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才知我的行并非浅薄之辈哩。”女童答应去了。

凡县分隶于郡，郡归于——即后世之省，——如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之类。至于外域，海外甚多，不能历举。若以众仙姑降生而论，如君、黑齿、淑士、歧、智佳、女儿各国，大约亦有几人，谪在其内。”

“当日仙姑同嫦娥角时，小仙曾见王母不住，似有嗟叹之意，彼时甚觉不解。及至今日，才晓得王母当日嗟叹，巳料定有此一事。若论过去未来，我们虽亦略知一二，至数百年后之事，我们行浅薄，何能知。”元女：“此事固有定数。当日倘能谨言，不必纷争；今日再能容忍，略尽人事，想来也不至此。此时无可如何，只好归之于命了。”百仙：“据仙姑所言，此事固由不能慎言而起，难小仙此厄竟非天命造定么？”元女：

百草仙“仙姑不消烦恼。小仙探得将来被谪之人，或在十，或在外域，虽散居四，日后自能团聚一方，俟仙姑历过各国，坐缘期满，那时王母自然命我等前来相迎，仍至瑶池，以了这段公案。此是仙机，我等窃听而来，万万不可漏。”百仙：“请教仙姑，是哪十？是何外域？”百草仙：“如今唐朝地理，因山川形势，分天下为十。

“仙姑岂不闻‘小不忍则大谋’？又谚云：‘尽人事以听天命。’今仙姑既不能忍，又人事未尽，以致如此，何能言得天命。早间若听麻姑之言，表自行检举，并与嫦娥赔罪，此时或仍被谪，所谓人事已尽，方能委之于命。即如下界俗语言：“天下无场外举。’盖未场，如何言中；就如人事未尽，如何言得天命。世上无论何事，若人力未尽，从无坐在家中，就能平空落下随心所事来。求固属不可，至应分当行之事，坐失其

到了下晚，只见百草、百果、百谷三位仙，满面愁容，来至中。匆匆行礼，次归坐。百草仙：“适闻有位尊神上了弹章，把仙姑参了一本。小仙同他二位侦听真实，特来探望。不知仙姑可曾得信？”百仙叹：“小仙自知获重罪，追悔莫及，惟有闭门思过，敬听天命。今承下顾，足盛情。被参之事，小仙并无所闻，尚求明示。”百果仙：“仙姑被参，就因群齐放一事。所上弹章，大略言下界帝王虽有御诏，但非为国计民生起见，且系洒后游戏，该仙何以迫不及待，并不奏闻请旨，任听下逞艳于非时之候，献媚于世主之前致令时序颠倒，骇人听闻。况为一之主，任情闲旷，不能约束所属，既已失察获愆，有乖职守，仍不自请分；而属下目无主，亦不恪遵约束；均有不合请旨一并谪红尘，受其磨折，以为不能约束，不遵约束者戒。闻仙姑谪在岭南，年未及笄，遍历海外，走蛮烟瘴雨之乡，受骇狼惊涛之险，以应前誓，以赎前愆，即日就要下凡。我等敬治薄酒—杯奉饯，特来面请。”百仙：“请教三位仙姑，如仙、腊梅…几位仙，可在被谪之列？”百谷仙：“闻得他们所司之，虽系当令，原无不合；但不能力阻众人，亦属非是。因此，也都谪红尘。连仙姑共计百人。限期虽迟早不等，大约不三年，都要陆续下凡。”百仙：“小仙获重谴，今被参谪，固罪所应得；但拖累多人，于心何安！此后一别，不惟天南地北。后会无期；而风云散，绿暗红稀，回前仙山，能毋惨目！”说罢，叹息不止。

说话间，元女、织女、麻姑，也来探望。谈起此事，叹息之间，大家都埋怨百仙并不自请分，又不与嫦娥陪罪，以致降落红尘。将来棋会少了一人，好不扫兴。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