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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赤子居心导师觅父小人得(2/3)

一齐送庄来。史云、张立还要远送,艾虎不肯,阻之再三。彼此执手,目送艾虎去远了,大家方才回庄。

此便是沙龙的用意。知焦赤急,惟恐他再提此事,故此叫他一同回庄。在路上就和他说明,亲事是定了,只等北侠等回来,当面一说就结了。所以焦赤他才一字不提了,非是编书的落笔忘事。这也罢了。既说不忘事,为何蒋平总不提了?这又有一说。书中有缓急,有先后。叙事难,斗笋尤难。必须将通理清,那里接着这里,是丝毫错不得的。稍一疏神,便说得驴不对,哪还有什么趣味呢?编书的用心最苦,手里写着这边,光却注着下文。不但蒋平之事未提,就是颜大人巡,何尝又提了一字呢?只好是就班,慢慢叙下去,自然有个归结。

到了黎明,了破庙,访至玄月观中,呼:“平山兄在哪里?平山兄在哪里?”李先生听了:“哪个唤我呀?”说着话,迎了来,:“哪位?哪位?”见是个量矮小,骨瘦如柴,年纪不过四旬之人,连忙彼此一揖,:“请问尊兄贵姓?有何见教?”蒋爷听了是浙江音,他也打着乡谈:“小弟姓蒋。无事不敢造次,请借一步如何?”说话间,李先生便让至屋内,对面坐了。蒋爷:“闻得尊兄要到九仙桥公,兄弟是要到湘县找个相知,正好一路同行,特来附骥。望乞尊兄携带如何?”李先生:“满好个。我这里正愁一人寂寞,得尊兄来到,你我二

如今既提蒋平,咱们就把蒋平叙说一番。蒋平自救了雷震,同他到了陵县。雷老丈心内激不尽,给蒋平了合衣服,又赠了二十两银盘费。蒋平致谢了,方告别起。临别时,又谆谆嘱问雷英好。彼此将手一拱,:“后会有期!请了。”

蒋平便奔了大路趱行。这日,天已晚,忽然下起雨来,又非镇店,又无村庄,无奈何冒雨而行。好容易旁有个破庙,便奔到跟前。天已昏黑,也看不是何神圣,也顾不得至诚行礼,只要有个避雨之所。谁知殿宇颓朽,仰面可以见天,皆是渗漏。转至神圣背后,看了看尚可容,他便席地而坐,屏气歇息。到了初鼓之后,雨也住了,天也晴了,一明月照如白昼。刚要动看看是何神圣,忽听脚步响,有二人说话。一个:“此可以避雨,咱们就在这里说话罢。”一个:“我们亲弟兄有什么讲究呢?不过他那话说得太绝情了。”一个:“老二,这就是你错了。俗语说得好,‘久赌无胜家’。大哥劝你的好话,你还不听说,拿话堵他,所以他才着急,说那绝情的话来。你如何怨得他呢?”一人:“丢了急得说快的,如今三哥是什么主意?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兄弟无不从命。”

此二人是谁?就是害牡丹的翁二与王三。所提的大哥,就是翁大。只因那日害了公,未能得手,俱各赴逃脱。但逃在此,恶心未改,仍要害人。哪知被蒋四爷听了个不亦乐乎。

一人:“皆因大哥应了个买卖,颇有油,叫我来找你来,请兄弟过去。前勾了,后抹了,恁什么不用说,哈哈儿一笑就结了。张罗买卖要。”一人:“什么买卖,这么要?”一人:“只因东儿玄月观的老找了大哥来,说他庙内住着个先生,姓李,名唤平山,要上湘县九仙桥去。托付老雇船,额外还要找个跟役,为的是路上服侍服侍。大哥听了,不但应了船,连跟役也应了。”一人:“大哥也就胡闹。咱们张罗咱们的船就完了,那有那么大工夫替他雇人呢?”

艾虎上襄,算是书中节目代明白。然而仔细想来,其中落了笔。是哪一笔呢?焦赤刚见艾虎就嚷“这亲事定了”为何到了庄中,艾虎一连住了三日,焦赤却又一字不提?列位不知书中有明,有暗过,请看前文便知。艾虎同张立回庄取包裹,孟杰随去,沙龙独把焦赤拦住:“贤弟随我回庄。”

一人:“老二,你到底不中用,没有大哥有算计。大哥早已想到了,明儿就将我算跟役人,叫老带了去。他若中了意,不消说了,咱们三人合了把儿更好;倘若不中意,难老哥俩连个先生也服侍不住么?故此大哥叫我来找你。去罢,打虎还得亲兄弟。老二,你别傻咧。”说罢,哈哈大笑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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