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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五再生十(2/7)

太和四年十二月九日,边上从事魏式暴辛于长安延福里沈氏私庙中。前二日之夕,胜业里有司门令史辛察者,忽患痛而绝,心上微。初见有黄衫人,就其床,以手相就而。既而返顾本,则已

王判官云:“崔停止何?”判官曰:“便在某厅中安置。”天王云:“甚好。”绍复咨启大王:“大王在生,名德至重,官位极崇,则合却归人天,为贵人。何得在司职?”大王笑曰:“此官职至不易得。先是杜司徒任此职,总滥蒙司徒知,举以自代,所以得此位。岂容易致哉。”绍复问曰:“司徒替何人?”曰:“替李若初。若初严寡恕,所以上帝不遣久此,杜公替之。”绍又曰:“无因得一至此,更咨问大王,绍闻冥司有世人生籍。绍不才,兼本抱疾,不敢望人间官职。然顾有亲故,愿一知之,不知可否?”曰:“他人则不可得见,缘与公是亲情,特为致之。大王顾谓王判官曰:“从许一见之,切须诫约,不得令漏。漏之,则终喑哑。”又曰:“不知绍先父在此,复以受生?”大王曰:“见在此充职。”绍涕泣曰:“愿一拜觐,不知可否?”王曰:“亡殁多年,不得相见。”绍起辞大王,其一字天王,送绍到王判官厅中,铺陈赡给,一似人间。判官遂引绍到一瓦廊下,廊下又有一楼,便引绍门。满悉是金榜银榜,备列人间贵人姓名。将相二,名列金榜。将相以下,悉列银榜。更有长铁榜,列州县府僚属姓名。所见三榜之人,悉是在世人。若谢世者,则随所落籍。王判官谓绍曰:“见之则可,慎勿向世间说榜上人官职。已在位者,犹可言之。未当位者,不可漏,当犯大王向来之诫。世人能行好心,必受善报。其司诛责恶心人颇甚。”绍在王判官厅中,停止三日。旦暮严,打警(“警”原作“惊”,据明抄本改)鼓数百面,唯不角而已。绍问判官曰:“冥司诸事,一切尽似人间,惟空鼓而无角,不知何谓?”判官曰:“夫角声者,像龙也。龙者,金也。金者,也。府者,至之司。所以至之所,不闻至之声。”绍又问:“判官曰:“闻司有地狱,不知何在?”判官曰:“地狱名目不少,去此不远,罪人随业轻重而之。”又问此城池人,何盛如是?”判官曰:“此王城也,何得怪盛?”绍又问:“王城之人如海,岂得俱无罪乎,而不地狱耶?”判官曰:“得王城者,是业轻之人,不合地狱。候有生关,则随分下,各得受生。”又康州人宋州院官田洪评事,到州二年,与绍邻居。绍洪复累世通旧,情颇洽。绍发康州之日,评事犹甚康宁。去后半月,染疾而卒。绍未回,都不知之。及追到冥司,已见田生在彼。田崔相见,彼此涕泣。田谓绍曰:“洪别公后来,未经旬日,已谢世矣。不知公何事,忽然到此。”绍曰:“被大王追勘少事,事亦寻了,即得放回。”洪曰:“有少情事,切敢奉托。洪本无,养外孙郑氏之为儿,已唤致得。年(“年”上原有“名”二字,据明抄本删)六十,方自有一。今被冥司责以夺他人之嗣,以异姓承家,既自有,又不令外孙归本族,见为此事,被勘劾颇甚。令公却回,望为洪百计致一书,与洪儿,速令郑氏归本宗。又与洪传语康州贾使君,洪垂尽之年,窜逐远地,主人情厚,每事相依。及殁之后,又发遣小儿北归,使归葬本土,眷属免滞荒陬。虽仁者用心,固合如是。在洪浅劣,何以当之。但荷恩于重泉,恨无力报。”言讫,二人恸哭而别。居三日,王判官曰:“归可矣,不可久于此。”一字天王与绍回,大王送。天王行李颇盛,引骑从,填街衢。天王乘一小山自行,大王分,与绍骑,尽诸城门。大王下,拜别天王,天王坐山不下,然从绍相别。绍跪拜,大王亦远拜讫,大王便回。绍与天王自归。行至半路,见四人,皆人而鱼首,著惨绿衫,把笏,衫上微有血污,临一峻坑而立,泣拜请绍曰:“命危急。堕此坑,非公不能相活。”绍曰:“仆何力以救公?”四人曰:“公但许诺则得。”绍曰:“灼然得。”四人拜谢。又云:“命已蒙君放讫,更启难发之,有无厌之求,公莫怪否?”绍曰:“但力及者,尽力而应之。”曰:“四人共就公乞《金光明经》,则得度脱罪矣。”绍复许,言毕,四人皆不见。却回至雷州客馆,见本偃卧于床,以被蒙复手足。天王曰:“此则公也,但徐徐之,莫惧。”如天王言,便活。及苏,问家人辈,死已七日矣,唯心及鼻微。苏后一日许,犹依稀见天王在前。又见阶前有一木盆,盆中以养四鲤鱼。绍问此是何鱼,家人曰:“本买充厨膳,以郎君疾殛,不及修理。”绍曰:“得非临坑四人乎?”遂命投之于陂池中,兼发愿与写《金光明经》一。(《玄怪录》,《说郛》卷四引作《河东记》)

辛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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