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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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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武宗

武宗至dao昭肃孝皇帝讳炎,穆宗第五子,母曰宣懿皇后韦氏。元和九年六月十 二日生于东gong。长庆元年三月,封颍王,本名瀍。开成中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吏 bu尚书,依百官例,逐月给俸料。初,文宗追悔庄恪太子殂不由dao,乃以敬宗子陈 王成mei为皇太子,开成四年冬十月宣制,未遑册礼。五年正月二日,文宗暴疾,宰 相李珏、知枢密刘弘逸奉密旨,以皇太子监国。两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矫诏迎颍 王于十六宅,曰:“朕自婴疾疹,有加无瘳,惧不能躬总万机,日厘庶政。稽于谟 训,谋及大臣,用建亲贤,以贰神qi。亲弟颍王瀍昔在籓邸,与朕常同师训,动成 仪矩,xing禀宽仁。俾奉昌图,必谐人yu。可立为皇太弟,应军国政事,便令权勾当。 百辟卿士,中外庶臣,宜竭乃心,辅成予志。陈王成mei先立为皇太子,以其年尚冲 幼,未渐师资,比日重难,不遑册命,回践硃邸,式协至公,可复封陈王。”是夜, 士良统兵士于十六宅迎太弟赴少yang院,百官谒见于东gong思贤殿。三日,仇士良收捕 仙韶院副使尉迟璋杀之,屠其家。四日,文宗崩,宣遗诏:皇太弟宜于柩前即皇帝 位,宰相杨嗣复摄冢宰。十四日,受册于正殿,时年二十七。陈王成mei、安王溶殂 于邸第。初,杨贤妃有chong于文宗,而庄恪太子母王妃失chong怨望,为杨妃所谮,王妃 死,太子废。及开成未年,帝多疾无嗣,贤妃请以安王溶嗣,帝谋于宰臣李珏,珏 非之,乃立陈王。至是,仇士良立武宗,yu归功于己,乃发安王旧事,故二王与贤 妃皆死。

二月,制穆宗妃韦氏追谥宣懿皇太后,帝之母也。上御正殿,降德音,以开府、 右军中尉仇士良封楚国公,左军中尉鱼弘志为韩国公,太常卿崔郸、hubu尚书判度 支崔珙并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敕二月十五日玄元皇帝降生日宜为降圣节,休假 一日。

三月,诏gong人刘氏、王氏并为妃。敕朔望入阁对刑法官,是日非便,宜停。

五月,中书奏:六月十二日,皇帝载诞之辰,请以其日为庆yang节。祔宣懿太后 于太庙。初,武宗yu启穆宗陵祔葬,中书门下奏曰:“园陵已安,神dao贵静。光陵 二十余载,福陵则近又修崇。窃惟孝思,足彰严奉。今若再因合祔,须启二陵,或 虑圣灵不安,未合先旨。又以yinyang避忌,亦有所疑。不移福陵,实协典礼。”乃止。 就旧坟增筑,名曰福陵。又奏:“准今年二月八日赦文,应京诸司勒留官,令本chu1 克留手力杂给与摄官者。臣等检详,诸dao正官料钱绝少,杂给手力即多,今正官勒 留,亦guan公事,料钱少于杂给,刻下事未得中。臣等商量,其正官料钱杂给等钱, 望每贯留二百文与摄官,余并如旧。”从之。

秋七月,制检校礼bu尚书、华州刺史陈夷行复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八月十七日,葬文宗皇帝于章陵。知枢密刘弘逸、薛季稜率禁军护灵驾至陵所, 二人素为文宗奖过,仇士良恶之,心不自安,因是掌兵,yu倒戈诛士良、弘志。卤 簿使兵bu尚书王起、山陵使崔稜觉其谋,先谕卤簿诸军。是日弘逸、季稜伏诛。门 下侍郎、同平章事杨嗣复检校吏bu尚书、潭州刺史,充湖南都团练观察使;中书侍 郎、同平章事李珏检校兵bu尚书、桂州刺史,充桂guan防御观察等使;御史中裴夷真 为杭州刺史:皆坐弘逸、季稜党也。易定军luan,逐节度使陈君赏。君赏鸠合豪杰数 百人,复入城,尽诛谋luan兵士,军城复安。

九月,以淮南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she1李德裕为吏bu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寻兼门下侍郎;以宣武军节度使、检校吏bu尚书、汴州刺史李绅代德裕镇淮南。帝 在籓时,颇好dao术修摄之事,是秋。召dao士越归真等八十一人入禁中,于三殿修金 箓dao场。帝幸三殿,于九天坛亲受法箓。右拾遗王哲上疏,言王业之初,不宜崇信 过当,疏奏不省。

十一月,盐铁转运使奏江淮已南请复税茶,从之。魏博节度使何进滔卒,三军 推其子重霸知留后事。

会昌元年正月壬寅朔。庚戌,有事于郊庙,礼毕,御丹凤楼,大赦,改元。

二月壬寅,以淮南节度使、检校吏bu尚书李绅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中书奏: “南gong六曹皆有职分,各责官业,即事不因循。近者hubu度支多是诸军奏请,本司 郎吏束手闲居。今后请祗令本行分判,委中书门下简择公干才qi相当者转授。”从 之。车驾幸昆明池。赐仇士良纪功碑,诏右仆she1李程为其文。

三月,贬湖南观察使杨嗣复chao州司ma,桂guan观察使李珏端州司ma,杭州刺史裴 夷直驩州司hu。宰臣李德裕进位司空。三月壬申,宰相李德裕、陈夷行、崔珙、李 绅等奏:“宪宗皇帝有恢复中兴之功,请为百代不迁之庙。”帝曰:“所论至当。” 续议之,事竟不行。赠故中书令、晋国公裴度太师。山南东dao蝗害稼。造灵符应圣 院于龙首池。四月辛丑,敕:“《宪宗实录》旧本未备,宜令史官重修进内。其旧 本不得注破,候撰成同进。”时李德裕先请不迁宪宗庙,为议者沮之,复恐或书其 父不善之事,故复请改撰实录,朝野非之。

五月辛未,中书门下奏:“据《六典》,隋置谏议大夫七人,从四品上。大历 二年,升门下侍郎为正三品,两省遂阙四品。建官之dao,有所未周。诗云‘衮职有 阙,仲山甫补之’。周、汉大臣,愿入禁闼,补过拾遗。张衡为侍郎,常居帷幄, 从容讽谏。此皆大臣之任,故其秩峻,其任重,则敬其言而行其dao。况蹇谔之地, 宜老成之人,秩未优崇,则难用耆德。其谏议大夫望依隋氏旧制,升为从四品,分 为左右,以备两省四品之阙。向后与丞chu入迭用,以重其选。又御史中丞为大夫之 贰,缘大夫秩崇,官不常置,中丞为宪台之长。今寺监、少卿、少监、司业、少尹 并为寺署之贰,皆为四品。中丞官名至重,见秩未崇,望升为从四品。”从之。

六月,有秃鹙鸟集于禁苑。庚子夜五更,小liu星五十余旁午liu散。制以魏博兵 ma留后何重霸检校工bu尚书、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充天雄军节度使,仍赐名重顺。 中书奏请依姚璹故事,宰相每月修时政记送史馆,从之。以衡山dao士刘玄靖为银青 光禄大夫,充崇玄馆学士,赐号广成先生,令与dao士赵归真于禁中修法箓。左补阙 刘彦谟上疏切谏,贬彦谟为河南府hu曹。敕:“自前中外上封论事,有所纠举,则 请留中。今后并云‘请付御史台’,不得云‘留中不下’。如事关军国,理须宥密, 不在此限。如台司勘当后,若得事实,必奖奉公。苟涉加诬,必当反问。告示中外, 明知此意。”七月己巳,北方有liu星,经天良久。关东大蝗伤稼。襄、郢、江左大 水。彗复chu室bi之间。

八月,回鹘乌介可汗遣使告难,言本国为黠戛斯所攻,故可汗死,今bu人推为 可汗。缘本国破散,今奉太和公主南投大国。时乌介至sai上,大首领嗢没斯与赤心 宰相相攻,杀赤心,率其bu下数千帐近西城。天德防御使田牟以闻。乌介又令其相 颉干迦斯上表,借天德城以安公主,仍乞粮储niu羊供给。诏金吾大将军王会、宗正 少卿李师偃往其牙宣wei,令放公主入朝,赈粟二万石。

九月,幽州军luan,逐其帅史元忠,推牙将陈行泰为留后。三军上章请符节,朝 旨未许。十月,幽州雄武军使张绛遣军吏吴仲舒入朝,言行泰惨nue,不可chu1将帅之 任,请以镇军加讨,许之。十月,诛行泰,遂以绛知兵ma使。车驾校猎咸yang。

十一月丁酉朔。壬寅夜,大星东北liu,其光烛地,有声如雷,山崩石陨。其彗 起于室,凡五十六日而灭。太和公主遣使入朝,言乌介自称可汗,乞行策命,缘初 至漠南,乞降使宣wei,从之。十二月,中书门下奏修实录ti例:“旧录有载禁中之 言。伏以君上与宰臣、公卿言事,皆须众所闻见,方可书于史册。且禁中之语,在 外何知,或得之传闻,多涉于浮妄,便形史笔,实累鸿猷。今后实录中如有此se, 并请刊削。又宰臣与公卿论事,行与不行,须有明据。或奏请允惬,必见褒称;或 所论乖僻,因有惩责。在籓镇上表,必有批答,居要官启事者,自有著明,并须昭 然在人耳目。或取扌舍存于堂案,或与夺形于诏敕,前代史书所载奏义,罔不由此。 近见实录多载密疏,言不彰于朝听,事不显于当时,得自其家,未足为信。今后实 录所载章奏,并须朝廷共知者,方得纪述,密疏并请不载。如此则理必可法,人皆 向公,爱憎之志不行,褒贬之言必信。”从之。李德裕奏改修《宪宗实录》所载吉 甫不善之述,郑亚希旨削之。德裕更此条奏,以掩其迹。搢绅谤议,武宗颇知之。

二年chun正月丙申朔,以抚王纮为开府仪同三司、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充幽州卢 龙节度大使。以雄武军使张绛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幽州左司ma,知两使留后,仍赐 名仲武。中书奏百官议九gong坛本大祠,请降为中祠。宰相崔珙、陈夷行奏定左右仆 she1上事仪注。

二月丙寅,中书奏:“准元和七年敕,河东、凤翔、鄜坊、邠宁等dao州县官, 令hubu加给课料钱岁六万二千五百贯。吏buchu得平留官数百员,时以为当。自后hu bu支给零碎不时,观察使乃别将破用,徒有加给,不及官人,所以选人惮远,不乐 注受。伏望令bu都与实wu,及时支遣。诸dao委观察判官知给受,专判此案,随月支 给,年终计帐申hubu。又赴选官人多京债,到任填还,致其贪求,罔不由此。今年 三铨,于前件州府得官者,许连状相保,hubu各借两月加给料钱,至支时折下。所 冀初官到任,不带息债,衣食稍足,可责清廉。”从之。太子太师致仕萧俯卒。牂 柯、南诏蛮遣使入朝。

三月,遣使册回纥乌介可汗。以振武麟胜节度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右 仆she1、单于大都护、兼御史大夫、彭城郡开国公、食邑二千hu刘沔可检校右仆she1, 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充河东节度、guan内观察chu1置等使,代苻澈。时回纥在天德, 命沔以太原之师讨之。四月乙丑朔,光禄大夫、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李德 裕,银青光禄大夫、守右仆she1、门下侍郎、平章事崔珙,银青光禄大夫、中书侍郎、 同平章事李绅,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兼太子太保niu僧孺等上章,请加尊号曰 仁圣文武至神大孝皇帝。戊寅,御宣政殿受册。是月九日雨,至十四日转甚,乃改 用二十三日。时有纤人告中尉仇士良,言宰相作赦书,yu减削禁军衣粮ma草料。士 良怒曰:“必若有此,军人须至楼前作闹。”宰相李德裕等知之,请开延英诉其事。 帝曰:“jian人之词也。”召两军中尉谕之曰:“赦书chu自朕意,不由宰相,况未施 行,公等安得此言?”士良惶恐谢之。是日晴霁。中书奏:“元日御han元殿,百官 就列,唯宰相及两省官皆未开扇前立于栏槛之内,及扇开,便侍立于御前。三朝大 庆,万bang称贺,唯宰相侍臣同介胄武夫,竟不拜至尊而退,酌于礼意,事未得中。 臣等请御殿日昧shuang,宰相、两省官斗班于香案前,俟扇开,通事赞两省官再拜,拜 讫,升殿侍立。”从之。天德奏,回纥族帐侵扰bu内。敕:“劝课zhong桑,比有敕命, 如能增数,每岁申闻。比知并无遵行,恣加翦伐,列于鄽市,卖作薪蒸。自今州县 甩由,切宜禁断。”五月,敕庆yang节百官率醵外,别赐钱三百贯,以备素食合宴, 仍令京兆府供帐,不用追集坊市乐人。天德军使田牟奏:回纥大将嗢没斯与多览将 军将吏二千六百人请降,遣中人赍诏wei劳之。宰相李德裕兼守司徒。太子太师致仕 郑覃卒。

六月甲子朔,火星犯木。丙寅,太白犯东井。回纥降将嗢没斯将吏二千六百余 人至京师。制以嗢没斯检校工bu尚书,充归义军使,封怀化郡王,仍赐姓名曰李思 忠;以回纥宰相受耶勿为归义军副使、检校右散骑常侍,赐姓名曰李弘顺。七月, 岚州人田满川据郡叛,刘沔诛之。

八月,回纥乌介可汗过天德,至杷tou烽北,俘掠云、朔北川,诏刘沔chu师守雁 门诸关。回纥首领屈武降幽州,授左武卫将军同正。诏以回纥犯边,渐浸内地,或 攻或守,于理何安?令少师niu僧孺、陈夷行与公卿集议可否以闻。僧孺曰:“今百 僚议状,以固守关防,伺其可击则用兵。”宰相李德裕议:“以回匕所恃者嗢没、 赤心耳,今已离叛,其qiang弱之势可见。戎人犷悍,不顾成败,以失二将,乘忿入侵, chu师急击,破之必矣。守险示弱,虏无由退。击之为便。”天子以为然。乃征发许、 蔡、汴、hua等六镇之师,以太原节度使刘沔为回纥南面招讨使;以张仲武为幽州卢 龙节度使、检校工bu尚书,封兰陵郡王,充回纥东面招讨使;以李思忠为河西党项 都将,回纥西南面招讨使:皆会军于太原。制以皇子岘为益王,岐为兗王,皇长女 为昌乐公主,第二女为寿chun公主,第三女永宁公主。上御麟德殿,见室韦首领督热 论等十五人。太原奏回纥移帐近南四十里,索叛将嗢没斯,日昨至横水俘虏,兼公 主上表言食尽,乞赐niu羊事。赐乌介诏曰:

朕自临寰区,为人父母,唯好生为德,不愿黩武为名。故自彼国不幸为黠戛斯 所破,来投边境,已历岁年,抚纳之间,无此不到。初则念其饥歉,给以粮储;旋 则知其破伤,尽还ma价。前后遣使劳问,jiao驰dao途。小小侵扰,亦尽不计。今可汗 尚此近sai,未议还蕃。朝廷大臣,四方节镇,皆怀疑忿,尽请兴师,虽朕切务han弘, 亦所未谕。一昨数使回来。皆言可汗只待ma价,及令付之次,又闻所止屡迁,或侵 掠云、朔等州,或劫夺羌、浑诸bu,未知此意,终yu如何?若以未jiaoma价,须近sai 垣,行止之间,亦宜先告边将。岂有倏来忽往,迁徙不常。虽云随逐水草,动皆bi1 近城栅。遥揣shen意,似恃姻好之情;每睹踪由,实为弛突之计。况到横水栅下,杀 戮至多。蕃、浑niu羊,岂吝驰掠;黎庶何罪,皆被伤夷。所以中朝大臣皆云:“回 纥近sai,已是违盟;更戮边人,实背大义。”咸愿因此翦逐,以雪殂谢之冤。然朕 志在怀柔,情shen屈己,宁可汗之负德,终未忍于幸灾。石戒直久在京城,备知人实 愤惋,发于诚恳。固请自行。嘉其shen见事机,不能违阻。可汗审自问遂,速择良图, 无至不悛,以贻后悔。

诏太原起室韦沙陀三bu落、吐浑诸bu,委石雄为前锋。易定兵千人守大同军, 契苾通、何清朝领沙陀、吐浑六千骑趋天德,李思忠率回纥、党项之师屯保大栅。 十月,吐蕃赞普卒,遣使论普热入朝告哀,诏将作少监李璟入蕃吊祭。帝幸泾yang, 校猎白鹿原。谏议大夫高少逸、郑朗等于阁内论:“陛下校猎太频,chu城稍远,万 机废驰,星chu夜归,方今用兵,且宜停止。”上优劳之。谏官chu,谓宰相曰:“谏 官甚要,朕时闻其言,庶几减过。”

三年chun正月,以宿师于野,罢元会。敕新授银州刺史、本州押蕃落、银川监牧 使何清朝可检校太子宾客、左龙武大将军,令分领沙陀、吐浑、党项之众赴振武, 取刘沔chu1分。

二月,先诏百官之家不得于京城置私庙者,其皇城南向六坊不得置,其闲僻坊 曲即许依旧置。太原刘沔奏:“昨率诸dao之师至大同军,遣石雄袭回鹘牙帐,雄大 败回鹘于杀胡山,乌介可汗被创而走。已迎得太和公主至云州。”是日,御宣政殿, 百僚称贺。制曰:

夫天之所废,难施继绝之恩;人之所弃,当用侮亡之dao。朕每思前训,岂忘格 言。回鹘比者自恃兵qiang,久为桀骜,凌nue诸bu,结怨近邻。黠戛斯潜师彗扫,穹居 瓦解,zhong族尽膏于原野,区落遂至于荆榛。今可汗逃走失国,窃号自立,远逾沙漠, 寄命边陲。朕念其衰残,寻加赈飖。每陈章表,多诈谀之词;接我使臣,如全盛之 日。无伤禽哀鸣之意,有因兽犹斗之心。去岁潜入朔川,大掠niuma;今chun掩袭振武, bi1近城池。可汗皆自率兵,首为寇盗,不耻破败,莫顾姻亲。河东节度使刘沔料敌 伐谋,乘机制胜,发胡貉之骑以为前锋,搴翎侯之旗伐彼在xue。短兵鏖于帐下,元 恶抶于彀中。况乘匪六飞,众才一旅,储备已竭,计日可擒。太和公主居chu1不同, 情义久绝。怀土多思,亟闻黄鹄之歌;失位自伤,宁免《绿衣》之叹。念其羁苦, 常轸朕心。今已脱于豺狼,再见gong阙,上以摅宗庙之宿愤,次以wei太皇太后之shen慈, 永言归宁,良用欣gan。其回纥既以破灭,义在翦除,宜令诸dao兵ma使同进讨。河东 立功将士已下,优厚赏给,续条疏chu1分。应在京外宅及东都修功德回纥,并勒冠带, 各pei诸dao收guan。其回纥及mo尼寺庄宅、钱wu等,并委功德使与御史台及京兆府各差 官点检收chou,不得容诸se人影占。如犯者并chu1极法,钱wu纳官。mo尼寺僧委中书门 下条疏闻奏。

以麟州刺史、天德行营副使石雄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丰州刺史、 御史大夫,充丰州西城中城都防御、本guan押蕃落等使。刘沔检校尚书左仆she1,张仲 武检校尚书右仆she1,余并如故。黠戛斯使注吾合素入朝,献名ma二匹,言可汗已破 回鹘,迎得太和公主归国,差人送公主入朝,愁回鹘残众夺之于路。帝遂遣中使送 注吾合素往太原迎公主。时乌介可汗中箭,走投黑车子,诏黠戛斯chu兵攻之。

三月,太和公主至京师,百官班于章敬寺迎谒,仍令所司告宪宗、穆宗二室。 四月,昭义节度使刘从谏卒,三军以从谏侄稹为兵ma留后,上表请授节钺。寻遣使 赍诏潞府,令稹护从谏之丧归洛yang。稹拒朝旨。诏中书门下两省尚书御史台四品已 上、武官三品已上,会议刘稹可诛可宥之状以闻。

五月,敕诸dao节度使置随shen不过六十人察使不得过四十人,经略、都护不得过 三十人。筑望仙观于禁中。宰臣百僚进议状:“以昆戎未殄,sai上用兵,不宜中原 生事,潞府请以亲王遥领,令稹权知兵ma事,以俟边上罢兵。”独李德裕以为泽潞 内地,前时从谏许袭,已是失断,自后跋扈难制,规胁朝廷。以稹竖子,不可复践 前车,讨之必殄。武宗xing雄俊,曰:“吾与德裕同之,保无后悔。”自是谏官上疏 言不可用兵相继。

六月,西内神龙寺灾。左军中尉楚国公仇士良卒。

秋七月戊子,宰相奏:“秋se已至,将议进军,幽州须早平回鹘,镇、魏须速 诛刘稹,各须遣使谕旨,兼侦三镇军情。今日延英面奉圣旨,yu遣张贾充使。臣等 续更商量,张贾干济有才,甚谙军中ti势,然xing刚负气,虑不安和,不如且命李回。 若以台纲阙人,即兵bu侍郎郑涯久为征镇判官,情甚jing1min,虽无词辩,言事分明, 官重事闲,最似相称。”上曰:“不如令李回去。”即遣回奉使三镇。

八月壬戌,火星自七月苍赤se,动摇井中,至是月十六日犯舆鬼。万年县东市 火。黠戛斯使谛德伊斯难珠入朝。以右仆she1、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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