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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四(3/5)

韦贯之,名纯,避宪宗讳,以字行。后周柱国夐八世孙。父肇,大历中为中书 舍人,累上疏言得失,为元载所恶,左迁京兆少尹。久之,改秘书少监。载曰: “肇若过我,当择善地处之。”终不肯诣。载诛,除吏部侍郎。代宗欲相之,会卒, 谥曰贞。

贯之及进士第,为校书郎,擢贤良方正异等,补伊阙、渭南尉。河中郑元、泽 潞郗士美以厚币召,皆不应。居贫,啖豆糜自给。再迁长安丞。或荐之京兆尹李实, 实举笏示所记曰:“此其姓名也,与我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者 喜,以告曰:“子今日诣实,而明日贺者至矣!”贯之唯唯,不往,官亦不迁。

永贞时,始为监察御史,举其弟纁自代。及为右补阙,纁代为御史,议者不谓 之私。宰相杜佑子从郁为补阙,贯之与崔群持不可,换左拾遗,复奏:“拾遗、补 阙为谏官等,宰相政有得失,使从郁议,是子而议父,殆不可训。”卒改它官。迁 礼部员外郎。新罗人金忠义以工巧幸,擢少府监,廕子补斋郎,贯之不与,曰: “是将奉郊庙祠祭,阶为守宰者,安可以贱工子为之?”又劾忠义不宜污朝籍,忠 义竟罢。于是权幸侧目。

进吏部员外郎,坐考贤良方正牛僧孺等策独署奏,出为果州刺史,半道贬巴州。 久之,召为都官郎中,知制诰,进中书舍人。宰相裴垍尝三奏事,宪宗不从。贯之 曰:“公亦以进退决请乎?”垍曰:“奉教。”事果见听。垍因曰:“君异时当位 于此。”改礼部侍郎。所取士,抑浮华,先行实,于时流竞为息。尝从容奏曰: “礼部侍郎重于宰相。”帝曰:“侍郎是宰相除,安得重?”曰:“然为陛下柬宰 相者,得无重乎?”帝美其言。改尚书右丞,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迁中书侍郎。

讨吴元济也,贯之请释镇州,专力淮西,且言:“陛下岂不知建中事乎?始于 蔡急而魏应也,齐、赵同起,德宗引天下兵诛之,物力殚屈,故硃泚乘以为乱。此 非它,速于扑灭也。今陛下独不能少忍,俟蔡平而诛镇邪?”时帝业已讨镇,不从。 终之,蔡平,镇乃服。初,讨蔡,以宣武韩弘为都统,又诏河阳乌重胤、忠武李光 颜合兵以进。贯之谏诸将战方力,今若置都统,又令二帅连营,则各持重养威,未 可岁月下也。亦不从。后四年乃克蔡,皆如贯之策云。

帝以段文昌、张仲素为翰林学士。贯之谓学士所以备顾问,不宜专取辞艺,奏 罢之。皇甫镈、张宿皆以幸进。宿使淄青,裴度欲为请银绯,贯之曰:“宿奸佞, 吾等纵不能斥,奈何欲假以宠乎?”由是宿等怨,阴构之,又与度论兵帝前,议颇 驳,故罢为吏部侍郎。于是翰林学士、左拾遗郭求上疏申理,诏免求学士,出贯之 为湖南观察使。不三日,韦顗、李正辞、薛公干、李宣、韦处厚、崔韶坐与贯之厚 善,悉贬为州刺史。顗、正辞、处厚皆清正,以钩党去,由是中外始大恶宿。

时国用不足,遣盐铁副使程异督诸道赋租,异讽州县厚敛以献。贯之不忍横赋, 而所献不中异意,因取属内六州留钱继之。左迁太子詹事,分司东都。穆宗立,即 拜河南尹,以工部尚书召。未行,卒,年六十二,赠尚书右仆射,谥曰贞,后更谥 曰文。

贯之沈厚寡言,与人交,终岁无款曲,不为伪辞以悦人。为右丞时,内僧造门 曰:“君且相。”贯之命左右引出,曰:“此妄人也。”居辅相,严身律下,以正 议裁物,室居无所改易。裴均子持万缣请撰先铭,答曰:“吾宁饿死,岂能为是哉!” 生平未尝通馈遗,故家无羡财。

子澳,字子裴,第进士,复擢宏辞。方静寡欲,十年不肯调。御史中丞高元裕 与其兄温善,欲荐用之,讽澳谒己。温归以告,澳不答。温曰:“元裕端士,若轻 之邪?”澳曰:“然恐无呈身御史。”

周墀节度郑滑,表署幕府。会墀入相,私谓曰:“何以教我?”澳曰:“愿公 无权。”墀愕眙,澳曰:“爵赏刑罚,人主之柄,公无以喜怒行之,俾庶官各举其 职,则公敛衽庙堂上,天下治矣。乌用权?”墀叹曰:“吾先居此,得无愧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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