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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二(2/7)

太清二年,侯景渡江,遣琳献米万石。未至,都城陷,乃中江沉米,轻舸还荆州。稍迁岳内史,以军功封建宁县侯。侯景遣将宋仙据郢州,琳攻克之,擒仙。又随王僧辩破景。后拜湘州刺史。

琳寻与庄同降邺都。孝昭帝遣琳,鸠集义故,更图取。琳乃缮舰

王琳,字珩,会稽山人也。父显嗣,梁湘东王国常侍。琳本兵家,[七]元帝居藩,琳姊妹并见幸,琳由此未弱冠得在左右。少好武,遂为将帅。

陈霸先既杀王僧辩,推立敬帝,以侍中司空征。琳不从命,乃大营楼舰,将图义举。琳将帅各乘一舰,每行,战舰以千数,以“野□”为名。陈武帝遣将侯安都、周文育等诛琳,仍受梁禅。[一○]安都叹曰:“我其败乎,师无名矣。”逆战于沌,琳乘平肩舆,执钺而麾之,禽安都、文育,其余无所漏。唯以周铁虎一人背恩,斩之。锁安都、文育置琳所坐舰中,令一阉□监守之。琳乃移湘州军府就郢城,带甲十万,练兵于白浦。琳巡军而言曰:“可以为勤王之师矣,温太真何人哉!”江南渠帅熊昙朗、周迪怀贰,琳遣李孝钦、樊猛与余孝顷同讨之。三将军败,并为敌所囚。安都、文育等尽逃还建业。

梁元多忌,以琳所甚□,又得□心,故之岭外,又受都督、广州刺史。其友主书李膺,帝所任遇,琳告之曰:“琳蒙擢,常毕命以报国恩。今天下未平,迁琳岭外,如有万一不虞,安得琳力。忖官正疑琳耳。琳分望有限,可得与官争为帝乎?何不以琳为雍州刺史,使镇武宁,琳自放兵作田,为国御捍。若警急,动静相知。孰若远弃岭南,相去万里,一日有变,将如何?琳非愿长坐荆南,正以国计如此耳。”膺然其言,不敢启,故遂率其□镇岭南。

络网车,仗百人。诣阙通名,不称官爵,不称臣,但云荆山居士。文宣宴法和及其徒属于昭殿,赐法和钱百万、千段、甲第一区、田一百顷、婢二百人、生资什称是,宋□千段,其余仪同、刺史以下各有差。法和所得婢,尽免之,曰:“各随缘去。”钱帛散施,一日便尽。以官所赐宅营佛寺,自居一房,与凡人无异。三年间再为太尉,世犹谓之居士。无疾而告弟死期,至时,烧香礼佛,坐绳□而终。浴讫将敛,尸小,缩止三尺许。文宣令开棺视之,空棺而已。法和书其所居而涂之,及剥落,有文曰:“十年天为尚可,百日天急如火,周年天递代坐。”又曰:“一母生三天,两天共五年。”说者以为娄太后生三天,自孝昭即位,至武成传位后主,共五年焉。

琳果劲绝人,又能倾下士,所得赏,不以家。麾下万人,多是江淮□盗。平景之勋,与杜龛俱为第一,恃纵暴于建业。王僧辩禁之不可,惧将为,启请诛之。琳亦疑祸,令长史陆纳率曲前赴湘州,径上江陵。将行,谓纳等曰:“吾若不返,将安之?”咸曰:“请死相报。”泣而别。及至,帝以下吏,而廷尉卿黄罗汉太府卿张载宣喻琳军。陆纳等及军人并哭对使者,莫肯受命,乃执黄罗汉,杀张载。载刻,为帝所信,荆州疾之如枺故纳等因人之□,使绕而走,尽气绝,又割备五刑而斩之。梁元遣王僧辩讨纳,纳等败走长沙。是时湘州未平,武陵王兵又甚盛,江陵公私恐惧,人有异图。纳启申琳罪,[八]请复本位,永为婢。[九]梁元乃锁琳送长沙。时纳兵方战,会琳至,僧辩升诸楼车以示之。纳等投戈俱拜,举军皆哭,曰:“乞王郎城,即。”及放琳,纳等乃降,湘州平。仍复本位,使琳拒萧纪。纪平,授衡州刺史。

初魏克江陵之时,永嘉王庄年甫七岁,逃匿人家,后琳迎还湘中,□送东下。及敬帝立,质于齐,请纳庄为梁主。文宣遣兵援送,仍遣兼中书令李騊駼册拜琳为梁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舍人辛□、游诠之等赍玺书江表宣劳,自琳以下皆有颁赐。琳乃遣兄叔宝率所十州刺史弟赴邺,奉庄纂梁祚于郢州。庄授琳侍中、使持节、大将军、中书监,改封安城郡公,其余并依齐朝前命。及陈霸先即位,[一一]琳乃辅庄次于濡须。齐遣扬州行台慕容俨率□临江,为其声援。陈遣安州刺史吴明彻江中夜上,将袭湓城。琳遣陵太守任忠大败之,明彻仅以免。

法和在荆郢,有少姬,年可二十余,自称越姥,披法服,不嫁,恒随法和东西。或与其私通十有余年。今者赐弃,别更他。[六]有司考□并实。越姥因尔改适,生数人。

梁元为魏围,乃征琳赴援,除湘州刺史。琳师次长沙,知魏平江陵,已立梁王觥D宋梁元举哀,三军缟素。遣别将侯平率舟师攻梁。琳屯兵长沙,传檄诸方,为趋之计。时长沙藩王萧韶及上游诸将推琳主盟。侯平虽不能渡江,频破梁军,又以琳兵威不接,翻更不受指麾。琳遣将讨之,不克,又师老兵疲不能。乃遣使奉表诣齐,并献驯象;又使献款于魏,求其妻;亦称臣于梁。

琳兵因东下,陈遣司空侯安都等拒之。[一二]侯瑱等以琳军方盛,引军芜湖避之。时西南风忽至,琳谓得天,将直取扬州。侯瑱等徐芜湖,蹑其后。比及兵,西南风翻为瑱用。琳兵放火燧以掷船者,皆反烧其船。琳船舰溃,兵士投死十二三,其余皆弃船上岸,为陈军所杀殆尽。初琳命左长史袁、御史中丞刘仲威同典兵侍□庄,及军败,遂降陈,仲威以庄投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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