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之
李友者,御史如璧之
。
友天宝末,为剡县丞。上官数日,有素所识屠者,诣门再拜。问其故,答曰:“因得病暴死,至地下,被所由领过太山。见大郎
主簿,因往陈诉。未合死至,蒙放得还。故来拜谢。”大郎者,
友也。
友闻,惆怅久之。曰:“死得太山主簿,办复何忧?”因问职事何如?屠者云:“太山有两主簿,于人间如判官也,傧从甚盛。鬼神之事,多经其所。”后数日,
友亲人死,得活。复去被收至太山。太山有两主簿,一姓李,即
友也。一姓王。其人死在王下,苦自论别。年尚未
唐殿中侍医孙回璞,济人也。贞观十三年,从车驾幸九成
三善谷,与魏征邻家。尝夜二更,闻外有一人,呼孙侍医者。璞谓是魏征之命,既
,见两人谓璞曰:“官唤。”璞曰:“我不能步行。”即取
乘之。随二人行,乃觉天地如昼日光明,璞怪而不敢言。
谷,历朝堂东,又东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遥见有两人,持韩凤方行。语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错追,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循路而还,了了不异平生行
。既至家,系
,见婢当
眠,唤之不应。越度
,见其
与妇并眠,
就之而不得。但著南
立,大声唤妇,终不应。屋内极明光,
角中有蜘蛛网,中二蝇,一大一小。并见梁上所著药
,无不分明,唯不得就床。自知是死,甚忧闷,恨不得共妻别。倚立南
,久之微睡,忽惊觉,
已卧床上,而屋中暗黑,无所见。唤妇,令起然火,而璞方大汗
。起视蜘蛛网,历然不殊。见
亦大汗。凤方是夜暴死。后至十七年,璞奉敕,驿驰往齐州,疗齐王佑疾。还至洛州东孝义驿,忽见一人来问曰:“君
是孙回璞。”曰:“是。君何问为?”答:“我是鬼耳,魏太监(“监”原作“师”据明抄本改)追君为记室。”因
书示璞。璞视之,则魏征署也。璞惊曰:“郑公不死,何为遣君送书?”鬼曰。已死矣,今为太
都录太监,令我召君。”回璞引坐共
,鬼甚喜谢。璞请曰:“我奉敕使未还,郑公不宜追。我还京奏事毕,然后听命,可乎?”鬼许之。于是昼则同行,夜便同宿,遂至阌乡。鬼辞曰:“吾今先行,度关待君。”次日度关,
西门,见鬼已在门外。复同行,到滋
。鬼又与璞别曰:“待君奏事讫,相见也。君可勿
荤辛。”璞许诺。既奏事毕,访征已薨。校其薨日,则孝义驿之前日也。璞自以必死,与家人诀别。而请僧行
,造像写经。可六七夜。梦前鬼来召,引璞上
山,山巅有大
殿。既
,见众君
迎谓曰:“此人修福,不得留之,可放去。”即推(“推”原作“随”,据明抄本改)璞堕山,于是惊悟。遂至今无恙矣。(
《冥祥记》)
平曹宗之,元嘉二十五年,在彭城,夜寝不寤,旦亡。晡时气息还通。自说所见:一人单衣帻,执手板,称北海王使者,殿下相唤。宗之随去。殿前中
,有轻云,去地数十丈,
荫徘徊。帷幌之间,有紫烟飘摇。风
近人,其香非常。使者曰:“君停阶下,今
白之。”须臾,传令谢曹君。“君事能可称,久怀钦迟,今
相屈为府佐。君今年几,曾经卤簿官未?”宗之答:“才
素弱,仰惭圣恩。今年三十一,未曾经卤簿官。”又报曰:“君年算虽少,然先有福业,应受显要,当经卤簿官。乃辞
,可且归家,后当更议也。”寻见向使者送
门,恍惚而醒。宗之后任广州,年四十七。明年职解,遂还州病亡。(
《述巽记》)
孙回璞
李友
廓复固请曰:“男女藐然,并在龆龀,仆一旦供任,养视无托。父之恋,理有可矜。”廓因
涕稽颡。主人曰:“君辞让乃尔,何容相
?愿言不获,
为叹恨。”就案上取一卷文书,勾
之。既而廓谢恩辞归。主人曰:“君不
定省先亡乎?”乃遣人将廓行,经历寺署甚众,末得一垣门,盖囹圄也。将廓
中,叙趣一隅有诸屋宇,骈阗相接。次有一屋弊陋,见其所生母羊氏在焉,容服不佳,甚异平生。见廓惊喜。
边有一人,
面伤疾,呼廓。廓惊问谁,羊氏曰:“此王夫人,汝不识耶?”王夫人曰:“吾在世时,不信报应。虽无馀罪,正坐鞭挞婢仆过苦,受此罚。亡来痛楚,殆无暂休。今特小时宽隙耳。前唤汝姊来,望以自代,竟无所益,徒为忧聚。”言毕涕泗。王夫人即廓嫡母也,廓娣时亦在侧。有顷。使人复将廓去,经涉巷陌,闾里整顿,似是民居。末有一宅,竹篱茅屋,见父凭案而坐。廓
门,父扬手遣廓曰:“汝既蒙罢,可速归去,不须迟也。”廓跪辞而归,至家即活。(
《法苑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