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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众牧童成群聚会(2/2)

似箭,不觉已是元顺帝至正甲申六月。太祖年已十七岁。谁想天灾行,疾疠大作,一月之间,朱公夫妇并长朱镇,俱不幸辞世。家贫也备不得齐整棺木,只得草率将就,同两个阿哥抬到九龙冈下,正将掘土埋葬,倏忽之间,大风暴起,走石飞沙,轰雷闪电,霖雨倾盆。太祖同那两个阿哥,开了,闭不得;闭了,开不得。但听得空中说:“玉皇昨夜宣旨,唤本府城隍、当方土地,押令我们四大龙神,将朱皇帝的父母,埋葬在神龙内,土封三尺。我们须要即刻完工,不得违旨。”太祖弟兄三人,只得在树林丛蔚中躲雨。未及一刻,天清日,三人走林来,到原放棺木地方,俱不见了;但见土石壅盖,巍然一座大坟。三人拜泣回家。长嫂孟氏同侄儿朱文正,仍到长虹县地方过活。二兄、三兄,亦各自赘。太祖独自无依。邻舍汪婆,对太祖说:“如今年荒米贵,无,你父母向日,曾将你寄拜寺中,不如权且为僧何如?”太祖听说,答应:“也是,也是。”自是托皇觉寺中,不意昙云长老,未及两月,忽于一夕圆寂。寺中众僧,只因朱元龙,长老最是重他,就十分没礼。一日,将山门关上,不许太祖内睡觉。太祖仰天叹息,只见银河耿耿,玉清清,遂一绝:

罢,惊动了伽蓝。伽蓝心中转念:“这也是玉皇的金童,目下应该如此困苦。前者初生时,大哭不绝,玉皇唤我召铁冠人安他。但今受此迍邅,倘或念不,圣躬有些啾唧,也是我们保护不周。不若权叫梦神打动他的睡,托与一梦,以安他的志气。”此时,太祖不觉困倦,席地和衣而寝。中但见西北天上,群鸟争飞,忽然仙鹤一只,从东南飞来,啄开众鸟,倾间仙鹤也就不见了。只见西北角起一个朱红台,周围栏杆上边,立着两个象金刚一般,内念念有词。再上有带幞抹额的两行立着,中间三尊天神,竟似三清上帝,玉貌长髯,看着太祖。却有几个紫衣善士,送到绎红袍一件,太祖将来穿,只见云生五彩。紫衣者说:“此文理真人之衣。”旁边又一士,拿剑一,跪送将来,中称说:“好异相,好异相!”因拱手而别。太祖醒来,却是南柯一梦。细思量甚是奇怪。次早起来,却有新当家的长老嘱咐说:“此去麻湖约有三十余里,湖边野树成林,任人采取,尔辈可各派取柴,以供寺用;如违,逐山门,别去吃饭。”到太祖,正是大风大雨,彼此不相照顾,却又上得路迟,走到湖边,早已野林中萤火相照,四下更无一人,只有虫鸣草韵。太祖只得走下湖中砍取,那知淤泥,浅的浅,不觉将陷在大泽中,自分必遭淹溺,忽听湖内有人说:“皇帝被陷了,我们快去保护,庶免罪戾。”太祖只见边许多蓬赤发、圆獠牙、绿脸的人,近前来说:“待小鬼们扶你上岸。”岸上有小鬼,也替皇帝砍了柴,将柴也送至寺内。太祖把,却已不在泽中,也不是麻湖,竟是皇觉寺山门首了。太祖挑着柴香积厨来,前殿上鼓已三敲,众僧却已睡熟。未知长老埋怨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喝一声,那跟定众孩旗幡串走,总不错。忽一日,太祖心生一计,将小杀了一只,同众孩洗剥净,将一坛盛了,架在山坡,寻些柴草煨烂,与众孩之。先将尾割下,在石内,恐怕刘太秀找,只说内去了。到晚归来,刘太秀果然查,少了一只。便问。太祖回:“因有一小石中去了,故少了一只。”太秀不信,便说:“同你去看。”二人来至石边,太祖默祝:“山神、土地,快来保护!”果见一尾摇动,太秀将手一扯,微闻似觉叫之声,太秀只得信了。后又瞒太秀宰了一只,也如前法。太秀又来看视,心中甚异,忽闻太祖上有膻气,暗地把孩一拷,方知是太祖杀吃了。太秀无可奈何,随将太祖打发回家。

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

天为罗帐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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