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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伍子胥酬恩报德孔仲尼相(2/2)

齐侯许之。于是,闪数十莱夷,穿兽,面嵌金珠,执长枪短剑,鼓噪上坛,舞于二君之侧。鲁国司见莱夷有欺鲁公之意,亦将兵对敌。孔止曰:“不可!吾当以礼退此匹夫!”乃历阶而上告齐侯曰:“两君会好,夷狄何敢如此?夷不华,裔不谋夏,此非明公本心,无乃有司者之!”景公麾莱夷下坛,二君将复饮。犁-见计不行,复遣一起优倡‘侏儒奏滢乐于坛下,少顷登坛作戏于座前。孔又趋曰:“匹夫荧惑诸侯,其罪当诛!”鲁将军兹无旋,遂仗剑尽驱而斩之。齐皆失,二君将定盟誓,梁丘据书曰:“今定盟以后,齐有征伐,鲁当助之,有故违者,神明诛殛。”孔亦书曰:“今定盟以后,齐不还我汶之田,神明诛殛!”景公大惧,默谓群臣曰:“鲁以君匡其君,而卿等独以夷狄之教寡人,使寡人愧作无及,盍还汶之田,方免吾辱!”晏婴即书田券,退还鲁君,各相辞谢而去。

晏婴辞,吴王问群臣可否?伯-曰:“吾乃周之亲国,不能与中原诸侯通者,以未尝与中国结婚也!今齐既惧,前来求和,遣使报聘,告以世未婚,请与大国结姻,倘齐肯许亲,则吴从此可通中国,如其不许,必须发兵征伐,不可与之讲和!”吴王甚喜,厚待晏婴,遣伯-齐求婚,二人径投齐城,来见景公,俱述吴王求婚之事,景公勉以女许之。伯-谢恩,安于驿。梁丘据告景公曰:“吴乃蛮夷之国,岂可以千金郡主,远嫁外夷?”景公曰:“吴以威挟亲,既不能驱东齐兵甲,与之相拒,又不受令以抗婚,是绝也!”遂召伯姜嫁于吴伯。姜辞父登车,景公送之城,涕泣而别。伯-引公主归吴。吴王大喜,令设宴与太破秦成亲,并召伍员、孙武班师。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景公不听,令诸将依计行事。

定公看完,令使者退,以容商议。曰:“齐人既以寻盟相会,不往是示之以弱也!”定公犹豫不决。左班闪一人,长七尺,腰大十围,河目海,龙额脊。众视之,乃曲阜人也,姓孔名丘字仲尼。定公曰:“司寇有何议论?”孔丘曰‘:“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古者诸侯疆会好,必左右司相从,臣固不才,愿保圣驾而往!”定公大喜,遂率群臣往夹谷之会。

及至夹谷,与定公相见,各登坛揖让相逊,正在献酬之间,齐大夫犁-曰:“筵前无乐不,请奏乐舞剑,以助君。”

却说齐景公与数文武将赴夹谷,前军来报,孔仲尼亲从鲁公赴会。景公大惊曰:“孔丘自至,必有机变,卿等有何计策?以备对拒!”大夫犁组曰:“先令莱夷之兵列于坛下,待二君合宴,诈使夷兵舞剑助乐为名,舞至座前,就擒孔丘并鲁公而杀之,鼓兵鲁,则其国可灭矣!”晏婴谏曰:“不可!”

当时,齐鲁年年兵,景公用晏婴之谋,穰且之勇,会侵鲁汶之田。至是,鲁定公用季桓之言,升任孔为司寇,摄行相事,百姓乐业。齐景公闻之大惧,谓群臣曰:“孔丘,圣人也!鲁国任用,必谋于齐,卿等有何妙计?”晏曰:“臣闻亲邻睦近,国之大宝!鲁公既用孔,吾齐理合与之请和定好,庶无侵害。”景公然之。遂修书遣使,约与鲁公会于夹谷,以寻旧好。使者径投鲁国,来见定公,呈上盟书,定公览其书曰:大镇鲁公阁下,伏惟吾齐与鲁,实皆周之功臣孙,故其地境相连,齿。近因小忿,致违尊颜,今思先君吕尚与周公姬旦,尚德比义,其辅周家,不忍自相攻击,上辱先人。

迎接朝,君臣庆贺,赏功罚罪,封孙武为大司寇,伍员为相国,伯-为太宰,厚待唐、蔡二侯,令其领兵归国。孙武告吴王曰:“臣闻王者不矜功,伯者不失时,当今诸侯惟楚为盛,楚自我兵一伐,吴之名震天下,主盟夺伯,正在于此,不如乘时征伐,以图中国盟主,有何不可?”吴王曰:“越为国家边患,不可不伐!若图霸,必先伐越,而后及于列国。”孙武曰:“越虽近吴,然王孙骆曾屯兵于龙门山,截其来路,可缓而不可急。齐人悍,日扰边疆,不可以不先征!依臣之见,莫若先伐齐,然后及越。”吴王从之。复命孙武为元帅,专毅为先锋,发兵十二万,即日东征。

时,胥之兵屯于琅琊山下,晏婴至寨,胥迎,序宾主而坐,晏婴将书及金帛度与胥。胥辞曰:“此吴王之命,员不敢专,大夫必求和,可见吴王,员不敢许。”晏婴东渡吴江,见吴王,将书及金帛呈上,吴王令退,容与群臣商议。

景公被鲁君羞辱一番,又退汶之田,快快而归。将及城郭,哨报:“吴遣伍员、孙武,大兵十二万,漫山野而来,声言东伐齐。”晏婴曰:“孙武世之名将,善用兵机,兼以伍员举鼎之勇,所以大兵南渡破楚而还,今若伐齐,必有争伯之意,吾齐所恃以相救者惟鲁而已。今鲁用孔于,机变不常,我若兵拒吴,鲁必乘虚伐我,内外受敌,社稷必危!不如修书遣使,投见胥,与之求和。”景公然其言。遂以金帛数车,修书遣晏往吴寨。

寻盟定议,以通两国之好,敬于齐鲁界上,夹谷山前,设坛立会,至期幸屈大驾一临本地,少叙旧好,荷德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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