中却没有什么积蓄。你想一个当穷翰林的人,那里挣得起家产?刚刚得放了一任试差,又被那班不近人情的御史参了回来,依旧是两袖清风、一肩行李,渐渐的就有些支持不住起来。幸亏这位余中堂的小嫁过门来奁资丰富,足足的二三十万;他又善于居积,数年之内又赚了无数的利钱来。他见贝太史手中竭蹶,金尽空,不免又要将他谩骂一场;骂过之后,索不要他了,自己拿钱来供给贝太史的用度。贝太史乐得坐享其成,随意挥霍。但是贝太史现在的命都是从老婆上得来,家之内不得不曲意承颜,格外又加了二十四分恭顺。贝夫人的气一天狠是一天,贝太史的惧内却一日甚于一日,怕老婆怕到极。这贝夫人自然就趾气扬、飞扬跋扈起来。 贝夫人将近中年,止生了一个女儿,却生得似玉如,千百媚。贝夫人溺这个女儿,一言难尽,总而言之,也和余中堂的溺贝夫人差不多。 贝小到十九岁上,就嫁了一个常熟人姓彭的,也是一位太史公,家十分寒素,相貌又甚不扬,更兼生不羁,疏狂放,骄态人。贝夫人听了贝太史的话儿,又被媒人撺掇,便把一个心的女儿轻轻易易的许了这位彭太史,说定招赘门,择了吉期,就把彭太史赘了来。 贝夫人只彭太史少年翰苑,定是个风佳婿,蕴藉才郎。不料新郎官得门来,贝夫人见他面目不扬,材短小。说也奇怪,贝小倒还没有什么,把一个丈母的贝夫人气得个发昏,默默无言。当夜就使他那一野蛮手段,的把贝小叫了来,和自己同床睡觉,不许他去和彭太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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