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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4/10)

役,丰沛旧门,仍 防边戍。自非得罪当世,莫肯与之为伍。征镇驱使,但为虞候白直,一生推迁,不 过军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镇者便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 以御魑魅,多复逃胡乡。乃峻边兵之格,镇人浮游在外,皆听流兵捉之。于是少年 不得从师,长者不得游宦,独为匪人,言者流涕。

自定鼎伊洛,边任益轻,唯底滞凡才,出为镇将,转相模习,专事聚敛。或有 诸方奸吏,犯罪配边,为之指踪,过弄官府,政以贿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为此, 无不切齿憎怒。

及阿那瑰背恩,纵掠窃奔,命师追之,十五万众度沙漠,不日而还。边人见此 援师,便自意轻中国。尚书令臣崇时即申闻,求改镇为州,将允其愿,抑亦先觉。 朝廷未许。而高阙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杀之,敢为逆命,攻城掠地,所见必诛。王 师屡北,贼党日盛。此段之举,指望销平。其崔暹只轮不反,臣崇与臣逡巡复路。 今者相与还次云中,马首是瞻,未便西迈,将士之情,莫不解体。今日所虑,非止 西北,将恐诸镇寻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

时不纳其策。东西部敕勒之叛,朝议更思深言,遣兼黄门侍郎郦道元为大使, 欲复镇为州,以顺人望。会六镇尽叛,不得施行。深后上言:“今六镇俱叛,二部 高车,亦同恶党。以疲兵讨之,不必制敌。请简选兵,或留守恆州要处,更为后图。”

及李崇徵还,深专总戎政。拔陵避蠕蠕,南移渡河。先是,别将李叔仁以拔陵 来逼,请求迎援。深赴之,前后降附二十万人。深与行台元纂表求恆州北别立郡县, 安置降户,随宜赈赉,息其乱心。不从,诏遣黄门郎杨昱分散之于冀、定、瀛三州 就食。深谓纂曰:“此辈复为乞活矣,祸乱当由此作。”既而鲜于脩礼叛于定州, 杜洛周反于幽州。其余降户,犹在恆州,遂欲推深为主。深乃上书乞还京师。令左 卫将军杨津代深为都督,以深为侍中、右卫将军、定州刺史。时中山太守赵叔隆、 别驾崔融讨贼失利,台使刘审考核,未讫,会贼逼中山,深乃令叔隆防境。审驰驿 还京,云深擅相放纵。城阳王徽与深有隙,因此构之。乃徵深为吏部尚书,兼中领 军。及深至都,肃宗不欲使徽、深相憾,敕因宴会令相和解。徽衔不已。

后河间王琛等为鲜于脩礼所败,乃除深仪同三司、大都督,章武王融为左都督, 裴衍为右都督,并受深节度。徽因奏灵太后构深曰:“广阳以爱子握兵在外,不可 测也。”乃敕章武王等潜相防备。融遂以敕示深。深惧,事无大小,不敢自决。灵 太后闻之,乃使问深意状。乃具言曰:

往者元叉执权,移天徙日,而徽托附,无翼而飞。今大明反政,任寄唯重,以 徽褊心,衔臣切骨。臣以疏滞,远离京辇,被其构阻,无所不为。然臣昔不在其后, 自此以来,翻成陵谷。徽遂一岁八迁,位居宰相;臣乃积年淹滞,有功不录。

自徽执政以来,非但抑臣而已,北征之勋,皆被拥塞。将士告捷,终无片赏, 虽为表请,多不蒙遂。前留元标据于盛乐,后被重围,析骸易子,倒悬一隅,婴城 二载。贼散之后,依阶乞官,徽乃盘退,不允所请。而徐州下邳戍主贾勋,法僧叛 后,暂被围逼,固守之勋,比之未重,乃立得州,即授开国。天下之事,其流一也, 功同赏异,不平谓何?又骠骑李崇,北征之日,启募八州之人,听用关西之格。及 臣在后,依此科赏,复言北道征者不得同于关西。定襄陵庙之至重,平城守国之要 镇,若计此而论,功亦何负于秦楚?但以嫉臣之故,便欲望风排抑。

然其当途以来,何直退勋而已,但是随臣征者,即便为所嫉。统军袁叔和曾经 省诉,徽初言有理,又闻北征隶臣为统,应时变色。复令臣兄子仲显异端讼臣,缉 缉翩翩,谋相诽谤。言臣恶者,接以恩颜;称臣善者,即被嫌责。甄琛曾理臣屈, 乃视之若仇雠;徐纥颇言臣短,即待之如亲戚。又骠骑长史祖莹,昔在军中,妄增 首级,矫乱戎行,蠹害军府,获罪有司,避命山泽。直以谤臣之故,徽乃还雪其罪。 臣府司马刘敬,比送降人,既到定州,翻然背叛。贼如决河,岂其能拥。且以臣府 参僚,不免身首异处。徽既怒迁,舍其元恶。囗及胥徒。从臣行者莫不悚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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