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赐田三十顷，绢万段，米万石，金钵一，实以金，银钵一，实以珠，并绫锦 五百段。

及上不豫，素与兵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等閤侍疾。时皇太居大宝 殿，虑上有不讳，须豫防拟，乃手自为书，封问素。素录事状以报太。人 误送上所，上览而大恚。所陈贵人又言太无礼。上遂发怒，召庶人勇。太 谋之于素，素矫诏追东兵士帖上台宿卫，门禁，并取宇文述、郭衍节度，又 令张衡侍疾。上以此日崩，由是颇有异论。

素多权略，乘机赴敌，应变无方，然大抵驭戎严整，有犯军令者立斩之，无所 宽贷。每将临寇，辄求人过失而斩之，多者百余人，少不下十数。血盈前，言笑 自若。及其对阵，先令一二百人赴敌，陷阵则已，如不能陷阵而还者，无问多少， 悉斩之。又令三二百人复，还如向法。将士忄栗，有必死之心，由是战无不胜， 称为名将。素时贵幸，言无不从，其从素征伐者，微功必录，至于他将，虽有大功， 多为文吏所谴却。故素虽严忍，士亦以此愿从焉。

仁寿初，代颎为尚书左仆，赐良百匹，牝二百匹，婢百。其年， 以素为行军元帅，云州击突厥，连破之。突厥退走，率骑追蹑，至夜而及之。将 复战，恐贼越逸，令其骑稍后。于是亲将两骑，并降突厥二人，与虏并行，不之觉 也。候其顿舍未定，趣后骑掩击，大破之。自是突厥远遁，碛南无复虏。以功 玄位为国，玄纵为淮南郡公。赏二万段。

及献皇后崩，山陵制度，多于素。上善之，下诏曰：

十八年，突厥达可汗犯，以素为灵州行军总，讨之，赐二千段， 黄金百斤。先是，诸将与虏战，每虑胡骑奔突，皆以戎车步骑相参，舆鹿角为方阵， 骑在其内。素谓人曰：“此乃自固之，非取胜之方也。”于是悉除旧法，令诸军 为骑阵。达闻之大喜，曰：“此天赐我也。”因下仰天而拜，率骑十余万而 至。素奋击，大破之，达被重创而遁，杀伤不可胜计，群虏号哭而去。优诏褒扬， 赐缣二万匹，及万钉宝带。加玄位大将军，玄奖、玄纵、积善并上仪同。

君为元首，臣则肱，共治万姓，义同一。上国、尚书左仆、仁寿大 监、越国公素，志度恢弘，机鉴明远，怀佐时之略，包经国之才。王业初基，霸图 肇建，策名委质，受脤师，擒剪凶魁，克平虢、郑。频承庙算，扬旍江表，每禀 戎律，长驱，南指而吴越肃清，北临而獯猃摧服。自居端揆，参赞机衡，当朝 正，直言无隐。论文则词藻纵横，语武则权奇间。既文且武，唯朕所命，任使 之，夙夜无怠。献皇后奄离六，远日云及，茔兆安厝，委素经营。然葬事依礼， 唯卜泉石，至如吉凶，不由于此。素义存奉上，情国，使幽明俱泰，宝祚无 穷。以为之书，圣人所作，祸福之理，特须审慎。乃遍历川原，亲自占择，纤 介不善，即更寻求，志图元吉，孜孜不已。心力备尽，人灵协赞，遂得神皋福壤， 营建山陵。论素此心，事极诚孝，岂与夫平戎定寇比其功业？非唯廊庙之，实是 社稷之臣，若不加褒赏，何以申兹劝励？可别封一义康郡公，邑万，孙孙， 承袭不绝。馀如故。

我有隋之御天下也，于今二十有四年，虽复外夷侵叛，而内难不作，修文偃武， 四海晏然。朕以不天，衔恤在疚，号天叩地，无所逮及。朕本以籓王，谬膺储两， 复以庸虚，纂承鸿业。天下者，先皇之天下也，所以战战兢兢，弗敢失坠，况复神 之重，生民之大哉！贼谅包藏祸心，自幼而长，羊质兽心，假托名誉，不奉国讳， 先图叛逆，违君父之命，成莫大之罪。诳惑良善，委任回，称兵内侮，毒百姓。 私假署置，擅相谋戮，小加大，少凌长，民怨神怒，众叛亲离，为恶不同，同归于 。朕寡兄弟，犹未忍及言，是故开关门而待寇，揖戈而不发。朕闻之，天生蒸 民，为之置君，仰惟先旨，每以民为念，朕岂得枕伏苫庐，颠而不救也！大义灭 亲，《秋》义，周旦以诛二叔，汉启乃戮七籓，义在兹乎？事不获已，是以授 公戎律，问罪太原。且逆贼臣，何代不有，岂意今者，近家国。所叹荼毒甫尔， 便及此事。由朕不能和兄弟，不能安苍生，德泽未弘，兵戈先动，贼者止一从， 涂炭者乃众庶。非唯寅畏天威，亦乃孤负

汉王谅反，遣茹茹天保来据蒲州，烧断河桥。又遣王聃率数万人并力拒守。 素将轻骑五千袭之，潜于渭宵济，迟明击之，天保败走，聃慑而以城降。有诏 征还。初，素将行也，计日破贼，皆如所量。帝于是以素为并州行军总、河北 安抚大使，率众数万讨谅。时晋、绛、吕三州并为谅城守，素各以二千人縻之而去。 谅遣赵开拥众十余万，策绝径路，屯据，布阵五十里。素令诸将以兵临之， 自引奇兵潜霍山，缘崖谷而，直指其营，一战破之，杀伤数万。谅所署介州刺 史梁修罗屯介休，闻素至，惧，弃城而走。至清源，去并州三十里，谅率其将王 世宗、赵开、萧诃等，众且十万，来拒战。又击破之，擒萧诃。谅退保并州， 素兵围之，谅穷蹙而降，余党悉平。帝遣素弟修武公约赍手诏劳素曰：

二十年，晋王广为灵朔行军元帅，素为长史。王卑躬以素。及为太，素 之谋也。

， 即于北门启独孤皇后曰：“帝王法有离别馆，今天下太平，造此一，何足损费！” 后以此理谕上，上意乃解。于是赐钱百万，锦绢三千段。

时素贵日隆，其弟约、从父文思、弟文纪，及族父异，并尚书列卿。诸无 汗之劳，位至国、刺史。家僮数千，后妾曳绮罗者以千数。第宅华侈，制 拟禁。有鲍亨者，善属文，殷胄者，工草隶，并江南士人，因智慧没为家。 亲戚故吏，布列清显，素之贵盛，近古未闻。炀帝初为太，忌蜀王秀，与素谋之， 构成其罪，后竟废黜。朝臣有违忤者，虽至诚国，如贺若弼、史万岁、李纲、柳 彧等，素皆中之。若有附会及亲戚，虽无才用，必加擢。朝廷靡然，莫不畏附。 唯兵尚书柳述，以帝婿之重，数于上前面折素。大理卿梁毗，抗表上言素作威作 福。上渐疏忌之，后因敕曰：“仆国之宰辅，不可躬亲细务，但三五日一度向 省，评论大事。”外示优崇，实夺之权也。终仁寿之末，不复通判省事。上赐王公 以下，素箭为第一，上手以外国所献金盘，价直万，以赐之。四年，从幸仁 寿，宴赐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