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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2/2)

因此今年两次舍死劝他,及早改图。女儿原想救丈夫,冀其勉承父志,立功于朝,以复祖业,庶忠良不至无后,英公亦瞑目九泉。倘得如愿,女儿一如同蒿草,即使驸闻知,亦必笑就死,复有何恨!那知他无情无义,反将女儿陷害。若说他于无心:今女儿被责,几至九死一生,合府无人不晓,他岂不知?今又和盘托,竟是安心要害女儿,却将自己切之事全置度外,岂非别有肺么?”说罢,放声大哭。

,不觉搔首:“既无亲属来领,又无人救,这却怎好?为今之计,只好权且买去,暂救其命,再作理。”于是托林之洋上船,取了十贯钱,给老者,向官媒写契买了。老者代别去。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二人领了女,回归旧路。唐敖问其姓氏。女:“婢复姓司徒,名蕙儿,又名妩儿;现年十四岁。自幼选为娥,伺候王妃,前年公主下嫁,蒙王妃派府。父亲在日,曾任领兵副将,因同驸兵,死在外。”唐敖:“原来是千金小。令尊在日,小可曾受聘?”司徒妩儿:“婢获罪,蒙恩主收买,乃系婢,今恩主以小相称,婢如何禁当得起!”林之洋:“刚才俺妹夫说断不肯以仆相待,据俺主意:小从今拜俺妹夫为义父。彼此也好相称。”说话间,来到岸边,手放过三板,一齐渡上大船。林之洋命司徒妩儿拜了义父,了内舱,与吕氏、婉如见礼;复又来,拜了多、林二人。唐敖又问可曾受聘之事,妩儿滴泪:“女儿若非丈夫负心,今日何至如此!”唐敖:“你丈夫现在何事业?为何负你?”妩儿:“他祖籍天朝。前年来此投军,骄他骁勇,留在府中,作为亲随。但驸为人刚暴,下人稍有不好,立即死,就是国王也惧他三分;

“伯伯因何来到海外?近来武后可缉捕侄儿?”唐敖即将中后被参并缉捕淡了各话告诉一遍。因又问:“贤侄为何返奔到此?”徐承志:“侄儿自从父亲被难,原想持著遗书,投奔文伯伯。奈各缉捕甚严,只得撇了骆家兄弟,独自逃到海外。飘数载,苦不堪言,甚至僮仆之役,亦曾过。前岁投军到此,虽比僮仆略好,仍是度日如年。但侄儿在此,伯伯何以得知?”唐敖:“贤侄今已二旬以外,不知可曾娶有妻室?”承志一闻此言,不觉滴下泪来。

“伯伯何日到此?今在异乡相逢,真令侄儿梦想不到。”唐敖忙还礼:“贤侄如何认得老夫?”徐承志:“当日伯伯长安赴试,常同父亲相聚,那时侄儿不及十岁,曾在家中见过,此时虽隔十余年之久,伯伯面貌如旧。所以一望而知。”因向多、林二人见礼:“二位尊姓?”唐敖:“这都是老夫内亲。”因将二人姓名说了。茶博士送上茶来。徐承志

唐敖听罢,又惊又喜:“此人既是徐姓,又是英国公之后,兼有檄文、血书,必是敬业兄弟之无疑。数年来,我在四探信,那知盟侄却在此。吾女如此贤德,不避祸患,劝他别图。他不听良言,已属非是;反将此话告诉驸。此等行为,真令人不解,你休要悲恸,其中必有别情,等我前去会他一面,便见分晓。”妩儿止悲:“义父呼他为侄,是何亲眷?”唐敖就把当日结拜各话,细细告知。随即约了多、林二人,寻至驸府,赞了许多工夫,用了无限使费,才将徐承志找。徐承志把唐敖上下打量,细细望了一望:“此非说话之。”即携三人,走一个茶馆,检了一间僻室,见左右无人,这才向唐敖下拜

最多疑,惟恐此人是外细,时刻提防。去岁把女儿许给为妻,意以安其心,谁知他来此投军,果非本意。女儿既有所见,兼因驸暴戾异常,将来必有大祸,惟恐玉石俱焚,因此不避羞耻,曾于黑夜俟驸安寝,暗至他的门首,劝他急速回乡,另寻门路。不意他把这话告知驸,公主立将女儿责。此是今的事。前日女儿因驸就要外阅兵,恐他跟去,徒然劳苦,于事无益,又去劝他及早改图,并偷结令旗一技,以便私自关。不意他将此话又去禀知。因此驸大怒,将女儿毒打,并发官媒变卖。”唐敖:“你丈大既来投军,为何不是本意,况跟去阅兵,或者劳苦一场,挣得一官半职,也未可知,怎么你说与他无益?这话我却不懂,你丈夫姓甚名谁?现年若?你们既已聘定,为何尚不完婚?”妩儿:“他姓徐,名承志;现年二旬以外。驸虽将女儿许,终怀猜疑,惟恐仍有异心,故将婚期暂缓。女儿因他由天朝数万里至北,若非避难,定有别因,意探其消息,奈内外相隔,不得其详。去岁冬间,他跟驸朝议事,女儿探知回来尚早,正好看其行藏,即至外厢,暗将房门橇开,搜檄文一,血书一封,这有晓得他是英国公忠良之后,避难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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