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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升平桥义侠赠剑(2/3)

且说众人到一个僻静所在,通同说:“这郝兄是个大丈夫。他来日要门,况且没有向人开说过借贷的话。今日我等大家开了名字,一一凑程仪。”有二两的,也有送他一两五钱的,亦有多少不等。登时写了六十多两银起来。还有些人未曾开写。众人各自散去。到次日,总凑在一堆,俱到郝家。众人:“蒙大爷吩咐,小弟们不敢违命。”遂将银并各人名字开单,放在桌上。郝鸾:“蒙列位的厚情,我实不过意。”众人:“小弟理当奉敬,怎当的此话?”大家朝上一揖,躬而散。郝鸾的家人把银单帖收了。次日,还有好些朋友听见郝鸾到开封府去,齐来帮助。郝鸾一一收了,有二百多金。叫家人去备了行李衣服,又借了几个牲,郝鸾又谢了众人,择了二月初二日起程。众人备酒与他送行,直到初一日,又买了三牲,祭礼拜辞了家庙,又到坟前祭辞父母。当晚,用下夜饭,又丢了几两银与老家人,又拜托众朋友照看他老家人,次日天明,用过了早膳,吩咐老家人:“我去之后,用心好好照,我多至半年,少则两三月,就回来了。”那家人:“不必大爷吩咐,我自然小心领命。大爷路上须要小心。”便把行李牲备办成了,郝鸾把银收在边,腰中挂了龙泉剑,那两宝剑收在行李之内,跨上了牲,奔河南开封府而去。

诗曰:

鸾依言。光陰似箭,不觉已到岁暮,除夕已过,正是:

一日,站在店门,便问小二:“这里可有甚闹所在顽顽吗?”小二:“相公要顽去,了西门,不上二里路,有一争园,里面百开放,何不去饮酒散闷?”郝鸾闻言此却有顽,便将房门锁了,叫小二

一路晓行夜宿,非止一日。那日,到了河南开封府。得城来,寻了下了客店,便把行李叫人搬客店。店小二拿了一壶茶来,说:“相公用饭?”郝鸾:“取来。”小二取了酒饭,郝鸾用过,小二取去。一宵已过,到了次日,郝鸾来到街坊,寻访英雄。虽有几个人,不上。又访了几日,并无一人。

那老家人去不多时,请了有四十多位人来。到家中,与郝鸾见礼已毕,依次坐下。只见众人齐:“大爷呼唤,有何吩咐?”郝鸾只不开。老家人在旁说:“我家大爷请列位到此,并无别事,只因要到河南开封府去,有一亲眷,几年未曾望看。前月有信到此,请大爷前去走走。奈路途过远,欠缺盘费行李衣服,思来想去,并无别作法,到是老思想到列位上。大家量力帮助,日后加利奉还。所以请列位来一同商议。”那众人:“我等蒙大爷天地厚之恩,尚且无以可报。”内有一个说:“我的父母,承大爷多少恩情。”又有一人说:“我们有了官司,是我大爷救来的。”众人说:“我们的家私情愿与大爷分用。”郝鸾:“列位若说此言,我郝鸾就当受不起,连帮我的盘费分文都不敢领了。”众人见郝鸾如此之话,便说:“小弟说话一时唐突,大爷休怪。”小弟们又说:“我们等大爷动之时,我等量力而行便了。”郝鸾说:“承列位雅,容日自当并谢。”众人告辞,说:“小弟们权且告退,明日即当送上。”郝鸾:“真真蒙情。”送众人门,长揖而别。

爆竹一声腊去,梅来。

郝鸾过了元宵佳节,又对老家人说:“正月将终,我要行走动门,你还是怎样替我作法。”老家人:“为今之计,只得与那些受过大爷恩惠的,与他们借些盘费行李衣服才好。”郝鸾:“怎好与他们启齿?”老家人:“相公不必开言,等我与他们说便了。”郝鸾:“你可就去请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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