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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论用情正言砭恶俗归大限慈母(2/3)

①鹤亭京,此用虚写,笔下便不忙。

我自信是一个迷恋女极多情之人,却笑诸君都是绝聪明之辈,无奈被一《红楼梦》卖了去。”众人都问此话怎讲,仲蔼:“世人每每看了《红楼》,便自命为宝玉。世人都了宝玉,世上却没有许多蘅芜君、潇湘妃。他却把秦楼楚馆中人,看得人人黛玉,个个宝钗,拿着宝玉的情,对他们施展起来,岂不是被《红楼梦》卖了去?须知钗、黛诸人,都是闺女,轻易不见一个男,宝玉混在里面用情,那些闺女自然他的情。①此刻世人个个自命为宝玉,跑到家去用情,不知那当女的,这一个宝玉才走,那一个宝玉又来,络绎不绝的都是宝玉,他不知那一个的情才好呢。那宝玉的,才向这一家的钗、黛用了情,又到那一家的钗、黛去用情,也不知要多少钗、黛,才够他用,岂不可笑?”②众人

②割虽愚,然不得不谓之孝。孝矣而曰犯不孝,吾恐今之不孝者辄以孝自居也,一笑。

却说棣华奉了母亲白氏,在济宁州住下养病,只靠典卖金珠度日。连打了两个电报到上海,总不见有复电,心中愈加忧疑。后来又发了通电信去问,才得了复电,却是“鹤五月京接眷未回”①九个字,不觉心中又多了一层忧疑挂念,暗想这荆天棘地之中,父亲何苦轻而去?多只为钟女儿,才冒这个险。我们路上,又不曾相遇,此时不知在那里,好不令人担忧。看着母亲的病,一天重似一天,经过几个医生,都说是十分棘手。可怜这一寸芳心,又是忧母,又是念父,又是忆夫,经了这三折磨,加之金珠将尽,又多一层心焦,渐渐的也黄瘦了。捱到九月下旬,又要添冬衣。白氏的病,愈加沉重,竟至一天昏两、三次,吓得棣华晚间也不敢睡,默念古人有割疗亲的,不知可灵不灵?倘是灵的,我又何惜一见得诸医束手,舍此之外,更无他法。

又过了几天,已是十月初旬了,白氏愈加昏沉,自知不起,看着棣华一天瘦似一天,心中也甚是难过。因对棣华说:“自从京之后,不到三天,我就得病,缠绵到今日,都是亏了女儿伏侍,我儿能够如此,也不枉我抚养一场。我自己看来,这个病是不得好的了!我死之后,我儿切不要过于伤心,也不必思念父亲乃女婿。我们女,尚且能在难中逃,何况男?断不至于有甚意外。我鬼有灵,必定暗暗指引女婿险,到

③割亦有法,不然如何切得下一片来?

③从有《红楼梦》以来,未曾经此评论。

②奇论妙论,写尽一切嫖客丑态。

自然不免要涉足,到了那些地方,少不免要迷恋。仲蔼虽然也随众同往,却仍淡然漠然。有人佩服他少年老成,也有人笑他迂腐。仲蔼:“少年老成,我也不敢自信,迂腐我也不肯认。

姑勿问灵与不灵,我且一次看。于是等到夜静时,焚香告天,求母病早愈,又暗暗祷祝:“虽说发肤,受于父母,不敢毁伤,然而我今日为母病起见,说不得犯一次不孝,以起母病。如果母亲因此得愈,情愿再领此不孝之罪。”②祝毕,袒下左臂,用在臂上咬着一块,提将起来,右手拿起并州快剪“飕”的一声,剪下一块来,③②并不觉痛楚,连忙用布裹住伤。拿起那块来一看,不过半截手指大,便悄悄的拿到药罐前放了下去,生火煎药。等白氏醒了,便舀来,伏侍吃下。守至天明,仍然不愈,心中更加焦急。那伤直到此时,才觉得疼痛起来——

①奇论妙论。

“照这样说,你是无情的了?”仲蔼:“我何尝无情?但是务求施得其当罢了。”众人又:“若必要像宝玉那等,才算施得其当,也就难了。”仲蔼:“宝玉何尝施得其当?不过是个非礼越分罢了。若要施得其当,只除非施之于妻妾之间。所以我常说,幸而世人不善学宝玉,不过用情不当,变了痴,若是善学宝玉,那非礼越分之事,便要充天地了。后人每每指称《红楼》是诲滢导滢之书,其实一个‘滢’字,何足以尽《红楼》之罪?”③众人笑:“如此说,尊夫人是享尽阁下之情的了。”仲蔼笑:“不敢说!内人虽已聘定,却还不曾迎娶,又从何享起?”内中一个说:“阁下在外,不肯滥用其情,留以有待,这便是享了。”说得大众一笑。从此仲蔼便留在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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