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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火熊熊大劫天津卫病恹恹权住(2/3)

“母亲不说,女儿也想过来,这个本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们在八百约下人家德州相会的怎样了?”①白氏:“这个呢,怪不得你老记着不肯忘,便是我也时常记在心上。但我想他又不是个呆,那有尽着耽搁之理,此刻早到了上海了。不信我们到了上海时,包他已住在我们家里了。”棣华低一想:“万一他寻这里来,我们走了岂不误事?不如仍回到码上,仍旧写几个字帖儿,在码上要路贴下,说明我们已经南下,就是他到了,也可以知。”白氏:“这个主意也好。”母女商量停当,恰好李富问了船,从后艄来回话,说:“船的意思,再往下走一站,请太太们在下一站登岸,小的和他争论不得。”棣华:“现在我们打算径往清江浦,你再问他要加多少钱,并且要回船停泊一会儿,我们要到岸上贴两张字帖儿。”李富又到后艄去说了半晌,来回说:“径到清江浦,他只要加五十两船钱,大约他们也情愿到南边避几时的意思。小的同他说明白了,此刻已经转舵回船了。”棣华听说,便在网篮里取纸笔,伏在舱上,写字帖儿。等到船拢了岸,搭好了

白氏:“我有一句话和你商量:我们自从离了静海之后,一路上还算平安,只是我的病一天重似一天了,药是早吃完了。我此刻思家甚切,与其在这里耽搁住,不如和船商量,就叫他直到清江浦,我们由镇江附船回上海罢。”棣华

到了四更时分,众船果然起来,设法把船移动,辛苦到天亮,果然离开了大队船只。众人满心喜,撑篙打桨的走到薄暮时,到了静海。谁知这里避难的船,比西大湾更多,一望无际,都是帆樯,仍旧在船里钻过去。争奈此甚窄,竟有终日不能移动一步的时候。无论白氏母女心急如焚,便是几个船,都说晦气。从静海走到独,本来只有一天的路程,这回却走了一个多月。只见岸上的义和团,成群结队,裹红巾,束红带,持刀的,互相往来,也不知他些甚么。从离了独,才能畅行。然而遇了码,仍有许多避难船只,不过不像那么拥挤罢了。从此站前,不日到了德州城外,只见旌旗招展,刀剑如林,正不知为着甚事。泊定了码,不敢就登岸。①李富和一个船上岸去打听,一会儿回来,那船慌忙开了船,往下站而走。棣华问

①如此大惊、亏他捺得住。

②原来如此。

“又是岸上失火,那些人便大惊小怪起来,没有甚么事,母亲只放心。”说罢,便坐近白氏边,轻抒玉腕,代为捶,心中只念着伯和:如果他还在天津,此时正是生死存亡的关,不知可脱得了这个难?万分悲苦,却又诉不来;对着母亲,又不敢哭,那泪只得向肚。外面那些人,一阵阵的怪声叫。白氏:“明日再走不去,我便吓死在这里了。我那虚飘飘的病,服了药,本来好了,此刻可又发作了。”棣华:“母亲但请宽心。据船说,明天准可以去了。”白氏:“果能如此,我就有了命了。”此时白氏的烧病又重起来,昏昏沉沉的睡去,只撇下棣华一个,独自伤心——

儿。”棣华:“女儿知。”说罢,鞠躬到船。李富看见,连忙站过半边:“小小心!”棣华到船,站起来抬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远远的起了六、七个火,照得满天通红,直到船上的人脸上也有了火光影。人声嘈杂之中,还隐隐听得远远哭喊之声,不由得心小鹿撞,忙问李富:“是那里走?”李富:“还不得确消息。听说是七、八教堂同时起火,都是义和团的事。”棣华再抬望时,只见岸上树林中的鸦鹊之类,都被火光惊起,满天飞舞,火光之中,历历可数。天上月亮,映的也变了殷红之。心中不住的吃吓,忙忙退内舱,脸上不敢现惊惶之。①白氏问:“到底是甚么事?”棣华

“这不是德州了么?为甚还走?”李富:“方才打听得京城已被洋兵打破了,天津也失了。此刻各省督抚都兴兵勤王。这岸上是山东抚台袁大人的勤王兵,方才到此,正要封船,由京。所以船忙忙开了,是恐怕被官封了船,白当苦差。”②棣华:“他便如此,我们为甚要多走一程?你可去问问他们,怎么说法?”李富听说,便从船舷上,往后艄问船去了——

①惊弓之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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