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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郑太子救齐辞偶郑祭仲杀(2/2)

纠曰:“臣系先君下僚,今既执政,但他门下之人皆得职加官,不肯擢臣上职,是以怨之!”公曰:“如此,卿能除仲即拜卿为大夫!”纠谢回家谓妻祭氏曰:“你父居权要,郑伯恶其专政,令吾于是月十五谋害汝父,你意何如?”祭氏曰:“妇人之,适人从夫,何敢拒命?”纠大喜。至期,方与妻同至仲府贺寿,祭氏先至,问母亲曰:“夫与父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祭氏尽以纠将杀仲之故告之,其母告知于仲。仲大怒,及纠至,将上贺,仲接酒倾地,火光焰烈,遂命手下捉纠斩之。后人有诗为证:山东男本刚,谋及好人遂不藏。

祭仲之婿雍纠心中不忿,代图之。公曰:“何计?”纠曰:“祭仲乃臣之妻父,是月十五乃仲之诞,臣置鸩于酒中奉寿,则不血刃而仲受戮矣!”公曰:“汝既是仲婿,何心毒彼?”

昭公览罢,曰:“原来宋约本日与孤会猎于境,孤不往是示怯于邻国也!”传令速治车驾,盛陈文武,与宋公会猎。

祭仲以厉公为己所立,乃傲慢朝廷,厉公不悦,常有忧

昭公设朝,祭仲、原繁、封皆职一级,惟渠弥不拜为卿。群臣曰:“先君曾有遗诏,渠弥为卿,明公何故忤父之命,取怨于大臣?”昭公乃勉拜弥为卿,弥虽谢恩,心甚怨之。邻国咸来称贺,昭公谓祭仲曰:“邻国来贺孤即位者,惟宋公乃舅氏之国,不可失礼,卿宜为孤使宋以报礼焉!”祭仲受命往宋未至时,周庄王遣人送书告宋庄公,执祭仲而立郑公突。宋庄公甚喜。周使,祭仲至,曰:“寡君遣臣谢贺!”公曰:“郑新君是谁?”仲曰:“新君乃长忽也!”宋公怒曰:“为何不立吾甥突也?”仲曰:“立忽以长故也。”

王问其故,使者曰:“郑伯将死,有书追太忽回国传位,是以怞兵。”王曰:“既如此,可遣兵追之!”辛伯又曰:“臣闻郑伯内颇多,公突乃雍姬所生,常有杀忽之心,今忽恃祭仲专权,所以得立。王如使一人告仲,令逐忽立突,使其内自相攻,然后起王师伐之,郑必破矣!”庄王信其说,遂差人往郑国打探。

曰:“郑今加兵于鲁,欺寡人新立,不能救鲁故也!寡人率大兵救鲁,卿等何如?”周公、虢公皆曰:“王如亲,可寒郑兵之心!”独大夫辛伯谏曰:“我王初立,不可用兵,生怨于民。王必救鲁之急,下诏征诸侯之兵可也!”庄王犹豫间,忽鲁使报到曰:“郑兵已怞回矣!”

仲既归见昭公,公问曰:“宋公曾甚来?”仲曰:“宋公闻主公即位甚喜,但令臣带回书一封在此,主公可览之。”

公曰:“忽乃邓女所生,舍大之甥不立,而立鄙人所生之,此皆汝匹夫所维。”命推斩之,然后动兵逐忽立突。仲惶惧曰:“不必斩,但得明公诈书,会忽于郑宋境上,仲即归突而立之!”庄公听其谋,遣仲归,且诫曰:“汝归不逐忽而立突,吾必引兵至郑灭汝之族!”仲唯唯而退。

昭公城五十里,祭仲潜奉公突即位,诈颁雍妃之诏以喻群臣。昭公闻变,便旋车驾时,祭仲使卫卒闭四门。昭公正攻城,祭仲使人于城西南,虚张旗帜,鸣金呐喊,称宋攻昭公,昭公闻之惧,弃文武单骑奔卫。仲开城门,群臣不知其故,诈称是雍氏之诏,皆朝突为郑伯,是为厉公。

祭仲既斩雍纠,以其尸暴于周池,率家数百人,持戈朝,近臣知其事以告厉公,厉公曰:“雍纠谋及妇人,宜其死也!”遂从北门奔蔡。祭仲仗剑,闻厉公奔,乃引群臣迎归昭公归国。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却说太忽得父之书,班师而归。时父疾将革,遂寝室来见郑伯。郑伯谓忽曰:“我国虽小,东征西伐,诸侯咸服,虽亏人臣之礼。今我殁后,汝善事郑国,和兄弟,量度以为朝周,使不失诸侯之位可也!”忽问父王曰:“晏驾之后,国家大臣,谁可任事?”郑伯曰:“渠弥可在上卿之位,其余祭仲、封、原繁皆守旧职可也!”言尽而薨,忽即位,是为郑昭公。

雍纠斗筲难料此,致成事败与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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