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芦生
唐天宝末。术土钱知微尝至洛,居(明抄本居作)天津桥卖卜,云,一卦帛十匹。历旬,人皆不诣之。一日,有贵公
意其必异,命取帛如数卜焉,钱命蓍而卦成。曰:“予筮可期一生,君何戏焉?”其人曰:“卜事甚切,先生岂误乎?”钱请为韵语曰:“两
土,中心虚悬,人足踏跋,不肯下钱。”其人本意卖天津桥绐之。其
如此。(
《酉
杂俎》)
钱知微
朝记》曰:“吴帝赤乌七年八月十七日,葛玄于方山上得,白日升天。至今有煮药铛,山有洗药池,见在。又白仲都,葛玄弟
,亦白日升天。至今祠坛见在白都山下。又姚光亦葛玄弟
,自言得为火仙,吴大帝积薪焚之,光安坐火中,手阅素书一卷。法善尽传符箓,尤能厌鬼神。先是
宗曾检校诸术士黄白之法,遂
九十余人,曾于东都凌空观设坛醮,士女往观之,俄有数十人自投火中,人大惊,师曰:“皆鬼魅,吾法摄之也。”卒谥越国公。(
《广德神异录》)
唐刘辟初登第,诣卜者胡芦生筮卦以质官禄。生双瞽,卦成,谓辟曰:“自此二十年,禄在西南,然不得善终。”辟留束素与之。释褐,从韦皋于西川。至御史大夫军司。既二十年,韦病,命辟
奏,请益东川,如开元初之制。诏未允,辟乃微服单骑复诣胡芦生筮之。生揲蓍成卦,谓辟曰:“吾二十年前,尝为一人卜,乃得无妄之随。今复前卦,得非曩贤乎?”辟闻之,即依阿唯诺。生曰:“若审其人,祸将至矣。”辟甚不信,乃归蜀。果叛,宪宗皇帝擒戮之。宰相李蕃尝漂寓东洛,妻即庶
崔谦女。年近三十,未有名宦。多寄托崔氏,待之亦不甚尽礼。时胡芦生在中桥,李患足疮,
挈家居扬州,甚闷,与崔氏兄弟同往候之。生好饮酒。诣者必携一壶。李与崔各携酒。赉钱三锾往焉。生方箕踞在幕屋,倚蒲团,已半酣矣。崔兄弟先至,生不为之起,但伸手请坐而已,曰:“须臾当有贵人来。”顾小童曰,扫地,方毕。李生至级下,芦生笑迎,执手而
曰:“郎君贵人也,何问?”李公曰:“某且老矣,复病,又
以家往数千里外,何有如此贵人也”曰:“更远亦可,公在两纱笼中,岂畏此厄。”李公询纱笼之由,终不复言。遂往扬州,居参佐桥,而李公闲谈寡合。居之左近有
员外,素相善。时李疾不
,
已来谒。至晚,又报
至,李甚怪。及见云:“朝来看公归,到家困甚就寝,梦有人召
城,荆棘中行,见旧使庄客,亡已十数年矣。”谓某曰:“员外不合至此,为
所诱,且须臾急返,某送员外去。”遂即引至城门。某谓曰:“汝安得在此?”曰:‘为
吏,蒙差当直李三郎。’某曰:“何李三郎也?”曰:“住参佐桥。知员外与三郎往还,故此祗候。”某曰:“李三郎安得如此?”曰:“是纱笼中人。”诘之不肯言,因云饥甚,员外能赐少酒饭钱银否,此城不敢
,请于城外致之。某曰:“就李三郎宅得否?”其人惊曰:“若如此。是杀某也。”遂觉。特奉报此好消息。”李公笑而谢之,心异纱笼之说。后数年,张建封镇徐州,奏李为巡官校书郎。会有新罗僧能相人,言张公不得为宰相,甚不快,因令使院看诸判官有得为宰相,否。及至曰,并无。张尤不快,曰:“某妙择宾僚,岂无一人至相座者。”因更问曰:“莫有判官未
院否?”报李巡官,便令促召至。僧降阶迎,谓张公曰:“判官是纱笼中人,仆
不及。”张大喜,因问纱笼事。曰:“宰相冥司必潜以纱笼护之,恐为异
所扰,余官不得也。”方悟芦生及
公所说,李公竟为相。荥
郑
,步贫窭,有才学不遇,时年近四十,将献书策求禄仕。郑遂造之,请占后事。谓郑曰:“此卦大吉,七日内婚禄皆达。”郑既
禄求婚,皆被摈斥,以卜者谬己。即告云:“吾将死矣,请审之。”胡芦生曰:“岂欺诳言哉,必无致疑也。”郑自度无因而致,请其由。生曰:“君明日晚,自乘驴
永通门,信驴而行,不用将从者随,二十里内,的见其验。”郑依言,明日,信驴行十七八里,因倦下驴。驴忽惊走,南去至疾,郑逐一里余,驴
一庄中,顷闻庄内叫呼云:“驴踏破酱瓮。”牵驴索主,忽见郑求驴,其家
仆诉詈,郑
巽谢之。良久,日向暮,闻门内语云:“莫辱衣冠。”即主人母也,遂问姓名,郑
对,因叙家族,乃郑之五从姑也,遂留宿。传语更无大
弟,姑即自
见郎君。延郑厅内,须臾,列灯火,备酒馔。夫人年五十余,郑拜谒,叙寒暄,兼言驴事,惭谢姑曰:“小
隔阔,都不知闻,不因今日,何由相见。”遂与款洽,询问中外,无不识者,遂问婚姻,郑云,未婚。初姑似喜,少顷惨容曰:“姑事韦家,不幸,儿女幼小,偏
,一
才十余岁,一女去年事郑郎。选授江
尉,将赴任,至此
亡。女
孤弱,更无所依。郎即未宦,若能就此亲,便赴官任,即亦姑之幸也。”郑私喜,又思卜者之神,遂谢诺之。姑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