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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
○王玙 dao士李国祯附
李mi 子繁 顾况附
崔造 关播 李元平附
王玙,少习礼学,博求祠祭仪注以干时。开元末,玄宗方尊dao术,靡神不宗。 玙抗疏引古今祀典,请置chun坛,祀青帝于国东郊,玄宗甚然之,因迁太常博士、侍 御史,充祠祭使。玙专以祀事希幸,每行祠祷,或焚纸钱,祷祈福祐,近于巫觋, 由是过承恩遇。肃宗即位,累迁太常卿,以祠祷每多赐赉。乾元三年七月,兼蒲州 刺史,充蒲、同、绛等州节度使。中书令崔圆罢相,乃以玙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 下平章事。人wu时望,素不为众所称,及当枢务,声问顿减。玙又奏置太一神坛于 南郊之东,请上躬行祀事。肃宗尝不豫,太卜云:“崇在山川。”玙乃遣女巫分行 天下,祈祭名山大川。巫皆盛服乘传而行,上令中使监之,因缘为jian,所至干托长 吏,以邀赂遗。一巫盛年而mei,以恶少年数十自随,尤为蠹弊,与其徒宿于黄州传 舍。刺史左震晨至,驿门扃鐍,不可启,震破锁而入,曳女巫阶下斩之,所从恶少 年皆毙。阅其赃赂数十万,震籍以上闻,仍请赃钱代贫民租税,其中使发遣归京, 肃宗不能诘。肃宗亲谒九gong神,殷勤于祠祷,皆玙所启也。岁余,罢知政事,为刑 bu尚书。上元二年,兼扬州长史、御史大夫。兗淮南节度使。肃宗南郊礼毕,以玙 使持节都督越州诸军事、越州刺史,充浙江东dao节度观察chu1置使,本官兼御史大夫, 祠祭使如故。入为太子少保,转少师。。大历三年六月卒。
玙以祭祀妖妄致位将相,时以左dao进者,往往有之。广德二年八月,dao士李国 祯以dao术见,因奏皇室仙系,宜修崇灵迹。请于昭应县南三十里山ding置天华上gonglou 台、大地婆父、三皇、dao君、太古天皇、中古伏羲娲皇等祠堂,并置扫洒gonghu一百 hu。又于县之东义扶谷故湫置龙堂,并许之。时岁饥荒,人甚不安,昭应县令梁镇 上表曰:
臣闻国以人为本,害其本则非国;神以人为主,nue其主则非神。故昔之圣王, 所以极陈理dao,明著祀典,将爱其人而慎用其财力,敬其神而虔恭于祠祭。故神享 其明德而降之福,人受其大赉而尽其力,然后神人以和,而国家可保也。一昨蟊贼 作孽,水旱为灾,虽王畿皆遍,而臣县最苦。此则神之不能御大灾明矣,又何力于 陛下而得列祀典哉!用以残弊之余,当凶荒之岁,丁壮素chu家入仕,羸老方飞刍輓 粟,令但供亿王事,已不堪命,更奔走鬼dao,何以聊生?
臣又闻天地之神,尊之极者,扫地可祭,jing1意可飨。陛下亦何必废先王之典, 崇俗巫之说,走南亩之客,杀东邻之niu,而后冀非妄之福。陛下虽yu为人祈福,福 未至而人已困矣!其不可一也。陛下不视昔者有dao之君,至德之后,曷不卑gong室, 恶饮食,恭己以遂万wu之xing哉!陛下今违神亭育之心,竭人疲困之力,如是又何从 而致其福哉?此又不可二也。又陛下宗庙之敬极矣,尚无一月三祭之礼;今此独为, 则宗庙之灵,将等以亲疏,校以厚薄,陛下又何以言哉?此又不可三也。又大地婆 父,祀典无文,言甚不经,义无可取。若陛下待与大地建祖宗之庙,必上天贻向背 之责,陛下又何以为词哉?此又不可四也。夫湫者,龙之所居也。龙得水则神,无 水则蝼蚁之匹也。故知水存则龙在,水竭则龙亡,此愚智之所同知矣。今湫竭已久, 龙安所存?陛下又崇饰祠宇,丰洁荐奠,为去龙之xue,破生人之产,人且怨矣,神 何歆哉!此又不可五也。其dao君、三皇、五帝,则两京及所都之chu1,皆建gong观祠庙, 时设斋醮飨祀,国有彝典,官有常礼,盖无阙失,何劳神役灵?此又不可六也。臣 稽先王之典礼,观前圣之轨躅,休咎丰凶,灾祥祸福,必主帝王五事,不在山川百 神。此又不可七也。
臣伏察此弊,颇知其由。盖以dao士李国祯等动众则得人,兴工则获利,祭祀则 受胙,主执则弄权。是以鼓动禁中,荧惑天听,逾越险阻,负荷粢盛,以日系年, 无时而息。曾不谓神功力,空止竭人膏血,以使人神胥怨,灾孽并生。罔上害人, 左daoluan政,原情定罪,非杀而何!
臣昨受命之时,亲承圣旨,务存安缉,许逐权宜。诚愿沉鄴县之巫,安liu弊之 俗,其所兴两祠土木之功、丹青之役、三六之祭、洒扫之hu,谨明宣旨,并以权宜 停讫。人吏百姓等,知陛下以从善为心,嫉恶为务,蠲除不急,划革烦苛,皆喧呼 于ting,抃跃于路,所征粮糗,无不乐输。臣伏以国祯等并jiao结中贵,狡蠹成xing,臣 虽忘shen许国,不惧谗构,终恐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