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颇能治病，从中国来，欺人，言我数百岁。玄知其诳，后会众坐。玄谓所亲曰：“知此公年否？”所亲曰：“善。”忽有人从天上下，举座瞩目。良久集地，着朱衣贤冠，至此士前曰：“天帝诏问公之定年几许，而欺诳百姓！”士大怖，下床长跪，答曰：“无状，实年七十三。”玄因抚手大笑。忽然失朱衣所在，士大惭，遂不知所之。吴大帝请玄相见，加荣位，玄不听，求去不得，以客待之。常共游宴，坐上见间人民请雨，帝曰：“百姓请雨，安可得乎？”玄曰：“易得耳。”即便书符著社中，一时之间，天地晦冥，大雨注，中可平地尺余。帝曰：“宁可使有鱼乎？”玄曰：“可。”复书符中。须臾，有大鱼百许，亦各长一二尺，走中。帝曰：“可乎？”玄曰：“可。”遂使取治之，乃真鱼也。常从帝行舟，遇大风，百官船无大小多濡没，玄船亦沦失所在。帝叹曰：“葛公有，亦不能免此乎！”乃登四望山，使人船钩，船没已经宿，忽见玄从上来。既至，尚有酒。谢帝曰：“昨因侍从，而伍胥见牵过，卒不得舍去。烦劳至尊，暴次。”玄每行，卒逢所亲，要于间树下，折草刺树，以杯盛之，如泉，杯满即止。饮之，皆如好酒。又取土石草木以下酒，皆是鹿脯。其所刺树，以杯承之，杯至即，杯满即止。他人取之，终不为也。或有请玄，玄意不往，主人之，不得已随去。行数百步，玄腹痛，止而卧地，须臾死，举断，举四肢四肢断；更臭烂虫生，不可复近。请之者遽走告玄家，更见玄故在堂上。此人亦不敢言之，走还向玄死，已失玄尸所在。与人俱行，能令去地三四尺，仍并而步。又玄游会稽，有贾人从中国过神庙，庙神使主簿教语贾人曰：“附一封书与葛公，可为致之。”主簿因以函书掷贾人船，如钉着，不可取。及达会稽，即以报玄。玄自取之，即得。语弟张大言曰：“吾为天所留，不遑作大药，今当尸解，八月十三日日中时当发。”至期，玄衣冠室，卧而气绝，其不变。弟烧香守之三日，夜半忽大风起，发屋折木，声如雷，炬灭。良久风止，忽失玄所在，但见委衣床上，带无解者。旦问邻家，邻家人言了无大风，风止止一宅，篱落树木，皆败拆也。（《神仙传》）

译文

窦玄德

赵　董仲君　葛玄　窦玄德

赵

秦王婴曾经在望

窦玄德，河南人也。贞观中，任都使者，时年五十七，奉使江西。发路上船，有一人附载。窦公每余，恒啗附载者，如是数日，至扬州，附载辞去。公问曰：“何速？”答曰：“某是司命使者，因窦都往扬州，司命遣某追之。”公曰：“都即是某也，何不早言？”答曰：“某虽追公，公命合终于此地，此行未至，不可漏，可以随公至此。在路蒙公余，常愧于怀，意望免公此难，以报长者惠。”公曰：“可禳否？”答曰：“彼闻士王知远乎？”公曰：“闻之。”使者曰：“今见居扬州府。幽冥间事甚机密，幸勿之。但某在船日，恒赖公赐，怀愧甚。今不拯（拯原作极，据明抄本改）公，遂成负德。王尊师行业幽显，众共尊敬。其所施为，人天钦尚。与人章醮，有厄难者，天曹皆救。公可屈节咨请，得度斯难。明晚当奉报灭否。”公既奉敕，初到扬州，长史已下诸官皆来迎。公未论事，但问官僚，见王尊师乎。于时诸官，莫测其意，遣迎之。须臾，王尊师至，屏左右陈情事。师曰：“比内修行正法，至于祭醮之业，皆所不为。公衔命既重，勉励为作，法之效验，未敢悬知。”于是命侍童写章，登坛拜奏。明晚，使者来报公曰：“不免矣。”公又求哀甚切。使者曰：“事已如此，更令奏之，明晚当报。仍买好白纸作钱，于净咨白天曹吏，使即烧却；若不烧，还不得用。不尔，曹司稽留，行更得罪。”公然之，又白师，师甚不悦。公曰：“惟命是遵，愿垂拯济。”师哀之，又奏。明晚使者来，还报云：“不免。”公苦问其故，初不肯言，后俯首答曰：“家章奏，犹人间上章表耳。前上之章，有字失；次上之章，复草书‘仍乞’二字。表奏人主，犹须整肃，况天尊大，其可忽诸？所上之章，咸被弃掷，既不闻彻，有何济乎？”公又重使令其请托，兼以事白师。师甚悦云：“审尔乎！比窃疑章表符奏，缪妄而已。如公所言，验若是乎！”乃于坛上取所奏之章，见字误书草，一如公言。师云：“今奏之章，贫自写。”再三合格，如法奏之。明旦使者报公云：“事已谐矣。”师曰：“此更延十二年。”公谓亲表曰：“比见家法，未尝信之。今蒙济，其验如兹。从今以往，请终事之。”便就清都观尹尊师受法箓，举家奉。秋六十九而卒。（《玄门灵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