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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三十八畜兽五(2/3)

唐贞元中,有大理评事韩生者,侨居西河郡南。有一甚豪骏。常一日清晨,忽委首于枥,汗而且,若涉远而殆者。圉人怪之,白于韩生。韩生怒 :“若盗,使吾力殆,谁之罪?”乃令扑焉。圉人无以辞,遂受扑。至

胡志忠

“见埋其首所在 。”取以为信,由是知其冤魂。(《广异记》)

州小将胡志忠奉使之越,夜梦一,犬首人质,告忠曰:“某不岁余,闻公有会稽之役,必当止吾馆矣。能减所见沾乎?”忠梦中不诺, 明早遂行, 夜止山馆。馆吏曰 :“此厅常有妖,或能为祟。不待寝,请止东序 。”忠曰 :“吾正直可以御鬼怪,勇力可以排邪,何妖之有?”促令膳。方下箸次,有异其状甚伟,当盘而立。侍者慑退,不敢傍顾。志忠彻炙,乃起而击之,异连有伤痛之声,声如犬,语甚分明,曰 :“请止请止!若不止,未知谁死。”忠运臂愈疾,异又疾呼曰 :“斑儿何在?”续有一,自屏外来,闪然而。忠又击之,然冠隳带解,力若不胜。仆夫无计能救,乃以扑, ?罗曳于东阁,颠仆之声,如坏墙然。未久,志忠冠带俨然而,复就盘命膳。卒无一言。唯顾其阁,时时咨嗟而已。明旦将行,封署其门,嘱馆吏曰 :“俟吾回驾而后启之。尔若潜开,祸必及尔 。”言讫遂行。旬余,乃还止于馆,索笔砚,泣题其曰 :“恃勇祸必婴,恃势必倾。胡为万金,而与恶争。休将逝魄趋府,止于此馆归冥冥 。”题讫,以笔掷地而失所在。执笔者甚怖,觉微风面而散。吏状申刺史,乃遣吏启其,而志忠与斑黑二犬,俱仆于西北隅矣。(《集异记》)

李义

韩生

唐李义者,淮人也。少亡其父,养母甚孝,虽泣笋卧冰,未之过也。及母卒,义号泣,至于殡绝者数四,经月余,乃葬之。及回至家,见其母如生,在家内。起把义手,泣而言曰:“我如今复生,尔葬我之后,潜自来,尔不见我 。”义喜跃不胜,遂侍养如故,仍谓义曰 :“慎勿发所葬之柩。若发之,我即复死 。”义从之。后三年,义夜梦其母,号泣踵门而言曰 :“我与尔为母,宁无劬劳襁褓之恩?况尔少失父,我寡居育尔,岂可我死之后,三年殊不祭飨?我累来,及门,即以一老犬守门,不令我。我是尔母,尔是我,上天岂不知?尔若便不祭享,必上诉于天 。”言讫,号泣而去。义亦起逐之,不及。至曙,忧疑怆然,无以决其意。所养老母乃言 :“我今日何颜不乐于我?必以我久不去世,致尔养有倦也 。”义乃泣言 :“实以我夜梦一不祥事,于母难言,幸勿见罪 。”遂再犹豫。数日,复梦其母,及门号叫,抚膺而言曰 :“李义,尔是我否?何得如此不孝之极! 自葬我后,略不及我冢墓,但侍养一犬。然我终上诉于天,尔当坐是获谴。我以母情重,故再告尔 。”言讫又去,义亦逐之不及。至曙,潜诣所葬之冢,祝奠曰 :“义是母之生,是母之育,方成人在世,岂无母之恩也,岂无之情也?至于母存日,冬温夏凊,昏定晨省,难之养,未尝敢怠也。不幸违慈颜,已有终天之痛。苟存残,本奉祭祀也。及葬母之日,母又还家再生,今侍养不缺。且两端不测之事,剸裁无计,迟回终日,何路明之?近累梦母悲言相责,即梦中之母是耶?在家之母是耶?从梦中母言,又恐伤在家之母;从在家之母言,又虑梦中之事实。哀哉!此为之难,非不孝也,上天察之!”言讫大哭,再奠而回。其在家母已知之矣。迎义而谓之曰 :“我与尔为母,死而复生。再与尔且同生路, 奈何忽然迷妄, 却于空冢前破其妖梦?是知我复死也 。”乃仆地而绝。义终不测之。 哀号数日,复谋葬之。既开其冢,是其亡母在是棺中。惊走而归,其新亡之母,乃化一极老黑犬跃,不知所之。(《大唐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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