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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归德侯草表投降(2/3)

正看之时,忽听莺声鸟语,林木青苍,心中不舍,只信步行去,耳畔微闻钟声。太祖定睛一望,只见一所古寺,周围绕,寺前又有一座石桥,太祖缓缓行至桥上,但见云狼腾空,波涛汹涌。太祖心中惊惧,站立不住,只得走过桥去,已到寺前。山门上悬一匾,写着“古雷音寺”太祖正去,不想一阵怪风响过,一只吊睛白额锦斑虎来,好生厉害。太祖猛然一见,早已跌在山崖石边,内说:“吾命休矣!”只见寺中忙奔一个老僧来,形容古怪,须眉皓然,手执竹杖,内吆喝:“孽畜,休得无理!”那虎俯伏崖边不动。老僧走近前来,用手扶起太祖,便说:“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迎候,被这恶畜惊了圣躬,实老僧之罪也。”太祖起来,整整衣冠,看见老僧举止异常,乃开:“偶然闲步,何幸得瞻慈容,更劳驱逐恶畜,诚万幸也。”老僧又:“陛下连日运筹帷幄,因便至此,请方丈一茶,少尽山僧微意。”太祖待不去,看见景致清幽,心中羡慕;待竟去,犹恐久坐耽迟,碍于长行。正在沉,和尚又:“陛下不必迟疑,请献过茶,即送驾返,决不相羁。”太祖遂举步走山门。但见松柏森森,云连屋宇。又走到一重门首,似王母瑶池,真非人世。不觉已至大殿槛外。太祖抬一看,正是:

黄金殿宇,白玉楼台。一带坡,尽是玛瑙砌就;两过阶级,尤如宝石嵌成。碧栏外,万朵金莲腾瑞;宝殿上,千颗舍利放光明。白玉瓶内,九曲珊瑚树;矮铜鼎中,焚八宝紫真氲。一对青金榻,两扇白玉屏。珍珠亭,焰焰宝光连白日;琉璃塔,腾腾瑞气接青云。三尊古佛,指破有为、有相;十八罗汉,参透无灭、无生。香风细细菩提树,雨纷纷紫竹林。

老僧引太祖殿,众僧参见,俱:“陛下享人间富贵,一朝帝王,今到寒寺,山荒径僻,多有亵尊之罪。”太祖:“今来宝刹,得睹人间未见之珍,天下罕有之,令人目眩神摇,不知在何世。”众僧说:“请陛下一观。此

且说太祖偶营前散步,但见四面山清幽可。正是:

陈理次日,率群臣换了缟素,拜辞家庙,及友谅的灵,开北门,径到太祖帐中。太祖看见,甚是不忍,令人解其缚。陈理向前俯伏请罪,蒙主上宽释了,便步随车驾城。凡府库储积,俱令陈理恣意自取,不杀戮一人,所积仓粮,下令散给远近百姓,以舒饥困,百姓大悦。太祖升殿后,陈理复叩阶下。太祖说:“待我还到金陵,授你官职。”太祖即令陈理发檄与湖、广未附州县。不数日,尽行纳款。因立湖、广行中书省,以杨璟为参知政事,且籍、田地、赋税,并记友谅原留殿什皿,太祖一一细看。后籍上却写友谅镂金床一张,太祖笑说:“此与孟昶七宝溺何异,如此侈奢,焉得不亡。”即令毁弃。此时却是至正二十四年,岁次甲辰二月光景。太祖留军镇守,仍领兵望金陵而回,复江西至南昌。朱文正、邓愈等,迎接称贺平定武昌一事,不题。

我郭将军且回去,你们可清夜思量。”把勒转而去。太祖说:“郭英此去,陈理等必然寒心;然尚在犹豫未决。”便唤编修罗复仁,再到城下,极备陈利害。那陈理回到殿中,对众人说:“降则失了先君的事业;不降,则兵粮俱乏,如之奈何!”却闪过杨从政来,说:“昔日秦王婴降汉,汉且全之;今闻朱公仁德,倘是去降,非惟保,亦可免及九族黎民之厄。”陈理回看张定边,那定边:“社稷已危,有负先王之托,惟死而已。”遂剑自刎。陈理放声大哭,说:“定边、英杰,是先王托他辅助寡人骁将,今皆死,孤将何恃!杨丞相可草表投降。”一面吩咐将张定边尸骸,及陈英杰首级俱以礼葬于城外,即中见母亲杨氏,言纳降一事。杨氏说:“我不能为孟昶之母。”将而死。

依依柳绿,灼灼桃红。奇异草,翠柏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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