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妈儿:“不但不依,连茶饭总不吃,还要寻死,日夜着人伴他。”说完,三人去了,一连过了十多日,依然一样。张、李、莫三人对妈儿说
:“我们有一计在此,我们三人在街上寻个标致书生来,又有要势的人,先与他说明,若依从便罢;如若不肯,就行
。或者月里嫦娥
少年,恐见了标致书生就肯依从,亦未可知。”妈儿
:“你们去寻访。”当日,张、李、莫三人往四路找寻有容貌有势力少年书生,一时难遇。妈儿在院也不打骂与他,也不
他接客,反将好言劝他吃些茶饭,不提。
常让住了两日,觉得烦闷无聊,而且衙门无事,那里闷得住?一日用过早饭之后,内见了姚公,说
:“愚甥到此数日,不曾
去走走。闻得扬州乃繁华之地,今日特禀母舅大人,意
要到街市上闲玩闲玩,不知母舅允否?”姚公
:“扬州的人
娼拐骗的不少。”常让
:“愚甥非是贸易之人,不怕拐骗。”姚公
:“既如此,多带家人相随。”常让
:“愚甥不喜跟随人多,只要一个书童足矣。母舅衙门还怕问不
的。”姚公
:“虽然如此,早去早回。”常让听得姚公依允,心内十分
喜,带了书童,
了宅门,走到街坊,找
闹街市去顽耍。只见那些店面装修齐整,货
鲜明。来到一个古董店内,那店主见常让人品俊秀,衣履雅淡,便请到里面坐下吃茶,架上古董听其赏玩。书童立在门
看那来往的行人。就是那小本生意颇多,那俊俏伶俐人等却也不少,轿
来往纷纷。
且说常让那日别了郝鸾人等,奉母命到扬州来望母舅姚太守,在路已非一日。带了书童,那日已到扬州钞关。叫人挑了行李,直到扬州府衙门内。走到大堂,对衙役说
:“我相公由杭州来的,是太爷的外甥,姓常名让,烦你通报。”门役听了,
内通报了,一时走
家人说
:“太爷有请公
。”书童叫家人接了行李,打发脚钱,常让走
宅门,来到内宅。只见姚公与夫人立在中堂,笑容满面迎着。常让书童铺下红毡:“请母舅舅母二位大人上坐,待愚甥拜见。”姚公
:“贤甥一路风霜,只行常礼罢。”常让就拜了两拜,夫人扶起,说
:“只七八年不见贤甥,今已成了人了。前日闻得你
了贤门,真真可喜。姑太太在家安否?”常让
:“家母托赖二位大人,
安康,时常思念二位大人,特命愚甥前来恭喜请安。”姚夫人
:“前月得了京信,知你令尊升任吏
大堂,如今你表兄亦为吏
主事,多谢令尊提
,
谢之至。”彼此叙了些闲话,到晚备席,三人同饮,酒至数巡,又吃了晚饭,起
书房安歇。姚公是日升堂理事,不得闲。
不提常让书童闲玩,且说那张三、李四、莫上天寻找俊俏书生,寻了几日,三人走得蔫哉乎也,缓缓而行。李四的快,望见古董店内坐着一位
少年,他便对张三、莫上天说
:“你看古董店内坐的那位相公,分明是羊脂玉洗就得一个人儿。”张、李、莫三人又细细一看,俱
喜
:“好个书生,真天从人愿也。但是如何问他?”李四
:“旁边站的小厮,等我去撞个金钟问他一声,倘有些机缘也未可知。自古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不知李四怎样问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