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28卷乔太守今古奇观dian鸳鸯谱(2/7)

养娘同着张六嫂回到家中,将上项事说与主母。孙寡妇听了,心中到没了主意,想:“待允了,恐怕女婿真个病重,变些不好来,害了女儿。将不允,又恐女婿果是小病已愈,误了吉期。”疑惑不定,乃对张六嫂:“六嫂,待我酌量定了,明早来取回信罢。”张六嫂:“正是,大娘从容计较计较,老早早来也。”说罢自去。

计较已定,次早张六嫂来讨回音,孙寡妇与他说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若依得,便娶过去。依不得,便另择日罢!”张六嫂覆了刘家,一一如命。你他为何就肯了?只因刘璞病势愈重,恐防不妥,单要哄媳妇到了家里,便是买卖了。故此将错就错,更不争长竞短。那知孙寡妇已先参透机关,将个假货送来,刘妈妈反了:

且说孙寡妇与儿玉郎商议:“这事怎生计较。”玉郎:“想起来还是病重,故不要养娘相见。如今必要回他另择日,他家也没奈何,只得罢休。但是空费他这番东西,见得我家没情义。倘后来病好相见之间,觉没趣。若依了他们时,又恐果然有变,那时退两难,懊悔却便迟了。依着孩儿,有个两全之策在此,不知母亲可听。”孙寡妇:“你且说是甚两全之策。”玉郎:“明早教张六嫂去说,日便依着他家,妆奁一毫不带,见喜过了,到第三朝就要接回,等待病好,连汝奁送去,是恁样,纵有变故,也不受他们笼络,这却不是两全其。”孙寡妇:“你真是个孩家见识!他们一时假意应承娶去,过了三朝,不肯放回,却怎么。”玉郎:“如此怎好。”孙寡妇又想了一想:“除非明日教张六嫂依此去说,临期教闪过一边,把你假扮了送去。箱内原带一副袍鞋袜,预防到三朝,容你回来,不消说起。倘若不容,且住在那里,看个下落。倘有三长两短,你取袍穿了,竟自走回,那个扯得你住!”玉郎:“别事便可,这事却使不得!后来被人晓得,教孩儿怎生人。”孙寡妇见儿推却,心中大怒:“纵别人晓得,不过是耍笑之事,有甚大害!”玉郎平昔孝顺,见母亲发怒,连忙:“待孩儿去便了。只不会梳,却怎么好。”孙寡妇:“我教养娘伏侍你去便了!”

张六嫂扌丽脱不得,只得同到刘家。恰好刘公走来,张六嫂欺养娘不认得,便:“小娘少待,等我问句话来”急走上前,拉刘公到一边,将孙寡妇适来言语细说,又:“他因放心不下,特教养娘同来讨个实信,却怎的回答。”刘公听见养娘来看,手足无措,埋怨:“你怎不阻挡住了?却与他同来!”张六嫂:“再三拦阻,如何肯听,教我也没奈何。如今且留他去坐了。你们再去从长计较回他,不要连累我后日受气。”说还未毕,养娘已走过来。张六嫂就:“此间便是刘老爹。”养娘个万福,刘公还了礼,:“小娘请里面坐。”一齐了大门,到客坐内。刘公:“六嫂,你陪小娘坐着,待我教老荆来。”张六嫂:“老爹自便。”刘公急急走到里面,一五一十学于妈妈。又说:“如今养娘在外,怎地回他?倘要来探看孩儿,却又如何掩饰?不如改了日罢!”妈妈:“你真是个死货!他受了我家的聘,便是我家的人了,怕他怎的!不要着忙,自有理。”便教女儿慧娘:“你去将新房中收拾整齐,留孙家妇女吃心。”慧娘答应自去。

刘妈妈即走向外边,与养娘相见毕,问:“小娘下顾,不知亲母有甚话说。”养娘:“俺大娘闻得大官人有恙,放心不下,特教男女来问候。二为上覆老爹老娘:若大官人病初痊,恐未可亲,不如再停见时,等大官人健旺,另拣日罢。”刘妈妈:“多承亲母过念,大官人虽是有些不快,也是偶然伤风,原非大病。若要另择日,这断不能勾的。我们小人家的买卖,千难万难,方才支持得停当。如错过了,却不又费一番手脚。况且有病的人正要得喜事来冲,他病也易好。常见人家要省事时,还借这病来见喜;何况我家吉期送已多日,亲戚都下了帖地请吃喜筵,如今忽地换了日。他们不你家不肯,必认我们讨媳妇不起。传说开去,却不被人笑耻,坏了我家名。烦小娘回去上覆亲母,不必担忧,我家系大哩!”养娘:“大娘话虽说得是。请问大官人睡在何?待男女候问一声,好家去回报大娘,也教他放心!”刘妈妈:“适来服了发汗的药,正熟睡在那里,我与小娘代言罢。事总在刚才所言了,更无别说。”张六嫂:“我原说偶然伤风,不是大病。你们大娘不肯相信,又要你来。如今方见老不是说谎的了。”养娘:“既如此,告辞罢。”便要起。刘妈妈:“那有此理!说话忙了,茶也还没有吃,如何便去。”即邀到里边,又:“我房里腌腌臜臜,到在新房里坐罢。”引房中,养娘举目看时,摆设得十分齐整。刘妈妈又:“你看我诸事齐备,如何肯又改日?就是了亲,大官人到还要留在我房中歇宿,等全愈了,然后同房哩!”养娘见他整备得停当,信以为实。当下刘妈妈教丫环将心茶来摆上,又教慧娘也来相陪。养娘心中想:“我家珠姨是极标致的了,不想这女娘也恁般!”吃了茶,作别门,临行,刘妈妈又再三嘱咐张六嫂:“是必来覆我一声!”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要烦絮。到了吉期,孙寡妇把玉郎妆扮起来,果然与女儿无二,连自己也认不真假。又教习些女人礼数。诸好了,只有两件难以遮掩,恐事来。那两件?第一件是足与女不同。那女的尖尖趫趫,凤一对,在湘裙之下,莲步轻移,如枝招颭一般。玉郎是个男汉,一只脚比女的有三四只大,虽然把扫地长裙遮了,教他缓行细步,终是有些蹊跷,这也还在下边,无人来揭起裙儿观看,还隐藏得过。第二件是耳上的环儿,乃女平常时所轻巧的也少不得对丁香儿。那极贫小人家,没有金的银的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