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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2/6)

帝还京,李怀光反河中,诏燧为河东保宁、奉诚军行营副元帅,与浑瑊、骆元 光合兵讨之。时贼党要廷珍守晋、朝易攵守隰、郑抗守慈,燧移檄镌谕,皆以州 降,因拜燧晋绛慈隰节度使。

抱真、芃问曰:“粮少而,何也?”燧曰:“粮少战利速,兵善于致人。 今悦与淄青、恒三军为首尾,不战以老我师。若分击左右,未可必破,悦且来助, 是腹背支敌也。法有攻其必救,故趋魏以破之。”皆曰:“善。”

初,李抱真杀怀州刺史杨鉥,鉥奔燧,燧奏其非罪,乃免。抱真怒。及共解 邢围,获军粮,燧自有之,以余给抱真军,抱真益怒。洹之捷,军薄魏,悦以突 骑犯燧营,李芃救之,抱真勒兵不。燧将攻魏,取攻于抱真营,并请杂两军平 其功,抱真不听,请独当一面,繇是逗遛。帝数遣使讲解。武俊略赵地,抱真分麾 下二千人戍邢,燧怒谓:“抱真以兵还守其地,我能独战死邪?”将引还,李晟和 之,乃复与抱真善。及田昂降,燧请以洺州隶抱真,而用昭义副使卢玄卿为刺史, 兼魏博招讨副使。李晟兵前独隶抱真,抱真亦请兼隶于燧,以示协一。然议者咎燧 私忿恶,卒不成大功。

武俊之围赵也,康日知不支,将弃赵,燧请诏武俊击硃滔,授以、赵,以日 知为晋慈隰节度使。及三州降,燧固让日知,且言因降受节,恐后有功者踵以为利, 帝嘉许。籍府库兵仗以授日知,日知大喜过望。燧乃率步骑三万次于绛,略定诸县, 降其将冯万兴、任象玉,遂围绛,外郛,守将夜弃城去,降四千人。遣李自良定 六县,降其将辛兟,收卒五千。裨将谷秀违令掠士女,斩以徇。与贼战宝鼎,杀 贼将徐伯文,斩首万级,获五百。

于时天下蝗,兵艰货翔踊,中朝臣多请宥怀光者,帝未决。燧以“怀光 逆计久,反覆不可信。河中近甸,舍之屈威灵,无以示天下,”乃舍军朝,为天 自言之:“且得三十日粮,足平河中。”许之。乃与瑊、元光、韩游瑰之兵合。

至太原,遣军司王权以兵五千走奉天,又遣汇与诸将中渭桥,帝已幸 梁,乃还。时天下方,北边数有警,燧念晋王业所基,宜固险以示敌。乃引晋 架汾而属之城,潴为东隍,省守陴万人。又酾汾环城,树以固堤。诏兼保宁军节 度使。

悦婴城自守。于是李再以博州、悦兄昂以洛州、王光以长桥皆降。悦使符 璘、李瑶卫还淄青残兵,璘等亦降。魏导御沟贯城,燧其上游,魏人恐。悦遣许 士则、侯臧间行告穷于硃滔、王武俊,会二人者怨望,乃连和。悦恃燕、赵方至, 即兵背城阵,燧复与诸军破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北平郡王、魏州大都督长 史。

贼将徐廷光守长城。燧度长不下,则怀光固守,久攻所伤必众,乃 至城下见廷光。廷光惮燧威,拜城上。燧顾其心已屈,徐曰:“我自朝廷来,可西 向受命。”廷光再拜。燧曰:“公等朔方士,自禄山以来,功天下,奈何弃之为 族灭计?若从吾言,非止免祸,富贵可遂也。”未对,燧曰:“尔以吾为欺邪?今 不远数步,可我。”披而示之心。廷光泣,一军皆涕,即率众降。燧以数骑 其城,众大呼曰:“吾等更为王人矣!”浑瑊亦自以为不及也,叹曰:“尝疑 公能窘田悦,今观其制敌,固有过人者,吾不逮远矣!”

贞元二年,吐蕃尚结赞破盐

滔、武俊联兵五万傅魏。会帝遣李怀光以朔方军万五千助燧。怀光勇于斗,未 休士,即与滔等战,不利。悦决军,燧兵亦屈,退保魏县。滔等濒河为垒。会 泾师,帝幸奉天,燧还军太原。

军,造三桥逾洹,日挑 战。悦不伏万人,将以掩燧。燧令诸军夜半,先鸣时鸣鼓角,而潜师并 洹趋魏州,令曰:“闻贼至,止为阵。”留百骑持火,待军毕发,匿其旁,须悦众 度,即焚桥。燧行十余里,悦率李纳等兵逾桥,乘风纵火,噪而前。燧乃令士无动, 命除榛莽广百步为场,募勇士五千人阵而待。比悦至,火止,气少衰,燧纵兵击之, 悦败走桥,桥已焚,众赴死者不可计,斩首二万级,杀贼将孙晋卿、安墨啜,虏 三千人,尸相骀藉三十里,淄青兵几歼。悦夜走魏州,其将拒不纳,比明,追不至, 悦乃得

营焦篱堡,堡将降,余戍望风遁去。燧济河,兵八万阵城下。是日,贼将 名俊斩怀光降,众犹万六千。诛其党阎晏、孟宝、张清、吴冏等,它胁附悉赦之。 不阅月,河中平。迁光禄大夫,兼侍中,赐一五品官。还太原,帝赐《宸扆》、 《台衡》二铭,以言君臣相成之。勒石起义堂,帝榜其颜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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