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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遇重丧恶九命奇冤大遭殃代和(2/2)

贵兴:“在房里哭呢。”喜来:“哭来了,是回过气来了。大爷放心,不是僵尸!”贵兴心中稍为安了一安。喜来一手拉住贵兴,回来,大叫:“大家快来,没有僵尸,是回过来了。”众人方才一个一个的,慢慢来,挨到房里去,原来哪里是哭,是那个睡在里床的应科小官官,因为醒了,叫他娘不应,在那里哭呢。

贵兴虽到了房里,却抵死不敢到床前去。有两个老成的仆妇,便过去先抱下孩来,一个在何氏心上摸了一摸:“不中用的了!你们快来拆帐吧!”七手八脚,就去拆帐,却听得地下拍挞一声,是拉帐时,在床上带下一件东西来,掉在地下。喜来拾起看时,不觉吃惊:“呀!这是鸦片烟盒呀!哪里来的?”贵兴不觉顿足:“罢了,罢了!”哄哄闹了一会,早就天亮了。贵兴一面叫人去请众恶徒来帮忙,一面到各报丧。不一会,众恶徒陆续到了,只有爵兴未来,忽听得门外一片声嚷了来,抬看时,却是丈人何达安,叔丈何达先,带领二十多个何家弟,嚷着:“好好的人,怎么一夜工夫就死了?”跑来也不理贵兴,一直到里面去了。贵兴拦挡不住,暗暗着急,忙叫喜来,飞跑去请爵兴来调停这事。

此时月已沉西,天井里是漆黑的,看看又是害怕,幸得书房窗,有一灯影来。只得,大着胆,走到门房门,也来不及叫了,攥起拳,就在门上擂鼓般打得震天响。

贵兴:“快…快放手,僵尸来了!”喜来:“在哪里呢?”

连忙爬起来,连爬带跌的了房门,劈面又看见他妹的棺材,越发吓的浑都麻木了,非但走不动,站也站不稳了。啪登一声,坐在地下,连忙要起来时,那手脚又作怪起来,不由他主,再抬也抬他不动,里要叫时也是叫不声,心里又慌又害怕。“这回不好了,我怎么哑了!”没奈何在地上爬,爬到天井里,用尽乎生之力,大叫:“起,起,起,起,起…”以后更叫不来了。“不好了!怎么我这下颌震动起来?三十二个牙齿也叩响了?”回看看堂屋里的棺材,不觉又抖了一抖,仍旧站不起来,只得再爬,一直爬到外面堂屋里。坐在地下,心神,略为好,那牙齿仍是叩个不住,手脚是冰冷的,上却一阵一阵只汗,并力把牙,双手捧住心,在鼻孔里了一气,觉得又好了,就坐在地下,大叫:“你们起来呀!起来,起来,你们快起来!”这时已是四更多天,众人正在好睡,他又在外叫,哪里有人听见?叫了十几声,侧耳一听,仍是鸦鹊无声,没奈何只得站起来。此时好了,站得起来了,不过脚罢了。一步一跌的,到外面去,再到门房里叫喜来。

不知爵兴来了,怎样调停?且待下回分解——

且说当下他那擂鼓般的打门,把喜来惊醒了,骂:“天还没亮呢!是哪个羔忘八呀!”贵兴没有听见,还是擂。喜来又骂:“是哪个混帐东西呀!”贵兴因为擂门擂的太响了,还没有听见,擂的更厉害。喜来大怒,来开了门,谁知贵兴擂门用力太猛,这里门一开,那里就扑通一声,扑了一跤,跌到门里。喜来猛不提防,被他压了个仰面一跤,心中越发大怒,一手执着他发辫,这只手就是劈拍劈拍的几个掌。回一看,大惊:“原来是大爷,该死该死!”一面搀扶起来,问:“大爷有甚么事来?”一面细看他时,只见他面白的同石灰一般,睛也直了,那气是个不住,心中惊疑不定,正要扶他坐下,只见他说:“不…不好了!不见了!”喜来大惊:“到哪里去了?大门早就上锁的呀!”贵兴:“没…没了!”喜来:“到底到了哪里呢?”贵兴:“是…是死了!”喜来又大惊:“昨日好好的,这是哪里说起?”贵兴:“不…不用多问了,叫人起来吧!”喜来嘴里答应,心里纳闷:“怎么死得这等大惊小怪的,莫非又上吊了么?”一面就拿着灯,照着贵兴去,便要到房里去看。贵兴只站在里面天井里:“你先去叫人吧!”喜来便到里面,摇房门打墙的,叫起了一众丫环仆妇。大家方才来,忽听得贵兴大叫一声:“呀!不好了!僵尸来了!”翻往外就走。众人方寸听说“死了”已是吃惊,走到堂前见了棺材,又是心寒;忽然又听了这一声怪叫,只吓得哄的一声,往里就跑,蜡烛油盏摔了满地。还是喜来胆大,飞跑过去,拉住贵兴:“大爷!甚么?”

,弯下腰来一看,只吓得他哇的一声,喊了来,倒退不及,仰面翻了个跟斗,灯也摔灭了,房里得漆黑。

他在床上,见了甚么,就吓到这个地步?原来他拿灯一照时,只见何氏仰面睡着,发披着,睛睁着,张着,脸上变成不紫不黑的颜。他方才说他老婆睡得同死的一般,这可不但同死的一般,简直是死的了。这才把他吓的三魂剩下半魂,六魄失了五魄,这副丑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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