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与你知道。你把手来,我与你一件物享/迎儿打一接,接了这件物事,随手下见了那个徘袍角带的人。迎儿看那物事时,却是一包碎银子。迎儿归到家中敲门,只听得里面道:“姐姐,你去使头家里,如何恁早晚才回广迎儿道:“好教你知,我去妈妈家惜米,他家关了门。我又下敢敲,怕吃他埋怨。再走回来,只见人家屋檐头立着先的押司,舒角栓头,诽袍角带,与我泡银子在这里。”王兴听说道:“打脊贱人!你却来我面前说鬼话!你这一包银子,来得不明,你且进来。”迎儿人去,上兴道:“姐姐,你寻常说那灶前看见先押司的话,我也都记得,这事一定有些溪跷。我却怕邻舍听得,故恁地如此说。你把银子收好,待天明去县里首告他。”正是:着意种花花不潘,等闲插柳柳成阴。
王兴到天明时,思量道:“且住,有两件事告首不得。第一件,他是县里头名押司,我怎敢恶了他!第二件,却无实迹,连这些银子也待人官,却打没头脑官司。不如赎几件衣裳,买两个盒子送去孙押司家里,到去谒索他则个。”计较已定,便去买下两个盒子送去。两人打扮身上干净,走来孙押司家,押司娘看见他夫妻二人,身上干净,又送盒子来,便道:你那得钱钞?”工兴道:“昨日得押司一件文字,撰得有二两银子,送些盒子来。如今也不吃酒,也不赌钱了。”押司娘道:“王兴,你自归去,且教你老婆在此住两日。”王兴去了,押司娘对着迎儿道:“我有一柱东峰岱岳愿香要还,我明日同你去则个。”当晚无后。
明早起来,杭洗罢,押司臼去县里去。押司娘锁了门,和迎儿同行。到东岳庙殿上烧了香,下殿来去那两廊下烧香。行到速报司前,迎儿裙带系得松,脱了裙带,押司娘先行过去。迎儿正在后面系裙带,只见速报司里,有个舒角幢头、绊袍角带的判官,叫:“迎儿,便是你先的押司。你与我申冤则个:我与你这件物事。咂儿接得物事在于,看了一看,道:“却不作怪!泥神也会说起后来!如何与我这物事尸正是:开夭辟地罕曾闻,从古至今希得见。迎儿接得来、慌忙揣在怀里,也下敢说与押司娘知道。当日烧了香,各自归家。把上项事对王兴说了。王兴讨那物事看时,却是一幅纸。上写道:
大女子,小女子,前人耕来后人饵。要知三更事,
掇开人下水。来年二三月,句已当解此。
王兴看了解说不出,分付迎儿不要说与别人知道,看来年二三月间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