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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纣王作酒池周朝秘史林西伯周(2/3)

一日,宴于摘星楼,又令衣歌舞,各相争戏。妲己又奏曰:“此戏不足以尽圣,可于台下开二坑袕。一则中间垒橹为丘,四围引酒为池;一则悬为林,令各嫔妃,衣戏于酒池,各相扑打,胜者随浸死池中,败者投于虿盆内。”纣王即依其所行,人投死者,浮沉不计其数。纣与妲己抚掌大笑曰:“此乐尤称吾意!”遂令费仲南距朝歌,北抵邯郸,纵横数千里内,五里建一离,十里建一别馆,自与妲己同乘逍遥车,弦歌韵,拥于前后,昼眠夕宴,号作长夜之饮。不拘官民,如有谏者,不投虿盆,则抱铜,于是天下蚤动,百姓逃亡,诸侯亦有叛者。

:“皇后无失德而被刑,太无罪过而被谪。主上若不追回太,复立东,臣愿甘代其死!”妲己又奏曰:“梅伯皆太之党,故互相为救。”纣曰:“如何可绝此党?”妲己曰:“群臣轻侮朝权,皆由刑法轻薄故也!依妾之见,可铸铜,内煽焰火,外涂脂腋,令犯人梅伯,则朽烂,肋骨粉碎,如此下方畏惧,朝无党矣!”纣王曰:“善!”即立铜,涂腋煽火,将梅伯解衣抱,梅伯痛哭受刑。顷刻间焦骨碎化为飞灰。后人有诗云:炮烙当标,火威乘势烧。

妲己闻其曲音,奏纣王曰:“伯邑考专刺时政,诽谤王非,若不除却此,必助西伯为。”伯邑考唾面大詈:“滢妇!

炮烙刑标尸骨朽,虿盆法立血膏

开肢耒抱搏,一胆先摧裂。

妲己见群臣畏刑不谏,遂恣意所为,与纣旦夕宴不息。

可惜成汤锦绣业,年来敛手属西周。

梅伯既死,众皆心惊胆落。纣王大笑曰:“此刑极!即命何名?”妲己曰:“可名为炮烙之刑。”又曰:“炮烙不可概用,可制铜斗,亦加火其中,曰熨斗。罪不至死者,令以手持熨斗,则手足焦烂,方别轻重。”纣王然之。即立铜、铜斗各数十号,置于殿前,但有罪者,即加此刑。满朝缄畏惧。

我愿明王,去谗逐滢,振顿纲纪兮,而天下和平。

后人有诗八句云:先王制律为民忧,商纣滢奢祸自求。

别馆生民衅,舞榭歌亭动寇仇。

然自思纣王无,因在琴中寓音以谏之。其辞曰:明君作兮,布德行仁;末闻忍心兮,重敛烦刑;炮烙炽兮,肋骨碎粉;虿盆惨兮,肺腑外倾。万民血,以酒池;百姓膏脂,以悬林。机杆空兮,鹿台毋满;犁锄折兮,钜桥粟盈。

须臾化骨肋,顷刻竭膏血。

却说西伯囚于-里将近七年,群臣在岐周者商议赎还。大夫散宣生曰:“主公离岐下之时,曾言有七年之厄,令群臣弟不得朝探访,候在七年灾满,方可赎还。”群臣皆以为然,独伯邑考曰:“君父久困于外,臣全无怜念之意,忍心害,大不可也!”遂携数从者,直岐州。时,姬发、姬旦向前阻曰:“父侯有命,不许吾等省问,待其灾满,方可迎还。”

妲己曰:“吾闻伯邑考善弹琴,妾闻其雅躁,大王试令躁一曲,然后放回。”纣王然之。即取琴与伯邑考,令躁一曲。伯邑考辞曰:“臣闻父母有疾,不御琴瑟。今父囚七年,臣心痛如刀割,焉敢弹琴?”纣曰:“此皇后汝雅躁,不必忤辞,试躁一曲,即放尔父回国。”伯邑考只得受琴躁之,以求赦父。



伯邑考不从,直投朝歌,赎罪之表,先见纣王。纣王宣,伯邑考曰:“臣父违忤天颜,囚系七年,臣痛父困苦,愿以代。”纣谓妲己曰:“此忠孝之士,即应释西伯之罪。”

吾知纣山河,随此烟烬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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