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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蔡斌彦厌贫退亲(2/3)

却说这斌彦,一武夫之,那里晓得什么才,不过趋炎避冷已耳。见康梦鹤这等穷酸落落,归来对他妻许氏说:“你知康家贫辱之事乎?”许氏:“自夫君别后,俺母只是闭勤针指,窗前观古书,并不一毫闲事。但前日闻得行路人叹:‘康其祥有这般丰采伟略,无故充为书役,于今被打,可痛伤。’未知其祥是何人?”蔡斌彦:“其祥即是梦鹤的字。我昨日去拜客,在街上遇着他,看他形枯槁,衣冠破烂,不知羞耻,还敢在街市中摇摆。这样人,终非发达之。我今想了一计,唤家僮去请他来,把聘礼假送他为家资,还他去别娶,你母好同我一齐到任,我可在那任中选一个膏梁弟匹吾儿,亦不负吾儿一生受用,岂不是好?”许氏力劝:“他亦是富贵儿,今虽落薄,安知后日不富贵乎?当日成亦是君,今日要败也是君,姻缘大事,那里这等儿戏?”蔡斌彦:“你不晓贫穷之艰苦,一日难度过一日。今我把银与他生涯,庶免饥饿他,吾儿亦可得了一个佳婿,岂不是两便?”平娘侍在母亲傍,闻他爹这等言语,粉低垂,蛾眉颦蹙。既而两颊通红,正:“儿闻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既受了聘,千金不移,岂容变更?”蔡斌彦:“妇有三从,在家从父。你父主意是要你好,吾儿苦什么?”平娘:“共姜其生死且不改,纵连理之枝可破,而比目之鱼难分。之死矢靡,铁石之矢,只何不谅儿乎?”蔡斌彦低首无言,心内思想,忽叹一声说:“闷杀我了!罢了,我自有理,不过多以金帛酢他。”正是;

顿殊可忧,天时人事两悠悠。

,以慕虚名,并不自知其分量,亦勉作一首来。诗云:祸不单行运未来,福无双至且有灾。

玉石相须各从类,才难合庸

枝失却东皇主,雨雨风风那得休。

却说梦鹤被打之后,母相抱而哭。亏了他母亲,与邻里辟-佣雇,一餐,饿一餐。养了数日,稍能行动,即到师友书馆中谢诗。见了洪袖中,说:“多谢兄盛心,诗相。愧弟袜线短材,有辱一一知已。休笑,休笑!”袖中有夸之能之意,说:“总是命运未亨,谁敢笑兄?昨日之诗,弟甚惜兄,未知兄既得否?”梦鹤:“弟亦知是惜,但其中有,弟未曾觉悟,愿兄勿吝云泥开。”袖中:“弟这诗不只矜怜兄,且愿兄后日发达。”梦鹤:“多谢多谢。敢问兄诗学业是谁?”怞中:“诗不过字要多寡相对,词要长短相参,便尽了诗之能事,何必学业?弟皆聪明句也。”梦鹤:“兄差了。俗云:‘三年读成举,十年学不成诗翁’。诗非锦心绣、旷达不羁之才,不能只字。诗正未可容易轻之也。”袖中怪其有藐他,遂拂然:“论兄之才是压倒元、白乎?”梦鹤:“弟不愿自比杨汝士,兄亦安可自称元、白乎?但朋友之义,有善相赏,有疑相祈,要愿死后日推敲为佳。”梦鹤知其无受益之心,礼意稍疏,遂拱了一拱,告别门,袖中亦不眷恋他。袖中窃自说:“自病不能医,延街卖嗽药。他自己把一书算尚不成,还敢夸他才学,明明是奚落我了。”遂抱恨在心不题。正是:人匿怨外相亲,起祸胎有一因。

他日,康梦鹤抑郁在家,闷闷不乐,羞忍耻,游街市。忽见一簇旌旗伞盖,坐着一位官人,前呼后拥,乘而来。梦鹤冷一觑,乃岳丈蔡斌彦也,遂要躲亲藏拙间,已被他属目看见了。蔡斌彦心中自思要问他又不便,乃扬鞭过去,但中观其衣衫蓝褛,状如丧家之犬,心内十分不快。原来蔡斌彦因吊征山贼有功,除授湖广指挥,现今又超升广东都司,才给文凭,告假归家。

且说平娘,自幼从母教养,到十四五岁时,真果秀气所钟,天地陰,有百分姿,自有百分聪明,便知书能文,竟已成一个女学士。是以蔡斌彦他,不忍坠落贫贱之家,使之憔悴劳苦,误了

劝君休得多愁虑,有山不怕无烧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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