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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10/10)

勋亲近亲人,意义高悬于神圣典章。所以姬旦辅佐周朝,拥有曲阜;束平王辅佐汉朝,宠信超过各藩国。彭城王元勰重大的谋略在心中昭明,英迈的风度在身外显示,协助廓清天下规范,扫除汉水沔水的凶气。遇先帝逝世,胜利退兵,安定六军,宁静南方疆域。托升圣皇于天道,开拓魏国的福祉,在宰辅之位论治道,国家策略端庄盛美,七种德行广为传扬,九种功绩民众歌咏。臣下等人在一起商议,元勰应增加食邑一千五百户。”诏书说:“阅览奏疏,倍增伤悲,往日封授不足以报答功勋德行,可如奏疏所言封赏。”元勰接连上奏疏执意推让,世宗答应了他。世宗给元勰写信说:“我奉遣令到现在,悲伤思念气结喉塞,岁月流逝,便接近冬末,时常思虑闻听道理,承受教导。叔父谢绝荣华闲居于外,我可不容许突然离开大德之人。外出藩国几月,心中遥远的思念实在深沉。现在派遣主书刘道斌宣布悲伤的思念,希望叔父前来探望,一定要赶到京城。使我得以宣泄哀伤,指望时间不远。”元勰于是到京城朝见。

景明初年,萧宝卷的豫州刺史裴叔业献出寿壹归附,诏令五勰为都督南征诸军事,其余官职照旧,和尚书令王肃前往寿春迎接。韶书说:“五种伦理道德是治理的枢机,古代重视合适人选,除非亲近贤明兼具,不能承受这一任务。王以清明的德行显贵的亲属,职任为师傅,外出居住陕地藩国,入京统领朝纲,内外和谐,民众神明归往。现在率领军队,声威名号应加重,可再授予司徒,以扩大威望实权。”又诏令元勰以本来官职兼任扬州刺史。元勰减省刑罚以礼制加以引导,给与民众休养生息,州境中没有事故,远近安宁。提业所统辖的建窒戍守头领翅量监仍然为宜鲞坚守不投降,元趋从水陆两路讨伐他,景喳反绑自己出城投降。自从元勰到了寿春,东面干定城池据点,直到隧互,西面降服至谴,山蛮顺从命令,斩下首级擒获俘虏,以数万计。元勰升为大司马,兼任司徒,其余职位照旧。增加食邑八百户。宝卷又派遣将领陈伯之驻守肥口,胡松又占据梁城,水军相接达二百多里。元勰调度将领士兵,分别攻打各营,伯之、胡松率领部众出城交战,各将领攻打他们,斩首九千级,俘获一万人。伯之等人仅孤身逃脱,驻守在烽火。元勰又分别命令各将领频繁作战,伯之计策用尽后夜晚逃跑。淮水以南平定,诏书说:“王服属尊贵地位为宰辅,德行功勋没有第二人超过,我孤单的心怀愚昧的见识,凭藉王的教导保护。近来因寿春刚开拓,镇抚的任务重大,所以命王亲自统领军队,远到淮水以南安抚。顶着烈日暴晒,车盖飘动,攻取经历时节,一定有亏损。长久分离不相见,日夜牵挂在心。加上克敌制胜宣扬规范,声威成效都显著,公私称道,按道理应嘉奖。虽然不日就要胜利返回,仍无法表达思念,可派遣给事黄门侍郎郑道昭前去那裹恭敬慰劳。”征召元勰回朝廷。

元勰行政崇尚宽大,丝毫不侵犯,淮水以南的官吏民众,追述他留下的恩惠,至今思念他。起初,元勰平定寿春时,擒获萧实卷的汝阴太守王墨、逸业治中座捏等几人,亘垦诚挚地礼待他们,时常让他们参与同坐。王果利用闲暇进言说:“我们几人长期分离,白头流亡,回头瞻望西方的夕阳,剩下的光阴不多。现在遭遇圣人教化,正应尽自己的愚笨高龄,施展微小的才能,不过在南方家中百人,生死分离,乞求回到长江南,来展示魏厘的恩泽。”互勰同情而答应了他们。王呈又感谢说:“殿下相待,超过国家杰出人才。我们几人现在返回,上受仁慈的恩德,请让我们期待您出兵,我们在长江南接应。”到遣时王墨等人才返回。元勰就是这样地为远方人所思念。

亘勰到达京城,世塞前往塞堂接见,韶令元越说:“近来凤凰没到,为苍生黎民的教化,所以委屈尊贵的谋略,安抚怀柔边境归附者。然而敌寇昏乱迷惑,竟敢在淮楚地区交战。叔父策略高明,随机消灭平定他们,在今日凯旋,足以慰藉悲伤的思念。”元勰道谢说:“臣下愧任主帅,安抚新旧归附的人,而不能宣扬军威导以恩德,以威风怀柔远近。以致小贼伯之,驱赶带领部众,侵犯边境城堡。不仅上惭陛下,实在也下愧朝官。《春秋》之中指责主帅,臣下实在相应。仰赖陛下仁慈深厚舍弃罪过,所以使愚臣得以免去罪责。”元勰频繁上奏推辞大司马、兼任司徒和所增食邑,请求回到中山。诏令不准许。随之授任元勰为录尚书、侍中,司徒照旧。元勰坚决推辞而不能免职。元勰一向喜好恬静,不把权势利益放在,高祖看重他的办事能力,挽留他不同意。虽然逝世前留下遣诏,世宗又挽留,元勰每每违背心愿。他时常悲伤叹息,而因为诏书旨意殷切,就勉为其难接受任命。

当时咸阳王元禧逐渐骄傲自大,经常有违法行为,北海王元详暗中报告世宗,世宗很怨恨他。又说元勰很得人心,不适宜长久在宰辅职位上,劝说世宗遵循高祖的遣令。元禧等人又调领军于烈外出任恒州刺史,这不是于烈所情愿的,互擅等人执意勉强他,于烈深为怨恨。于烈的儿子于忠曾经在世宗的左右,于烈秘密地指使王盅报告世塞说:“诸王等人的想法不可预测,应该废黜他们,陛下早日自己处理政事。”造时将要祭祀,王公都在宗庙东面的房中斋戒。世宗派遣王型带领守卫宫廷的壮士六十多人召唤元遗、五越、亘谨等人,引进去,在光极殿见面。世塞对元勰说:“近来南北事务繁多,不容满足您淡泊的情操。我是什么人,而敢长久违背先人遣令?现在满足叔父隐居的意愿。”元勰道谢说:“先帝不以臣下才能微薄,多方赐予无穷尽的恩泽,出入情意绵绵,公私事情不舍弃。自从陛下登上皇位,臣下屡次请求免去职位,既为宰辅所压下,也不为陛下所许可。前年夏天,反复报告陛下,其时受到优待,外出任定州刺史。去年回盗屋,命令臣下总领兵马到淮水肥水,虽然没有功绩成效,有幸免去罪过。返回不久,又委任臣下不当据有的职任。臣下频繁请求,都报告陛下得知。陛下孝心深厚没有改变,遵循先帝诏令,在上成就圣明的美德,在下满足微臣的志向,感念今昔,悲喜交集。”世宗于是下诏说:“王往日崇尚清闲静寂,立志捐弃世间事务,先帝喜爱明察至极,不剥夺这一想法,遣令昭然,准许淡泊退避。王一向的情操不改变,我也不敢违背。王现在就退位回到第宅,营建园圃,高尚的节操,确为坚贞牢固,《贲》、《履》的操守,遥远难以追回。而王的第宅刚建造,财力缺乏很多,建成的期限,一年半载不能够完成。可酌量派遣工匠差役,赐给材料砖瓦,依王所喜好,速令置办,务必做到简约朴素,以满足王的心意。”元勰因此撰作《蝇赋》来表达感想,厌恶谗言诬陷。

世宗又任命元勰为太师,元勰便坚决推辞。韶书说:“天地分离,君臣的地位形成;上下地位既定,唱和的义理产生了。自古以来统领天下的君主,何尝不是依赖明师,靠着贤良的辅佐,然后调和阴阳,规范民众的呢?隐居而不返回的,先民中确有这种人,造就是所谓的完善自身而扰乱纲常,山林之士而已。贤人君子就不是这样。委屈自己来安定民众,艰苦自身来救济百姓,这是所谓的以先知者启发后知者,同受尘土而和天下一起清洁的人。我惭愧地以幼小年纪,继承大位,实在依赖叔父匡正救助的功劳,叔父的确应永久兼任将相,来维护内外秩序。衹是逼于改变先帝旨意,害怕违背叔父淡泊心愿,我抑制主张,来满足您的情怀。近来水旱不和顺,阴阳失调,所以委屈王出来评论治道,希望协和四季气候。而且太师舒缓,不废弃清闲高尚。所以周公旦再登位而居其职,尚父百岁而终其位。王的大义兼具家族祖国,道理上当遣弃独自高尚,可派遣侍中敦促晓谕。”世宗又以家人身份写信给元勰说:“元恪谨述:使者奉命返回报告,叔父仍然坚持淡泊情怀,我实在昏昧少德行,施政方略多有错缪,匡正辅佐的寄托,仰赖尊贵的亲人。叔父德行声望都很高,师傅教导的责任归向于您,岂能近抛家族祖国,远崇清闲高尚呢?希望屈尊前来,满足我全力关注的心意。”元勰不得已而接受任命。

世宗后来频繁前往元勰的第宅。等到京兆王、广平王暴虐不守法度,诏令守卫宫廷的队主率领羽林虎贲,囚禁各王在他们的第宅中。元勰上奏疏恳切规劝,世宗不采纳。元勰既没有山水的登临,又失去知己的交游,仅面对妻子儿女,闷闷不乐。商议决定律令,元勰和高阳王元雍、尚书省八座、有才学的朝廷官员五Et会集一次,参与讨论有关制度的合适与否。而元勰从前侍奉高祖,并且聪明博闻,凡他所裁定的,当时英杰归向景仰。加上美好的容貌,有风度,端庄严肃如神明,判断调和合于法度,出进谈笑,看到的人忘记疲倦。又加授元勰为侍中。元勰喜爱文史,政事之余,读书不问断。撰写自古以来的帝王贤人直到魏代子孙,共三十卷,书名叫《要略》。他小心谨慎,毫无过失,虽然闲居家中,也没有傲慢的神色和懈怠的面容。尊敬儒士英杰,全心地以礼相待。清廉正直节俭朴素,门庭没有私人的请托。

元勰性格仁慈孝顺,禀报朝廷,任命他的舅舅潘僧固为冀州乐陵太守。京兆王元愉作乱,僧固受逼迫顺从他。尚书令高肇性格凶残刚愎,杀害贤明杰出人士。另外高肇的哥哥的女儿,入宫为夫人,顺皇后逝世,世宗想立她为皇后,元勰坚持认为不可以。高肇于是在世宗面前屡次诬陷元勰,世宗不听从。因僧固附和元愉作乱,高肇诬蠛元勰北和元愉勾结,南面招集蛮人贼寇。元勰封国的郎中令魏偃、前防合高祖珍希望高肇提携自己,设计完成这件事。高肇起初令侍中元晖奏报世宗,元晖不顺从,高肇令左卫元珍报告这件事。世宗询问元晖,元晖说明元勰没有这事。世宗再就这事询问高肇,高肇以魏偃、祖珍为证人,世宗就相信了造件事。

永平元年九月,召唤元勰和高阳王元雍、广阳王元嘉、清河王元悍、广平王元怀和高肇等人入宫。造时元勰的妃子正分娩,元勰就坚决推辞不前去。宫中使者接连不断,不得已就命驾车,心中十分忧虑畏惧,和妃子诀别而登车。进入东掖门,过一个小桥,牛不肯前进,就抽打它,过了很久。又有使者责备元勰来得晚,就下令去掉牛,用人拉进去,在宫中饮宴。到了夜晚都喝醉了,各自到另外的地方休息。不久元珍带着武士送毒酒前来。元勰说:“我忠于朝廷,犯了什么罪遭杀害!见至尊一面,死也没有遣憾。”元珍说:“至尊怎么能再见!王仅饮酒而已。”元勰说:“至尊圣明,不应该无缘无故杀我,请求同告发我罪状的人当面分辩曲直。”武士用刀锾击打了元勰两下。元勰大声地说:“皇天!忠诚而被杀。”武士又用刀缳击打元勰。元勰于是饮下毒酒,武士杀了他。到了早晨,用被褥裹尸体,装在车上从小门出来,载着尸体回到第宅,说是王因饮酒而逝世。元勰的妃子李氏,是司空李冲的女儿,号啕大哭说:“高肇冤枉杀人,天道有灵验,你不久将不得好死。”等到高肇因罪被杀,议论的人知道是有报应的。世宗在束堂为元勰发布丧事,赐给棺材、礼服一套、赠钱八十万、布二千匹、蜡五百斤,由大鸿胪料理丧事。

元勰对国家有大功绩,无罪被杀害,百姓为他感到冤枉。道路上行走的男女,流着眼泪说:“高令公竟冤枉杀死如此贤明的亲王!”朝中无论地位高低的官员,无不垂头丧气。追崇元勰为假黄铀、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司徒公、侍中、太师、王爵照旧。赐给天子的车辆旌旗、虎贲带剑兵士一百人、前后部仪仗鼓吹、丧车。有关官员上奏太常卿刘芳议论元勰的谧号说:“王自幼德行优异,天资纯孝,聪明过人,求学不必老师教授。杰出的操行,出自于本性;不同一般的美德,自幼而突出。等到入宫参与政事,制令有光彩;到了宰辅地位,宣扬五种伦理道德。汉塞北告急,皇帝兴师问罪,王在内侍奉医药膳食,在外总领六军。等到皇帝逝世,上下哀伤惨痛。王奋发勇猛收敛悲恸,英明的谋略隐秘施行,保卫灵车,整顿车队返回。途经宛谢地区,到达垦肠,送别死者拥戴在世的人,不惭愧于周公霆光,禀承遣令做宰辅,远方归附近处安宁。出镇陆地、垣山地区,赞颂传遍憋赵;肃清长江以西,声威震慑南越一带。入京总领百官,各种事务都兴办起来,勤劳不怕难,有功更谦逊。温顺恭敬和乐简易,忠诚儒雅宽厚仁慈,举止有法度,善始又善终。心怀高尚,大功告成而身退。道义启迪圣上心胸,美德光大世间典章。依照谧法,保卫君主平定天下称为‘武’,善于询问周到通达称为‘宣,,请定谧号为武宣王。”等到庄帝即位,追尊为文穆皇帝,妃子李氏为文穆皇后,迁移牌位到太庙,庙号为肃祖。记载在《临淮王或传》。前废帝时,迁走牌位。

嫡子元劭,字子讷,继承封爵。通晓武艺,年轻时有气节。肃宗初年,萧衍派遣将领侵犯边境,元劭上奏疏说:“僭越的小人魂魄游动,窥伺边境,辛劳兵士几个月,每天有上千两黄金的耗费。臣下上凭先人资历,继承丰厚的秩俸,思量以微小的奉献,来补助山海般的开支。臣下的封国在徐州,离军队很近,谨献粟九千斛、绢六百匹、国中吏士二百人,来充当军中用度。”灵太后赞许他的纯正心意,而不准许。出仕为宗正少卿。又授任他为使持节、代理散骑常侍、平东将军、青少I"IN史。这时,齐州平民刘均、房顷等人,煽动三齐地区民众。萧衍派遣将领彭群、王跶等人骚扰边境,元劭接连有防守抵御的成效。芝昌末年,灵太后失去德行,四方动乱,元劭于是有二心。被安丰王延明所荐举,于是征召入京任御史中尉。庄帝即位,尊元劭为无上王。不久在过阴遇害。追谧他为孝宣皇帝,妻子李氏为文恭皇后。有两个儿子。

元超字世宜,继承爵位。亘迈末年,担任塱蛆牧。变埋接受禅让,爵位依例降低。 元超的弟弟元垄,字世钮。亘迈初年,被封为武安干,食邑一千户。武定末年,任中书侍郎。变厘接受惮让,爵位依例降低。 互助的哥哥王直,字左直。年轻时出名,被清河文献王所赏识喜爱。出仕任散骑侍郎,改任中书侍郎。后来授任通直散骑常侍,升给事黄门侍郎。灵太后下诏说:“已故太师、彭城武宣王道德隆盛,功勋卓著,协调先朝,开启后代命运。抱病救难,报效莲丞以北的忠诚;送别死者侍奉生者,竭尽叠肠以南的节操。宗庙依赖他而安宁,皇室基业因为他而永久牢固。而他谦逊持守简约,屡次抑制增加食邑的赏赐;推辞多接受少,终归保持初封的户邑。这不是追念旧日报答恩情、思念功勋酬谢德行的做法。可以前后所封户邑,另外封三个儿子为县公,食邑各为一千户,希望以此略微慰藉仁厚的灵魂,些许申述朝廷典章。”子直被封为真定县开国公。外出任冠军将军、梁州刺史.不久患病,在南郑悠闲自得,没有其他政绩。征召回京城,病死。追赠他为散骑常侍、安南将军、都官尚书、冀州刺史。孝庄帝即位,追封他为陈留王,食邑二千户,追赠假黄铁、太师、大司马、太尉,加授前后部仪仗鼓吹。

儿子元宽,字思猛,继承王爵。授任散骑常侍、平南将军。不久授任侍中、抚军将军。永安三年,尔朱兆在晋阳杀害他。没有后代,封国削除。出帝初年,追赠他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青齐济三州诸军事、卫大将军、青州刺史,再赠司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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