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经四,并已陈之刍狗,既往之糟粕。所谓‘迹’者,足之自
而非足也。‘书’者圣人之所作而非圣也,而儒者万里负笈以寻其师;况长生之
,真人所重,可不勤求足问者哉?然不可不
简其真伪也!余恐古
、蔡诞、项●都、白和之不绝于世閒,好事者省余此书,可以少加沙汰其善否矣。又仙经云:仙人目瞳皆方。洛中见之白仲理者,为余说其瞳正方,如此果是异人也。”
始皇,言此鼎是神也。有德则自
,无
则沦亡。君但修己,此必自来,不可以力致也。始皇当时大有怪吾之
,而牵之果不得
也。乃谢吾曰,君固是远见理人也。又说汉
祖项羽皆分明,如此事类,不可
记。时人各共识之,以为戏笑。然凡人闻之,皆信其言。又
转惛耄,废忘事几。稽使君曾以一玉卮与
,后忽语稽曰,昔安期先生以此
相遗。
后病于寿
黄整家而死。整疑其化去。一年许,试凿其棺视之,其尸宛在矣。此皆有名无实,使世閒不信天下有仙,皆坐此辈以伪
真也。
又河东蒲阪有项●都者,与一山学仙,十年而归家,家人问其故。●都曰:在山中三年
思,有仙人来迎我,共乘龙而昇天。良久,低
视地,窈窈冥冥,上未有所至,而去地已绝远。龙行甚疾,
昂尾低,令人在其脊上,危怖崄巇。及到天上,先过紫府,金床玉几,晃晃昱昱,真贵
也。仙人但以
霞一杯与我,饮之辄不饥渴。忽然思家,到天帝前,谒拜失仪,见斥来还,令当更自修积,乃可得更复矣。昔淮南王刘安昇天见上帝,而箕坐大言,自称寡人,遂见谪守天厨三年,吾何人哉!河东因号●都为斥仙人。世多此辈,
类非一,不可不详也。此妄语乃尔,而人犹有不觉其虚者,况其微茫欺诳,颇因事类之象似者而加益之,非至明者,仓卒安能辨哉?乃复有假讬作前世有名之
士者,如白和者,传言已八千七百岁,时
俗閒,忽然自去,不知其在。其洛中有
士,已博涉众事,洽炼术数者,以诸疑难谘问和,和皆寻声为论释,皆无疑碍,故为远识。人但不知其年寿,信能近千年不啻耳。后忽去,不知所在。有一人于河北自称为白和,于是远近竞往奉事之,大得致遗至当。而白和
弟,闻和再
,大喜,故往见之,乃定非也。此人因亡走矣。
成都太守吴文,说五原有蔡诞者,好而不得佳师要事,废弃家业,但昼夜诵咏黄
、太清中经、观天节详之属,诸家不急之书,
不辍诵,谓之
尽于此。然竟不知所施用者,徒
其浮华之说而愚人。又教之但读千遍,自得其意,为此积久,家中患苦之,坐消衣
,而不能有异,己亦惭忿,无以自解,于是弃家,言仙
成矣。因走之异界
山中,又不晓采掘诸草木药可以辟穀者,但行卖薪以易衣
,如是三年,饥冻辛苦,人或识之,而诡不知也。久不堪而还家,黑瘦而骨立,不似人。其家问之,从何
来,竟不得仙邪?因欺家云,吾未能昇天,但为地仙也。又初成位卑,应给诸仙先达者,当以渐迁耳。向者为老君牧数
龙,一班龙五
最好,是老君常所乘者,令吾守视之,不勤,但与后
诸仙共博戏,忽失此龙,龙遂不知所在。为此罪见责,送吾付昆仑山下,芸锄草三四顷,并皆生细,而中多荒秽,治之勤苦不可论,法当十年乃得原。会偓佺
王乔诸仙来
行,吾守请之,并为吾作力,且自放归,当更自修理求去,于是遂老死矣。初诞还云,从昆仑来,诸亲故竞共问之,昆仑何似?答云:天不问其
几里,要于仰视之,去天不过十数丈也。上有木禾,
四丈九尺,其穗盈车,有珠玉树沙棠琅玕碧瑰之树,玉李玉瓜玉桃,其实形如世閒桃李,但为光明
彻而
,须以玉井
洗之,便
而可
。每风起,珠玉之树,枝条
叶,互相扣击,自成五音,清哀动心。吾见谪失志,闻此莫不怆然
悲。又见昆仑山上,一面辄有四百四十门,门广四里,内有五城十二楼,楼下有青龙白虎,蜲蛇长百馀里,其中
牙皆如三百斛船,大蜂一丈,其毒煞象。又有神兽,名狮
辟邪、三鹿焦羊,铜
铁额、长牙凿齿之属,三十六
,尽知其名,则天下恶鬼恶兽,不敢犯人也。其神则有无
、倒景君、翕鹿公、中黄先生、与六门大夫。张
字
渊,浃备玉阙,自不带老君竹使符左右契者,不得
也。五河皆
山隅,弱
绕之,鸿
不浮,飞鸟不过,唯仙人乃得越之。其上神鸟神
,幽昌、鹪明、腾黄、吉光之辈,皆能人语而不死,真济济快仙府也,恨吾不得善周旋其上耳。于时闻诞此言了了,多信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