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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为衣shi星卜设教(2/3)

遥寄锦书传去雁.销魂拂柳渭啼莺。

成败随人转,艳女中蚤度知。

寥静闺窗月,妒园竹敲筝。

声急,夜寂寒蝉噪语轻。

那读的人说:“这气真是他写的,他前日经走了衙门来,这等真个胡说!”众学父闻知,发怒起来,遂不理不他。大家商量:“这先生亦不是教书,不如辞他去罢。”大家即到馆中,对梦鹤说:“今七八月农忙之际,小个个要樵牧,不得闲暇,请先生暂回,束金随后送来,书箱着人和先生挑去。”梦鹤:“何必挑书箱去,如此之速也?”众学父:“路途跋涉,寒馆凄凉,免先生再来。

平娘写毕粘在上,又要思起《闺怨》,限韵一题。正要下笔之时,忽听得革履之声,回视之,乃夫君梦鹤也,手持一柄破雨伞,足穿一双草鞋,颜憔悴,形容枯槁,坐在椅上长吁短叹。平娘吃一惊,不知是什么缘故。原来这馆中弟多是洪袖中的表兄弟。袖中要报前日之恨,屡屡在他表叔面上说:“这先生先日经书算,因不识字,被官府责逐,又在街上星卜,胡讲说,被人弃嫌,平生并无一长,想必是长于教读,大家乃请他乎?”那学父说:“或能或不能,我辈不识字,那里晓得他?”袖中复知梦鹤家贫,要讨束-,又想:“这人嘴不好,要脾眦骂人。”因假意馆,写一张字,暗暗嘱托一个[年]长的弟,教他如此如此,那弟不肯。忽一日,合当有事,那弟读书差错,被梦鹤责了数板。那弟恼将起来,不知已之不是,竟听袖中嘱托,把一张字持与父亲看。他父亲不识字,怎晓得缘故,因问:“这字谁写的?”那弟:“是先生写的。说束-若不尽还,一个要打二十板,嘴里又劳劳叨叨在那里骂。”那学父持与识字之人读,尽是衙门的吻。读云:读书好事,拖尔束礼,恶俗可鄙。屡计数次,并无分厘,可痛恨。今写数字闻知,立等送还,不许挨延日。倘再挨延,你等学生各责二十板,仍呈官究治,决不轻发。积压宜遍告凛尊,毋违速速!

至五日后,正要起程,适逢平娘腹痛。梦鹤吓惊,疑是搬衣箱,动了胎神,却教我怎好?梦鹤即净整衣,指而筮,占得泽风大过三爻动,系已未日。梦鹤:“不好了!是要生男了。”平娘:“生男,怎么又说不好?”梦鸽:“《易》有之曰:‘栋挠凶。’正应长男挠折之兆也。”平娘:“尽信书不如无书,休信乎卦。”言未了,而腹愈痛。须臾,果生男。梦鹤:“好,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遂后亦喜不题。

君天下大才之人。不遇盘错划,无以见利,不经千回百转,无以见人情;必有人谤我,乃有人成我。来年之学,妾卜是实的,不是虚的。”正是:与世无争守藩篱,因何蜂蝶侵欺。

过了来,果不平娘所料,忽见一人,手持一个关书和几个小,遥指门首,施施然而来。那人:“先生认得我么?小弟前日有约,不敢失信,敬奉关书一纸,内题束金十两,膳米四石,万望叱存,并和生徒在这里,要请先生即日开馆。”康梦鹤:“今日虽是吉辰,何其速也!小弟书箱行李收拾未便,虽择别日可也。”即约迟了五日,众弟方才别去。

且说梦鹤,幸得平娘生产明白,即到乡村开帐设教。将近半年,亏了平静娘在家守有夫之节。愁闷起来,闲看古书,见一篇古诗韵,不觉,援笔题一首《闺思》回文:萧声几度暗伤情,岫飞云晓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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