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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九(2/4)

邀珍,珍大破之。军至牙山,都虞候张仁遇白珍曰:“军有不齐 者,当先斩本都将,后以状闻,愿许之。”珍怒其专,乃斩仁遇以徇军,由是诸将 咸惧。兵至乾封,与淄人战于白草,败之。青人以步骑二万,列三寨于金岭驿, 珍与战,连破之,歼其师,尽获军。是夕,攻博昌,大获兵众。其后破卢瑭、 张晊及硃瑄、硃瑾之众,平定曹、濮,未尝不在战中。

梁山之役,始与李唐宾不协。珍在军尝私迎其室于汴,而不先请,太祖疑之, 密令唐宾察之,二将不相下,因而诤。唐宾夜斩关还汴以诉,珍亦弃军单骑而至, 太祖两惜之,故不罪,俾还于师。复以踏白骑士陈、亳间,以邀蔡人,遂南至斤 沟,破淮西石璠之师二万,掳璠以献。珍旋师自亳北趣静戎,济舟于,破黎、 临河、李固三镇。军于内黄,败乐从训万余人,分命聂金、范居实略澶州,与魏师 遇于临黄;魏军有豹军二千人,戮之无噍类,威振河朔。复攻淮西,至蔡,夹河 而寨,败贼将萧皓之众,皆拥于河溺死之。军蔡州,营其西南,既破羊垣,遇 雨班师。珍以兵援刘赞,赴楚州,至襄山南,遇徐戎扼其路,珍乃攻丰,下之。时 溥乃以全师会战于丰南吴康里,珍乃收丰,破其三万余众。及蔡贼平,珍比诸将功 居多。

开平元年,率兵伐幽州,营于桑乾河,掳获甚众,燕人大惧。及军回,率诸 军伐潞,累月不克,师人多逸。太祖怒甚,诏疏其罪,尽夺其官爵,委本郡以民 系焉。逾岁起之,复令领兵,亦无绩可纪。太祖尝因命将授钺,谓左右曰:“李 思安当敌果敢,无其右者,然每遇籓方择材,吾将用之,则败闻必至,如是者二 三矣,则知飞将数奇,前史岂虚言哉!”乾化元年秋,又以为相州刺史。思安自谓 当拥旄仗钺,及是殊不快意,但日循晏安,无意为政。及太祖北征,以候骑之误, 落然无所,而复垒荒圮,帑廪空竭,太祖怒,贬柳州司,寻赐死于相州。 《通鉴》:开化元年丙午,至相州,刺史李思安不意帝猝至,落然无,坐削官爵。 二年正月丁卯,帝至获嘉,追思李思安去岁供馈有阙,贬柳州司,寻长思安于 崖州,赐死。

黄文靖,金乡人。少附于黄巢党中,巢败,归于太祖,累署牙职,继迁诸军指 挥使。从太祖南平巢、蔡,北定兗、郓,皆有功。唐大顺中,佐葛从周送硃崇节 潞。会晋军十余万近垣寨,文靖虑孤军难守,乃与葛从周启闉师,文靖为殿, 命矢刃皆外向,持重而还,晋人不敢。其年冬,与康怀

李思安,陈留张亭里人也。初事汴将杨彦洪为骑士。好拳勇,未弱冠,长七尺, 超然有乘时自奋之意。唐中和三年,太祖镇汴,尝大阅戎旅,睹其材,甚伟之,因 锡名思安,字贞臣。思安善飞槊,所向披靡,每从太祖征伐,常驰敌阵之后, 测其厚薄而还。或敌人有恃猛自炫者,多命取之,必鹰扬飚卷,擒馘于万众之中, 自若,如蹈无人之地。太祖甚惜之,命副王虔裕为踏白将。时巢、蔡合从,太 祖每遣侦逻,必率先独往。巢败走,思安领所百余人追贼,杀戮掩夺,众莫敢当。 寻领军袭蔡寇于郑,都将李唐宾踬而坠,思安援槊刺追者,唐宾复其骑而还。又 尝与蔡人斗,当阵生擒贼将柳行实。其后渡长淮,下天长、邮二邑,又拒孙儒, 迫濠州,皆有奇绩。累迁为诸军都指挥使,奏官至检校左仆,寻拜亳州刺史。练 兵御寇,边境肃然。思安为勇悍,每统戎临敌,不大胜,必大败。

邓季筠,宋州下邑人也。少黄巢军,隶于太祖麾下。及太祖镇汴,首署为牙 将,主骑军。伐郓之役,生擒排阵将刘矫以献。唐大顺初,唐帝命丞相张浚伐太原, 太祖奉诏师,西至平,与晋人接战,军既不利,季筠为晋人所擒。克用见之甚 喜,释缚,待以宾礼,俄典戎事。季筠在并门凡四稔。景福二年,晋军攻邢台,季 筠领偏师预其役,将及邢,邢人阵于郊,两军酣战之际,季筠阵,飞来归;太 祖大加奖叹,赏赉甚厚。时初置F都,最为亲军,命季筠主之,旋改统亲骑,又 迁将中军。天祐三年,奏授登州刺史,下车称理。登州旧无罗城,及季筠至郡,率 丁壮以筑之,民甚安之,因相与立碑以颂其绩。太祖受禅,改郑州刺史,寻主兵于 河中,为都指挥使。时并人寇平,季筠接战于洪,大克,拜华州防御使。又继 领龙骧等诸军骑士,累官至检校司空。柏乡之役,季筠临阵前却,太祖亦未之罪。 乾化二年,太祖亲伐镇、定,驻于相州,因阅,怒其瘦,与魏博军校何令稠、 陈令勋同斩于纛下。

龙纪初,与诸将屯于萧县,以御时溥,珍虑太祖自至,令诸军葺厩以候巡抚, 李唐宾之裨将严郊独慢焉,军候范权恃珍以督之。唐宾素与珍不协,果怒,乃见以 诉其事。珍亦怒曰:“唐宾无礼!”遂剑斩之,珍命骑列状陈其事。太祖初闻唐 宾之死,惊骇,与敬翔谋,诈令有司收捕唐宾妻下狱,以安珍心。太祖遂径往萧 县,距萧一舍,珍率将校迎谒,梁祖令武士执之,责其专杀,命丁会行戮。都将霍 存等数十人叩以救,太祖怒,以坐床掷之,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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