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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2/3)

到了薛家,许多人围在门首喊成一片,声声只要织机女来送命。姚芷馨吓的不敢上前。唐敖同多、林二人挤到门首,只见树林那个大汉也在其内。唐敖因见人众,即大声说:“诸住且停喧嚷,听我一言奉告:这薛家不过在此暂居,今我三人特来接他们同回天朝。众人暂且各散,自有计较。”那大汉听了,晓得唐敖手利害,只得带著众人,纷纷四散。母把门叫开,姚芷馨引著三人去,见了宣氏夫人。薛蘅香吓的战战兢兢,带著兄弟薛选,来见礼。姚芷馨把唐敖树林相救,并劝散众人之话,告诉宣氏一遍。宣氏泣拜,备述历年避难各话,并求唐敖设法筹一安之地。

多九公:“前在东山,骆小曾有托寄薛小之信,唐兄何不取?据老夫愚见:

夫人莫若投奔彼,彼此也好照应。”唐敖将信取,薛蘅香接过看了:“原来红蕖候叔叔海外回来。如遇恩赦,即随太公同回家乡,因此来约侄女伴,以候机缘。他既有信来约,此又难久居,自应投奔东为是。”林之洋:“昨日俺见海有只熟船,不日就回天朝,夫人搭了这船,倒也甚便。”宣氏:“如此虽善,但缺路费,这却怎好?”唐敖:“这个不消嫂嫂过虑,小弟自有预备。”因托林之洋先去看船,薛蘅香即同姚芷馨收拾行李。唐敖见蘅香品貌甚佳,忽然想起魏家兄妹,意替他们作伐,即将此意并麟凤山相会的话说了,宣氏甚喜,恳唐敖赐一书信,以便顺路到彼,上去望望。唐敖应允。

“原来如此。”于是同母引路城。

不多时,林之洋把船看定,众手搬发行李。唐敖命薛选引到薛仲璋坟墓,恸哭一场,把灵枢搬到船上,一齐登舟。宣氏与吕氏互相拜往。耽搁一日。次日,唐敖写了鳞凤、东书信,并送许多路费,宣氏再三拜谢。姚芷馨、薛蘅香激唐敖救命之德,恋恋不舍,洒泪而别。行了多时,到了麟凤山,访到魏家,投了书信,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万氏夫人因薛选家传绝好连珠枪,留下宣氏同居,就命薛选在山驱除野兽,后来络红蕖在仙村起,寄信与薛蘅香,众人这才同回故乡。

却已去世。小既与蘅香侄女同居,就请引我一见。”姚芷馨

那日唐敖送过宣氏,也就开船。不多几日,到了歧国。林之洋素知国人最喜音乐,因命手携了许多笙笛,并将劳民国所买双鸟儿也带去货卖。唐、多二人也就卜去。只见那些人满嘴唧唧呱呱,不知说些甚么。唐敖:“此讲话,中无数声音,九公可懂得么?”多九公:“海外各国语音惟歧难懂,所以古人说:‘歧一名反,语不可知,惟其自晓。’当日老夫意习学,竟无指之人,后来偶因贩货路过此,住了半月,每日上来听他说话,就便求他指,学来学去,竟被我学会。谁知学会歧之话,再学别音,一学就会,毫不费力。可见凡事最忌畏难,若把难的先去了,其余自然容易。就是林兄,也亏老夫指,他才会的。”唐敖:“九公既言语可通,何不前去探听音韵来路呢?”多九公听了,想了一想,不觉:“唐兄真好记。此话当日老夫曾在黑齿国言过,若非此时说起,老夫也就忽略过了。今既到此,自然探听一番。海外有两句得好:‘若临歧不知韵,如宝山空手回。’可见韵学竟是此地产。待老夫前去问问。”

正要举步,迎面走过一个老者,举止倒也文静。多九公因拱手学著本地声音说了几句,那人也拱手答了几句。谈了多时,那人忽然摇吐吞,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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