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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因游学喜逢诗友
诗曰:风从虎兮云从龙,鱼趋shen水鸟趋峰。
绝无琴瑟声相左,那有芝兰气不nong1。
外chu1jian人休遇合,远方知已喜相逢。
闻音默契丝桐躁,岂在区区对酒钟。
却说康梦鹤妻子俱亡之后,说不尽凄凉悲苦。忽一日在家抑郁无聊,对其母陈氏说dao:“儿要chu外游学。闻广东有雇考,儿可乘此机会游学。倘有人雇儿入考,便得些银子回来。但思母亲在堂,有犯远游之训,将奈何?”陈氏dao:“男儿志在四方,何必郁郁局守林壑间也。你若有上zhi蹊径,放心奋翼,安知不无天作奇逢,使吾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乎?你弟今年长大,生理亦略无忧,我母子可以淡薄自安。即你在家,亦于有何事业?任你去游罢。”梦鹤即日拜别母亲,嘱咐胞弟,促装起程。
一zhong受尽风霜雨lou,忍饥耐渴,先到了chao州府。观其城郭之壮丽,山川之名秀,人wu之清俊,然民风土俗略不相同,士女老幼渺不相识。康梦鹤dao:“我在这泛泛若水中之鸥,却怎了?今夜不免投在庵院,借宿一宵,再作区chu1。”正在沉yin间,有一个老和尚chu见,说dao:“客官从那里来?”康梦鹤dao:“小生家居漳州,闻上刹清shuang幽雅,一求瞻仰佛像,二来拜谒长老,三来游学雇考。今要来假一房暂宿几日,得以温习经史。苟遇良缘知已,得以雇考,房金一一奉纳。”和尚dao:“尊官来不及时了。前日因一个光gun冒托秀才游学,宿在这庵中,后来拐带人家女子,惹起一场大祸。如今太老爷chu告示,严禁寺院庵观,不许窝宿匪类,有朔望写结。尊官要宿这庵中,万万不敢收留。”梦鹤看这和尚好无理,恼起来,把笔提一纸张以言之:rui萏犹识向yang生,堪笑-藜rouyan睛。
举tou瑶林任我宿,吾儒孰苦无贤迎。
梦鹤题诗之时,那积压有一人在shen边,熟视了半晌,不觉高声赞dao:“好文才!”梦鹤转shen视之,乃一个庠士也。那庠生拱了一拱,就问dao:“敢问社台世居何郡?高姓大名?因甚至此?”梦鸽即取前日有占一本命卦为姓名,乃应dao:“小弟姓蔡,名允生,家居霞漳,因游学至此,要假庵暂宿几天,候有机会,得人雇考,谁知和尚不肯容纳。敢问社兄贵姓大名?”那书生dao:“小弟姓陈,号天英。”又说dao:“兄何患无chu1宿?小弟有茅斋离此不远,虽鄙陋荒芜,却无嚣尘繁冗,未知有当尊意否?”蔡允升dao:“得蒙垂爱,三生有幸,但弟碌碌庸躯,恐不敢搅扰。”陈天英dao:“萍水相逢,孰非我辈?然小弟家居清贫,仅是蔬食菜羹而已,倘有怠慢失礼,希祈见谅。”蔡允升dao:“这等多谢了。”两人即携手同行到家,吃了晚饭,宿了一夜。
次早,有一位朋友,乃丁卯科举人,叫zuo许文泰,同一位查必明来问:“漳州有朋友称要雇考,在这里么?”陈天英chu见,说dao:“在这里。社台问他何事?”许文泰dao:“我这位朋友要雇他zuo卷。”陈天英即引入见允升,说dao:“这位就是霞漳社台,姓蔡,名允升。”许文泰拱dao:“失候了。”允升dao:“不敢。”允升复问dao:“这位社兄高姓大号?”天英即将两位通了姓名。蔡允升拱dao:“失敬了。”许文泰dao:“不敢。”正谈论间,而早膳已至,陈天英dao:“无肴之酌,可谈心乎?”许文泰dao:“极妙,极妙!”四人送对席同饮,议论雇考之事。
允升又观槛外兰hua下有一块石,生得甚mei极奇。允升dao:“此石胡为乎来也?”陈天英dao:“弟前日游山水而得也。其se如斌珐之光泽,这数日内,要咏赏一会,但思索未就。幸兄屈驾贲临,希祈椽笔见教。”蔡允升dao:“不敢。书云:‘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陈天莫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